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一种冲动。
他的手指一向总是动作迅速,这一次也是一样。
大脑一有想法,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
他抬起手指,当真将那几根头发理了起来,别到她的耳后。
感觉到她柔软的耳廊,冷小邪生平第一次,有点为自己的手快有点懊恼。
因为发烧,他的手指明显有些烫,纪念只觉得脸上一痒,然后耳朵就如被电到一样,一阵酥麻。
她本能侧脸,看向冷小邪,质问出声。
“你干什么?”
冷小邪挑挑眉尖,一脸地理所当然。
“你的头发,蹭到我了,痒!”
他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原本质问的纪念反倒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讥讥地撇撇嘴,她将毛巾从他的胸口抽回来,转身走进洗手间。
冷小邪轻吁口气,抬手看看自己那只不听话的左手,暗叫一声好险。
幸好,他的脑子反应也快。
要不然,那丫头肯定又要以为他耍流氓。
想他冷小邪一世英名,怎么也不能毁在这丫头片子手上。
纪念重新用热水洗过之后,再次走出来。
“趴下!”
颈和腋下、胸口都擦了,现在该后背了。
“不用了。”冷小邪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纪念抬着脸,黑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我得对你负责任。”
以为她愿意在这儿呆着?
要不然看在他中枪的份儿上,她早摔门走人了。
目光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小邪的心里像是长了草,越发烦燥。
“又不是破|处,不用这么在意,意思意思得了,回去吧!你再献殷勤,也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的。”
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
他以为她是为了讨好他?!
纪念挑眉,迈步跟进来,看他侧身躺到枕上,她弯下身去,一把就揭起他的T恤,开始帮他擦背。
她纪念身正不怕影子歪,管他怎么看,她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小丫头片子没完没了是不是啊?!
冷小邪侧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纪念跟本没提防,一下子就被他拉过去摔在床上,身上一沉,男人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过来。
……
晚安
☆、1597.第1597章 差点破功(1)
男人的身体,有着沉重的压力。
纪念只觉自己的胸口一闷,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她本能地抬眸,眸子正对上一对眼睛。
那是一对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此时,那对眼睛正处于半眯的状态,其间透着嘲讽、怒火……还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总之,十足危险。
那目光太逼人,她原本想要大吸口气,吸了一半就被那对眸子所摄,呼吸一窒。
原本的呼吸节奏被打乱,纪念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手掌还抓在她的手腕上,身上的T恤还半拉着,因为高温滚热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衣依旧烫着她的肌肤。
两个人的脸很近,近得几乎不超十厘米,他呼出来的热气都扑在她的脸上。
让她皮肤发紧,汗毛倒竖。
“你……”纪念微微喘息着,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发涩的嘴唇“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冷小邪扬唇,笑得极是轻佻,“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么勾|引我,你想干什么?”
纪念气结。
“你……你放尊重点!谁……谁勾|引你了?!”
尊重?
她尊重他了吗?
说了几次让她走,这小丫头不仅不听,还拿着一个破毛巾在他身上乱擦。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也是男人,再这样擦下去,真得要被她破功了!
冷小邪眯着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那张小脸,没有半点脂粉的痕迹。
玉白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而腻。
因为刚刚咬过嘴唇,她的唇比平日里显得有些充血,又染了水色,颜色就呈出一种鲜亮的红色。
就如同一颗鲜亮刚刚洗过的樱桃一般,诱惑着他的嘴唇。
因为喘息,她的胸口也是随着微微起伏,隔着薄衣,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两团软肉,时尔贴上他,时尔分开。
冷小邪分明感觉到,小腹处有热气升起,某物已经蠢蠢欲动。
他不自觉地向她凑近。
看着男人凑近的脸,纪念本能地一缩脖子,将脸向旁边歪着躲闪。
看着那只送到自己眼前的白嫩耳朵,冷小邪张唇抬齿,直接咬上她的耳垂。
“啊!”纪念疼得尖叫出声,猛地将他推开,“你属狗的啊你!”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邪念,冷小邪逼视着纪念的眼睛。
“我再说最后一次,要么现在滚出我的房间,要么今晚我就和你浴血奋战,把你生吞活剥!”
意识到那个“浴血奋战”的意义,纪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你……你起来!”
单臂撑床,冷小邪起身跳到床下。
纪念立刻就从他的床|上跳起来,抓着毛巾就跑出门去。
长吁口气,冷小邪跟过来将门闭紧。
死丫头,差点被她破功!
纪念一路冲下宿舍楼,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回学员宿舍,只跑得满脸是汗,下意识地抬手用毛巾擦了一把汗。
她突然如触电一般地停下动作,看向手中的毛巾。
该死,刚才太紧张,怎么把他的毛巾也拿回来了。
☆、1598.第1598章 差点破功(2)
什么人啊?
她主动照顾他,他竟然说她勾|引他?
有见过来月经的时候,勾|引男人的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想起“浴血奋战”、“生吞活剥”这两个词。
尼玛,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能直视这两个词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词,怎么一到了他嘴里,就变得这么邪恶了呢!
真是没白叫这个名字,冷小邪,简直就是邪恶的代名词。
也就是因为家里背景足够硬,要不然,就他这个兵油子样,怎么可能做到少将?!
“纪念,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宿舍门口,值班守战的陈萍萍看到纪念,关切地询问道。
纪念忙着将手中抓着的毛巾藏到身上,“哦,我……我晚饭吃多了,散了散步。”
陈萍萍有点疑惑地打量她一眼,“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好。”
纪念向她点点头,走进宿舍,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回自己的床边,看看手中的毛巾,她随手丢进脸盆。
拿了东西,简单地洗漱之后,她躺到枕头上,闭上眼睛,却没有半点睡意。
耳垂下,他咬过之处,还在疼,她伸手过去,摸了摸,只摸到一个滚烫发胀的耳垂。
眼前,再次闪过刚才的情景,纪念气恼地拉过毯子盖住脸。
反正她已经仁志义尽了,他为她中一枪,他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