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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锦绣荣华(2)+番外

五经倒是有些费解:“二少爷是客,可也没世子您这样的待客之道啊……”

主人家揍客人,怎么想怎么不是一回事。

“不高兴他们就搬出去呗!”穆锦程痞里痞气地背手往前溜达,“二婶死活不肯搬还能是图啥,还不是图着咱侯府的名头,图着等穆锦章穆紫若长大了能说门好亲?不服气就搬呀!”

四书五经对望一眼,齐声说道:“世子高见!”

穆锦程得意地哼了一声,让四书将西洋镜拿去给穆安若,自个儿溜达溜达,进了穆家太夫人的院子。

将口中的草根吐掉,穆锦程又装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儿,老远叫了一声:“老祖宗,锦程散学啦~!”

屋里头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正屋的门帘一掀,一个面如圆月的大丫鬟闪出来,远远地对着穆锦程福身行礼:“世子爷来了。”

穆锦程笑嘻嘻地走向前,问她:“春鸽,老祖宗今日进得可香?”

那名为春鸽的丫头还没来得急回答,屋里响起一把硬朗的声音:“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问老祖宗,非得问春鸽?”

穆锦程咧嘴一笑,蹿进屋里去,嘴上说着“给老祖宗请安啦”,却只是随意地一拜,随即扑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太夫人坐着的炕上,整个人猴到她身上。

“老祖宗~”穆锦程糯糯地叫了一声,抱着太夫人的手臂撒娇儿,“今儿有没有想我呀~”

“你这猴精!”太夫人笑着在穆锦程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问她,“我听说,你今日入学,把威武将军府的小公子给揍了?”

穆锦程不高兴地嘟起嘴,说:“谁叫他说我长得像女人来着!士可杀,不可辱!不揍他揍谁!”

太夫人听穆锦程这样一说,微微一怔,才笑着夸奖:“揍得好。这威武将军府的太夫人和你老祖宗有仇,你揍他,不算冤。”

一听到有八卦,穆锦程就来了精神,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呀~老祖宗您和那边的太夫人有什么仇呢?”

太夫人伸手将穆锦程揽到怀里,说:“当初呀,她和我都意属你太|祖父,两人为着你太|祖父私底下挣破了头。可最后还是你老祖宗我拔得头筹,嫁到你们侯府来了。”

穆锦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公案,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太夫人在穆锦程的鼻尖上一点,又说:“虽说老祖宗觉得打得好,可咱们面子上也要过得去。老祖宗已经着人去准备玩意儿,待会儿就送到将军府去赔礼道歉。”

穆锦程不好意思地一笑,甜甜地说了声:“多谢老祖宗~”

“天可怜见的。”太夫人慈爱地说了声,摸摸穆锦程的小脑袋,“待会子你父亲归家,少不了要拿你去教训一顿。今晚上就在我这儿用膳,宿在我这儿罢。”

知道太夫人这是在维护自己,穆锦程搂着太夫人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记:“老祖宗,您真好!”

————

与此同时,威武将军府。

越将军手中持着一把戒尺,冷冷地看着跪在中堂的小儿子越奕祺,质问:“你这一身的伤,何处来?”

越奕祺只咬紧牙关,坚持原来的那个回答:“儿子今日从学堂的书房楼梯上滚了下来,摔的!”

越将军冷笑:“好你个越奕祺,连为父也敢诓?!”

越奕祺强着脸,答:“就是滚楼梯摔的!”

“啪——”

越将军手中的戒尺又狠又准地打在越奕祺伸出的手上。

“再说一遍。”

“滚楼梯!”

越奕祺话音方落,又是一戒尺落下。

被关在门外的将军夫人急得直敲门:“致远!奕祺伤着还没上药,你下手也轻点!”

对于将军夫人的哀求,越将军恍如未闻,又重复了一遍:“到底是怎么伤的?!”

“滚、楼、梯!”

越奕祺坚决不改供词。

越将军正觉棘手之时,家中管事来报:“将军,毅勇侯府那边送来了玉如意一对,长白山老参一支,青玉芙蓉膏一盒并其他伤药若干……”

“毅勇侯府?”

越将军愣住。

越奕祺一听这名字,心中暗道不好,使劲儿冲那管事使小眼神。

无奈管事与越小少爷没法心灵相通,愣是看不懂小少爷眼中的千言万语。

看自家小儿子这般,越将军心中已有成算,却仍不动声色地问:“送礼的名头是什么?”

管事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毅勇侯府的小世子将小少爷给误伤了,很是抱歉,故而着人赔礼道歉。”

越奕祺只觉头顶一声闷响,一个念头轰隆隆滚过心头——

完了。

☆、第2章

听到管事如是回报,越将军笑得越发冷峻:“知道了,你下去罢。”

管事自觉滚蛋。

看着父亲脸上挂着冰霜,饶是皮厚如城墙的越奕祺冷不丁抖了个寒颤。

“滚楼梯——”越将军拉长了尾音,斜眼瞧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既然你是滚楼梯,这毅勇侯府送来的东西,又当作何解释?”

阴沟里头翻船的越奕祺知大势已去,低下头,老老实实回答:“回父亲,方才是孩儿诓了您。身上这些伤,实为与毅勇侯府小世子打架打出来的。”

越将军敛了容,厉声喝道:“你与人打架本是不该!更何况那小世子比你还小上一岁,你以大欺小,更是不该!”

越奕祺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是他先动手的……”

“你还不服气?”越将军气煞,“且不论小世子人品如何,你以貌取人便是不对!我若是他,我也动手揍你!”

越奕祺听这话不对头,怯怯地抬了头,弱弱地问了一句:“父亲……父亲您都知道前因后果?”

越将军冷笑:“你这点小事我都搞不明白,又如何管得住那百万大军?!”

越奕祺皱了脸,低下头暗自嘟囔:“那您还审问我作甚,直接上家法便是了。”

越奕祺的话越将军是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怒极,也不与他废话了,操着戒尺直接上了:“你堂堂将军府的大公子,自幼习武,连个侯府小世子都打不过!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越奕祺不闪不避,也不求饶不喊疼,只大声反驳:“父亲您一向教导我做人要光明磊落,所以孩儿打架也是光明磊落的!谁知道那个穆锦程是个小人!打架都不按路数来,就像个女人似的又抓又咬,孩儿打不过也是自然!”

“你还狡辩!”越将军下手毫不留情,“为父教过你多少次!兵不厌诈!不管他使的什么招数,打赢了就是英雄!”

将军夫人在门外听着那一声声沉闷的戒尺打在身上的声音,心痛得跟刀割似的,一边拍门一边求情:“致远!奕祺才九岁,你下手也注意点,莫把孩子打坏了!”

可越将军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夫人的劝告,手中的力道半分未减,不一会儿便将越奕祺打得晕了过去。

越奕祺失去意识之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