“嗯……今……天太晚了，我……我们明天见面说……好吗？”
段然差点结巴了，苏易晨的直接让他措手不及，他本以为还需要更多的时间，都准备好Ｎ多追求方法了，没想到苏易晨却突然把问题摆上桌面，这就要摊派了。
如果不说，段然还能快乐的去追求，去为希望而努力，而一旦说清，他怕自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段然还没有准备好，他现在不够确定苏易晨真的能接受自己，所以他很紧张，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明晚一起吃饭。”
听出段然的紧张，苏易晨无声的笑了笑，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段然的那张酷脸上，现在是怎样一个囧样。
不是只有他能捉弄人的。
“好，我订位子。”
合上电话长长的出了口气，段然的心里猫挠一样的静不下来，他打开衣柜左翻右翻，照着镜子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比划，感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重视过自己的外表的。
今晚，段然是注定要失眠了，其实也不能怪他的毛躁，谁让明天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呢。
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那个……医生啊，我伤的很严重吗？”
被裁纸刀划伤了手背侧的小职员看了看一脸深沉的段然，心想自己的伤该不会很麻烦吧？
“嗯？活动一下手指，握拳试试。”
被患者的声音唤醒，段然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走神，然后用探针探了一下他的伤口，知道只是皮肉伤。
“幸好不深，缝三针就行了，但是得打针破伤风，裁纸刀很脏的。”
见年轻职员松了口气的样子，段然轻咳了声正正表情，去打缝合包了。
“今天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就去办吧，我不会跟学长打小报告的。”
今天是韩旭学弟的那个急诊科医生当班，他见段然总是是不是的走回神，有些好笑的招呼了他一声。心想韩旭又没在这看着他，这小子还真挺认学。
“没事，我到点再走。”
段然看了看表，心情有点复杂，既希望快点跟苏易晨说清楚，又觉得自己努力的不够，怕苏易晨的答案会是‘ＮＯ’。
见段然这么坚持，那个医生也没多说什么，示意护士叫下一位患者，而当那两个极漂亮时尚的女孩子走进来后，那个医生露出了欣赏的神情，两只眼睛都好像移不开了。
两个女孩的脸蛋都漂亮的像是整容过，都很白很高挑，穿着又都十分大胆清凉，也难怪人们的眼睛都粘在她们身上了。
“怎么受的伤？”
段然把两人大概的打量了一下，看不到其他外伤的痕迹，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用手巾捂着的手腕上去了。
“她跟男朋友吵架，所以……”
没受伤的那个女孩看到段然后眼睛一亮，扶着自己一脸委屈神色的女伴在诊疗床坐好之后，一双美目大胆的勾着段然看。
帅哥她是见过不少，但这么优质的真不多，这么优质又一身高级名牌的那就是第一个了。
“只是皮伤，缝两针就行，打麻药也是要扎这么多针，需要打吗？”
段然没有注意到美女的秋波，只是认真的检查着患者的伤口，浅浅的破了层皮而已，看的出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想自杀，也许只是吓唬人，也许只是手抖了一下……
“不用了。”
受伤的柔弱型美女也不自禁的抬眼打量着段然，她虽然没有同伴那样眼尖的看出段然身上的衣服牌子，但她却是最迷段然这一型的酷男的，尤其还是穿着医生服的酷男。
“段医生，你好帅哦，平时都在哪里消遣啊？”
看着段然给自己女伴缝针，热情型的美女记住了他名牌上的名字，先开口搭讪了。
她们都是出来玩惯了人，看到合心意，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好了，剩下的，那位医生会帮你们处理。”
段然躲开女人搭向自己手臂的手，摘了手套后转身走到了洗手池旁，顺便给了旁边兴致勃勃的医生一个眼色。
“别这么酷嘛。”
热情美女一见段然走了，大胆的追出了治疗室，巧笑着贴近段然的身边轻声说着，把一个名片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魅力。
“这是我的电话，有兴趣的时候，一起去喝一杯吧。”
“……”
段然没有搭话，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而在在拐回电梯之前，他从兜里拿出那张名片，看都没看就顺手扔进了电梯旁的垃圾桶里。
“嗨……”
回到科里换下了白服，段然一边照着镜子整理领带，一边打通了苏易晨的电话。
“我可以走了，好，在车上等你。”
第31章 囧然
段然在日式餐厅定了位子，因为苏易晨比较喜欢，而且那里的包厢氛围也很适合交谈。
包厢里，苏易晨很自然的盘膝坐了，而段然脸上虽然平静，但从他略微生硬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情绪的紧张。
“我……我们先吃东西吧。”
待食物都上齐后，段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易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说‘我喜欢你吧’。
“还是先说吧。”
苏易晨没有动筷子，只是端坐着与段然对视，好像他们接下来要谈的话题不是爱情，而是工作计划。
“……我喜欢你。”
段然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之后，终于做好了准备似的，字字清晰的说了出来。
“什么程度？换言之，你想和我怎么发展？只是可以互相做某事的同性关系，还是像恋人一样的交往？或者是其他什么？”
苏易晨在感情方面没什么经验，天性又不浪漫，所以尽管他对段然也有感觉，但还是站在十分理性的角度在考虑着的。
“全部。”
习惯了苏易晨的说话方式，段然也不再顾忌其他，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所说的全部都想完成，想跟你做某事，想跟你交往，最重要的，想跟你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
苏易晨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段然会考虑的这么长远，毕竟他在这段时间的表现根本称不上成熟。
“是的。”
段然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顿时觉得轻松了，再面对苏易晨的时候，也感觉不到那么大的压力了。
“你才23岁，就已经想要那种稳定的……伴侣关系了？”
就苏易晨的印象，男人在段然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没多少责任感，而大多享受恋爱、放肆玩乐的，就连他自己，在实习以前都是整天玩游戏看小说的，哪里考虑过‘生活’这么深沉的话题……
“因为遇到你了啊……所以……”
段然有点不自在的顿了顿，移开视线没有再和苏易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