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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23)

苏瑾却摇头大叹不妥,坚持己见道:“假以时日?各位御医难道不知八阿哥的病症十分凶险,最耐不得的,便是等待。如不根除病患,反而只以药物、针灸保守医治,八阿哥的病症根本无法根除,在日后必会反复发作,备受折磨,更有可能在任何一次剧烈的发作中危及性命。刀石之法虽看似凶险,但却是能够根治八阿哥病症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雍正正在犹疑不决之际,却听得外面近身侍卫通传,说是八爷有事请求面圣。

雍正听后微微一愣,心里疑惑那人怎么来了?但却生怕那人受冻,赶忙唤那人进来。

只见那人虽然穿着貂裘锦帽,却依然被冻得面色发红,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便有些恼怒道:“朕让你在奉辰苑好生休养,你偏就不听。如今更是大胆,竟然在如此冰寒刺骨的天气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跑到阿哥所这边来了。要是又染上风寒怎么办?你果然生来就是和朕作对的,没有一次好好听过朕的话!”

暮朝望着雍正恼火的样子,却是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看皇上走得那么急,我实在是担心福惠的身子。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可是还疼得厉害?”

雍正见此时阿哥所有很多御医侍从,那人不称自己四哥,想来也是怕给自己添麻烦,虽然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动怒,语气温和的答道:“福惠现在依然腹痛不止,御医们建议像以往一样用药物针灸医治,但苏瑾却建议用刀石之法根除病患。只是,朕曾亲眼看着苏瑾为你医治,那过程是在是恐怖之极,朕至今仍实在不愿也不忍回想。你那时候万分危急,众御医皆束手无策。朕无法眼见着你渐渐衰弱下去,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同意苏瑾为你医治。否则,但凡还有其他一点办法,朕都不会准许苏瑾用那种凶险的方法为你医治的。更何况,事后朕才得知,那苏瑾并无经验,只用过那种方法医治过一个人,就是你。你能说他成功的治愈了你不是侥幸、不是偶然、不是巧合?

暮朝侧头想了想,点头言道:“皇上所虑极是,只成功一次,的确不能说这种刀石之法便是好的。更何况,我在苏瑾师父所赠的书中也曾经看到过,刀石之法并未万能的治病良方,甚至有些恶疾,即便用了此法,也不过使病患多遭些罪,多拖些日子罢了。苏瑾,你口口声声说要用此法医治八阿哥,可有根据?可有把握?”

苏瑾抬起头,正色答道:“若说其他顽疾,奴才的确并无治愈的把握。然而这一次,奴才却有九成把握可将八阿哥治愈。因为当年,奴才年幼时所患之疾,恰恰与八阿哥相同。看着八阿哥所受种种苦痛,奴才都记忆犹新、感同身受。师父曾多次对奴才讲述过他救治奴才的医治过程。且因为事关自身,因此奴才格外上心,记得最是牢靠。据奴才的师父所言,当年奴才的状况已是万分凶险,好在救治及时,患处尚未破裂,不然以师父的医术和当时的条件便是动用刀石之法也无法将奴才治愈。师父常说奴才幸运,及时的遇见了他。若是再晚两个时辰,奴才便回天乏术了。因此,奴才恳请皇上,允许奴才为八阿哥医治。倘若奴才医治不好八阿哥,奴才愿以命相抵。”

雍正尚在震惊苏瑾令人出乎意料的一番话,恰在此时,又有宫人来回报,说是八阿哥腹痛加剧,浑身颤抖、口不能言。雍正听后着急的带着众人返回正殿,只见福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满头虚汗,衰弱的连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不住的流着眼泪。

暮朝看着福惠的样子,便清楚了福惠的病因。福惠所患的确是阑尾炎,而且化脓严重,随时有破裂穿孔的危险。然而除此之外,福惠似乎还有些其他的不妥,似乎是还中了某种让人虚弱的毒药。暮朝如今没有时间理会中毒的事,反而有些担心若不及时救治福惠,怕是福惠随时会有性命之危。虽然历史记载福惠尚有一年多的寿命,然而暮朝为了让后续的计划顺利进行,必须运用这次机会,让苏瑾成功将八阿哥治愈。只有这样,才能让雍正更加信任苏瑾的医术,更加认可苏瑾所用的药物和医治方法。这对暮朝来说至关重要,因此这一次的救治只能成功,绝不可失败。

第18章 劝服

暮朝望着雍正焦急的样子,走到雍正身边,伸手轻轻拉住雍正的手臂,低声说道:“四哥,我有些事要告诉你,很重要。请四哥屏退左右。”

雍正疑惑的望着暮朝,虽然担心福惠的病情,却仍然点了点头,随后与暮朝来到了偏殿,并吩咐高无庸在殿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暮朝凝视着雍正的眼睛,神色复杂,有些犹疑的说道:“四哥,我有些话,想要告诉四哥,但不能告诉皇上。四哥可想听?”

雍正听了那人如此特别的说法,微微一愣,随后缓和了脸色笑着说道:“在四哥心里,只愿做你的兄长。每日做君主帝王,整日里高高在上的,也没有意思。你有什么话便说吧,四哥保证,在这里的只是你的四哥,不是大清的皇帝。”

雍正见那人得了自己的保证,仍旧有些忐忑,向来清雅淡然的脸上如今却满是不安的神情,心里便有了些预感,猜想那人定是有些什么至关紧要的大事要与自己说。看着那人局促不安的样子,雍正安抚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又将那人摁到椅子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那人,安慰道:“想和四哥说什么?四哥看你的样子,怕是有些害怕四哥知道后怪罪于你吧。四哥刚刚不是说了吗,在这里的,只是你的四哥,不是大清的帝王。所以,不管你要说的事是什么,四哥都会当成家事看待,不会当成国事论处。因此,你不需恐惧、更无需忧虑。当然,如果你现在又改变了主意,不想说了,也不要紧。说与不说,什么时候说,四哥都不会怪你。”

听了雍正的细心安慰,暮朝终于缓和了脸色。手捧着雍正递过来的茶杯,连喝了三小口热茶,终于下了重大决心般的抬起头,直视雍正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对不起,四哥。我对你说了谎话。”

雍正听了这个意料之中的开场白,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揶揄的笑道:“这个你不说,难道你以为四哥便不知道吗?你从小到大对四哥说过的谎话,四哥都一一铭记于心,总有一天,是要和你算总账的。”

暮朝听见雍正的调笑,并未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正色道:“我说的不是以前,而是……四哥允我搬至奉辰苑修养以后,我对四哥说了谎话。”

一言既出,雍正却是身子微僵,面上却仍是温和道:“哦?什么时候?让四哥猜猜,是不是你说的关于那些神秘书籍的来历?”

雍正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那人的神情,只见那人听到他提及那些神秘书籍,便脸色苍白,清澈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一抹震惊及恐慌,心里便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