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说不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我不否认，我心底的决定早就做好了。
“嗯哼。”他的叹息伴随着笑一起发出。然后整个人往后靠进沙发。看了眼桌上的烟，莫名的就说：“灿不爱抽外烟，你的？”
我耸肩，答的顺口：“为我改的。你知道，我不能多抽。”很多事已经不言而喻了。不用挑明，不用坦露的太直。就好像他已经知道我的决定，而我也知道他一定了解了几乎全部的我。
果然，他点头认同。“你是不该抽。”
我挑眉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我不该抽他就该？“你不知道被动吸烟的危害比主动吸烟者更厉害多倍吗？”
他有片刻的错楞，瞪着眼看我，随即“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心底终于舒服许多，这个笑声是真切的，也是开怀的。
“说变了也没变，性子这东西难改。话说回来，你的性子不好伺候。”
“谢谢，不劳担心。”我皮笑肉不笑。心底倒是真希望他那话确实是十乘十的抱怨。
“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
“灿他……始终是葛家的儿子。老头那里……老头最近一直住院。”
突然就严肃起来了，这个话题有点沉，不过一定要解决。“什么病？没事吧？”
“心脏病。不怎么好。老头年纪大了。”
“要不我和韩哥招呼声吧。”想到韩哥我背脊有点发寒，来美国后就一直不愿见着他，真怕他那些个药啊针啊的。在我眼里，与其说韩哥帮我治病，不如说我是韩哥的小白鼠。
“卓韩？”
“你认识？”
“嗯，朋友。”葛夜凡不否认。“他帮老头看过了。暂时没事。”
朋友？朋友！他们一个个的，到底有多少关系是我不知道的？好吧，我也不想知道了。只想默默骂一句：操！
“我为了查案接近你的事其实你一直就知道？在我接近你之前？”
“嗯。”
“阿灿也知道？”
“嗯。不过当时他还不认识你。”
“我生病的事你们也都知道？很早之前？”
“知道。”
好啊！很好啊！原来不是我对不起他们。那次真便宜了他们，害苦老子了！严灿啊严灿，你给老子等着！我不给你的苦头吃吃我就不姓简！
“简。”
“嗯？”我这一声嗯的很是扭曲，调子整个升了十度。我不满，我极度的不满。
第三十三章（大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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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很好啊！原来不是我对不起他们。那次真便宜了他们，害苦老子了！严灿啊严灿，你给老子等着！我不给你的苦头吃吃我就不姓简！
“简。”
“嗯？”我这一声嗯的很是扭曲，调子整个升了十度。我不满，我极度的不满。
“厄。”
“说吧。”我葛夜凡，我实在没心情耍性子。
“让灿回去和老头认个错。成不成？”
认错？我沉默了，低下头。葛夜凡看不见我的表情，而我也不想让他看见。认错吗？阿灿会答应？NO。一定不会。可是我硬要他去呢？或许他会答应，那问题就绕回了葛家老头的身上。
“如果你爸他还是坚持那样的决定，我没办法。”我总不能还硬是把阿灿往外推吧？让他去娶个女人回家做老婆，而我就常伴青灯渡余生？去他妈的。我才不要。（某炎：囧！这雷人的娃子啊，真是……）
“不是。老头那里可以想办法疏通。”
“办法？什么办法？”
“老头重权重钱，有点势力。葛氏的前身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集团，而他创立之初也的确辛苦，后来和好几个富太太搭上关系。”
出乎意料的，葛夜凡说的并没有半点尴尬。也是，那是他老子，不是他，管他什么事。况且还是个半路杀出的老子。
“之后就是一系列合并改制，那时候公司是大了。可葛家招牌是绝对不能挂的。”
这点我懂，勾搭上富婆拿来的钱真不光彩，最好的掩饰就是打着合伙的幌子。自然不能起那么绝对的名字。
“老头也不算一点没良心。我妈的事，他很后悔。”葛夜凡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也没有半点怨恨。
真被阿灿说对了，这人的性子没话说。就个赞字。
“不说这个，反正他挺可怜。人活一辈子，也就忙这忙那，没享受多少就得了那病。心脏不好，随时见上帝，那玩意儿够报应了。我帮着接受葛家的产业，从幕后到台上，一步步。老头都看
着，也盯着。灿他不愿参合进来，一直就是老头的痛处。”
“这有什么，个各有志。”看我，老爸小爸。老妈小妈他们没个强迫我的，多好啊。
“呵。你很幸运。”
厄，的确，这样的家庭是很幸运。我没得反驳。
“老头是后悔，想补偿。我和灿都是他儿子，没道理让我一个人吞了葛家。”
原来是这样？啧，那也有病，吞不吞管那老头P事，兄弟都没闹矛盾了，他还搅和。
“总之，希望你劝劝灿，回去看他次。”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尽力。”很无力啊，麻烦找上门，安稳日子远去。
“这话不对。”
我眼神瞟他，示意的反问：哪里不对了？
“你不是清官，我们也是一家人。”
彻底愣住。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们也是……一家人？？！他这话什么意思？！我的眼睛睁得很大，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葛夜凡跟着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没有拘束感，也比我稳重多了。我恍惚间听见他幽幽说了句：“终究还是要说白的。”
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一声长叹，完全的松开。“是啊，终究还是要说白的。”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沉默间带着太多的无奈，但沉重却渐渐远去。回想刚才谈话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他的决定其实本来就和我相同。
“要不要一起说？”他开口说话的同时，气氛好起来。
“好。”我爽快的点头。一起说，就能证实我刚才的猜测了。
“不幼稚了，自己默数三二一吧。”
也就是一句话，即便这句话承载了太多，终究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祝你幸福。”
我清楚的听见他说出这四个字。感动也不过是瞬间，而余波却可以是永远。这四个字，这辈子是忘不掉了。
啊啊，简晓授啊简晓授，你怎么这辈子就要记着这么多呢？小心不到五十就变痴呆噢。不过不要紧，变痴呆了，某人还是会照顾我的，我有信心。所以呢，记着吧，这些东西全记着。统统放进心里去。
“呵呵，你先幸福吧。你的幸福就在外面。”葛夜凡放不下，真的放不下，说放就放，那不会是爱情。
“我不会对你愧疚，我想你也不需要。”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葛夜凡，至少我还了解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