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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291)

只听武曌轻笑道:“朕从未想到过,昌宗还是一个如此狠心之人……”

张昌宗身子一抖,尚未来得及穿衣便□着身子跪在龙床上不住的向武曌磕头认错。

武曌微微眯起双眼,冷冷的看着张昌宗惊惧惶恐的模样,叹息道:“你的确有些小聪明,但是,朕并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是些善用诡诈之术的阴险小人!你好自为之,切莫做出什么让朕更为厌恶你的事情来。否则,只怕不必等到朕大行之日,你便已经丢了小命!”

张昌宗连连应诺,圆润悦耳的嗓音颤抖得几乎令人听不清楚。

武曌幽幽一叹,拍了拍张昌宗的手,感慨道:“没事的时候,多向你的兄长学学。听说你的兄长如今的厨艺闻名京城,过两天,将他请进宫来为朕做一桌御膳,朕也想尝尝他的手艺呢!”

张昌宗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提起自己的兄长,但却不敢不应,连连保证道明日便将兄长张易之请进宫来为皇上烹制御膳。

第二日,张易之便奉命进宫为武曌准备御膳。武曌用膳后对张易之的厨艺大加赞赏,又赏赐了许多珠宝古玩珍稀玉器给张易之,令紫宸殿的宫人们羡慕不已。

张易之回到家中,望着皇上钦赐的一尊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送子观音像,微微皱起眉,喃喃低语道:“想不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张易之想到皇上当年给自己的密旨,再想起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低声笑了起来。笑声由小转大,其中却并无喜悦,反而满是无奈与怅惘,令闻着颇为揪心。渐渐地,张易之寥落额笑声终于化作一声长叹,俊美的面容此时却显得有些阴郁。

张易之取来一面铜镜,望着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回想着他曾经对那位清丽出尘、医术高明的女子说过的那些话,原本十分厌恶这种与他本性完全相反的伪装生活的张易之,对自己此时的心境却感到一丝茫然。

张易之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经如此厌恶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性格讨好那名女子,做梦都期盼着皇上下令对此事做一个了断,让他不必再过这种平淡无趣的生活。然而,如今他终于接到皇上的指令,很快便可以得偿所愿,既能得一位美貌佳人,又可以做回从前逍遥自在、游戏红尘的自己,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与兴奋,反而觉得憋闷与茫然。

三日后,刚刚为病患诊治完毕的暮朝忽然收到一份奇怪的礼物,竟是一幅临摹版的天王送子图。暮朝看了画后不仅愕然,暗自猜测着姐姐暮枫于此时送给自己这样一幅画的用意。

暮朝望着这幅此时并不该被人知晓并临摹的画作默默出了半晌神。前来向暮朝请教问题的李隆基见了这幅画不禁大加赞赏,连连询问此画究竟是何人所绘,还说自己想要亲自拜访作画之人。

暮朝尴尬的收起画卷,支吾道:“不过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远亲为了感谢姐姐多年来对他们家的帮助才送了几幅画给姐姐和我,究竟此画乃何人所绘,我却也是不知道的。”

李隆基闻言深感遗憾,然而想到画中的笔法意境,又不免心生向往,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作画之人。

暮朝却是暗自惊醒起来,莫非武曌对自己心存疑虑,又想再用其他更加有效的手段掌控自己?

第204章 风动縠纹乱(二)

由于事先得了暮枫的提醒,暮朝近来在与自己身边之人相处的时候便更加多了几分小心与谨慎,尤其对于近几日频频与她不期而遇的张易之比旁人更多了些许堤防与警惕。

然而对于暮朝而言,虽然这许多年来暮枫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但是她却并未完全放下对暮枫的防备。一方面,暮朝通过与暮枫相处,了解到了许多以前尚未明了之事,两人暂时保持着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与此同时,暮朝也从未真正放下对暮枫的芥蒂。

因而对于暮枫此次意外的示警,暮朝既惊且忧,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毕竟,对于暮朝而言,如今真正能够陷害她令其置身险境之中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暮枫更是排名第一位的危险人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暮朝小心翼翼的过了小半个月,除了几次与张易之隐约透着些许暧昧的见面以外,暮朝却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事。暮朝仔细斟酌一番,决定暂时将此事放到一旁,每日照常给病患诊病开方,闲暇之时与苏焕、苏燃等人对弈闲谈,仿佛又回到了以往宁静充实的生活。

对于张易之近来频频出现于暮朝面前,暮朝也不恼,只是始终保持着若远似近的微妙距离,暗中查探着张易之的真实意图。

然而暮朝虽然不生气,但却有几人替她生气:平日里优雅腼腆的苏燃此次却是气愤的微红着面容,当面冷声斥责张易之,称其不该频繁与身为修道之人的暮朝相见,实在有损暮朝清誉;苏焕虽然并未说什么指责的话,但每次见到张易之时脸色都阴沉得越发厉害,冰寒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冻结成冰;而其中最为生气的变要数暮朝的入室弟子楚王李隆基,他虽然表面上从未与张易之发生过任何不悦或冲突,私下里却调动得力的属下,暗中监视张易之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他回禀。

这一日,刚刚陪伴母亲外出游玩归来的张易之意外的见到长期居于宫中伴驾,许久不曾回家的弟弟张昌宗。

张昌宗勉强扯出笑脸陪着母亲阿臧闲话了几句家常,阿臧见张昌宗神色有异又有些心不在焉,便知他一定有话想单独与兄长说,因此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只留下兄弟二人在客厅内。

张易之见张昌宗面色阴郁,双眉紧锁,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将屋内侍奉的婢女尽数遣了出去,询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莫不是被其他几位公子踩在头上,将皇上的宠爱抢夺了去,因此灰溜溜的回家来诉苦?”

张昌宗嗤笑一声,摇头叹道:“就凭他们几个,还不够资格当我的对手!”

张易之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狂妄自大、大意轻敌可是最最要不得的恶习!后宫之宠可是门大学问,虽然当今皇上身为女帝,后宫人数远比其他帝王少上许多,但是若想赢得帝王长期的恩宠爱重,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能得皇上一时的欢心,风光一阵可算不得本事!听说那位俊逸优雅的御医沈南缪便深的皇上欢心,你又怎知在皇上心中他的地位便比不上你?”

张昌宗不屑的撇了撇嘴,哼笑道:“别人暂且不论,若是单单与他相比,皇上必然是更喜欢我的!”说道此处,张昌宗又对张易之挤了挤眼睛,啧啧道:“就凭他那纤瘦单薄的身材,又怎么能够服侍得皇上开心尽兴?你不知道,皇上已经许久不招他侍寝了,此人不足畏惧,大哥多虑了!”

张易之摇头叹道:“莫非你以为对一名女子而言,仅有身体上的欢愉便能够抓住她们敏感善变的心吗?你且记住,即使你能哄得她们和你共享一夜欢愉,也不见得能让她们将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