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吾妻甚萌(206)

怎么一个书院闹出舞弊,会引来这么多人!?

容烁的出现,让书院的气氛陷入了一个紧张的高、潮。

山长与先生们纷纷恭敬迎客,集体跪拜之前,被容烁免了礼。

“我前几日在宁先生这里借了几册书,今日恰好来归还,瞧诸位神色紧张的聚集在这里,连秦大人也来了,莫非是教我遇上什么大事了?”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是被人直接撞上,再掩饰就显得很虚伪了,山长面色为难的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容烁含笑听完,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望向刚才怼丁凝的人:“这几个,就是舞弊之人!?”

山长:“正是。”

“确定他们舞弊了?”

容烁冷笑了一下:“舞弊之人,还这般嚣张跋扈出语狠厉。”

那人面对容烁,哪里有面对丁凝时候的狠厉,两股战战的跪下求饶。

容烁施施然坐下,示意起身的丁婕一并坐下不必客气,这才淡淡道:“嚣张跋扈,错而不知悔改,态度令人心寒,掌嘴。”容烁看了一眼周世昭,漫不经心:“你来。”

舞弊一号当场昏死过去……

剩下二人见这阵仗,赶紧拉丁衍下水:“少国公饶命,舞弊虽罪不可恕,但绝非我们三人,丁衍也与我们一起了,他还收了好处,为何现在做出帮他伸冤的模样,难道就因为他家中攀上了好关系,就要这样包庇吗!”

说的好关系,应该就是说丁荃了。

丁荃又气又急,这些人为了拉丁衍下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胡言乱语!

她气的想上去补两脚,却被秦泽拉住。

秦泽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看看丁素。

丁衍是丁素一手教导出来的,眼下丁素并不着急,不如先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丁素把事情过了一遍之后,缓缓道:“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我衍弟为了得到你们的东西来作为姐姐的出嫁贺礼,所以答应帮你们考试舞弊,然后在考试的当日,让你们瞧见了试题,当堂舞弊,是不是?”

没昏倒的两人重重点头。

没错,就是酱紫!

丁素弯唇一笑。

这个笑极尽冷漠与嘲讽,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宁伯州,忽然道:“宁先生没什么想说的吗?”

宁伯州的注意力被拉回来,竟然语塞。

是了,从开始到现在,宁伯州一句话都没说。

丁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动,但神情并没有大的变化。

丁素轻笑一声:“既然宁先生有法子也不说,那不如我来说。山长,劳烦将所有的试卷都拿出来。”

山长不明所以,只能按照要求拿出试卷 ,其实大家也很好奇丁素要怎么帮丁衍证明其清白。

丁衍考试那一日那一考场的试卷都被拿了出来,一旁的小书童屁颠颠端过来一盆水,说时迟那时快,丁素一把接过水盆,对着铺陈开来的试卷直接泼了过去!

“丁素!你干什么!”

“为何浇湿我的试卷!”

“丁素!你是不是想要毁尸灭迹!”

丁素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扫了众人一眼,将水盆递给小童子,双手拢进袖子里,垂眸看着这些试卷。

下一刻,这些叫嚣的人都闭嘴了。

被打湿了的试卷角落位置,竟然出现了红色朱砂般的编号!

丁衍的编号是十一,有红朱砂,然而另外三人作弊的试卷,并没有红朱砂印记显现出来。

众人静默。

傻子也看得懂这波操作了。

既然考试的结果和师长们的荐书对仕途有利,书院的考试自然是至关重要,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书院的考试用纸竟然偷偷摸摸的做了手脚。

换言之,只有在当堂当时写出来的答卷,才是有效的。

丁素抬眼望向那两个号称是在考场上抄袭了丁衍答卷的两人:“还需要我解释吗?”

那两人呆了,好半天,其中一个终于反应过来:“不、不是这样的!其实……其实是丁衍说他知道题目!你是她姐姐,常年与宁先生交好,你要弄到试题简直易如反掌!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丁荃个小暴脾气,冲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脚,那人哇哇叫着说强势欺人,场面顿时乱起来。

一直沉默的丁衍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

喧闹静下来,众人全都望向他。

丁衍一脸羞愧:“先生,山长,学生进来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功课每日都做,但是不及从前认真。学生承认……此次的考试试题,学生是提前做过的。”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这是承认了事先得到考题!?

但是丁衍很快就解释清楚了:“学生忽然被污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清楚这考题学生做过,但是总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做过,在哪里瞧见的。方才学生不敢说,只是怕说了之后又解释不清楚,到头来还是落得一个偷盗考题的罪名,但学生方才想起来了,是在仕子题册上!”

说到仕子题册,就不得不提一嘴宁伯州。

谁都知道,宁伯州当初是以猜题精准出名。所以闲暇时候,一些仕子聚集在一起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游乐,索性相互出题。他们都是宁伯州的学生,就按照宁伯州的出题思路来出题,最后装订成仕子题册,相互传阅答题,算是一个学生间的课余游戏。

丁衍就是在这一次传到手上的题册里看到这道题的。

这也不怪丁衍,考试将近,练笔文章,读书背书量大辛苦,多看一眼也求一个眼熟,有个印象,要真清清楚楚说出是在哪里看到的,未必说得出来。

丁衍此刻脑子难得的清明,作势就要去找那本题册。

“等等。”丁素叫住他:“我倒是觉得,这本题册,你那里找不到。”丁素盯着没昏倒的那两人笑:“不如去你们那里找找看,怎么样?”

那两人当场脸色煞白。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书童真的在其中一人的房间找到了那本被做了手脚的题册。

毕竟是集众生脑精华提炼的题册,说不定真的能中一题,擦个边也好,他们会留下来也不奇怪。

紧接着,丁素找到了那多出来的一张,不慌不忙的将那张纸上的字迹和那三张试卷对比,在对比到其中一张试卷的字迹和册子上的一模一样时,那张卷子的主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一场破釜沉舟的栽赃嫁祸,已经昭然若揭。

所有人看丁素的眼神都肃然起敬。

丁素谁也不看,就盯着最后一个没昏倒的,眼神里放出来的小刀子仿佛能把这个人戳成筛子:“只剩你一个人没昏倒了,不如你来说说,到底是谁指示你,不是,指使你们,不惜把自己搞臭,也要摸黑我弟弟的名声?”

丁素的话语刚落,一条鞭子灵蛇般缠上了那人的脖子,提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往木柱子上狠狠一撞。

人撞得差点心肝脾肺肾都要裂了。

丁荃一脚踹过去:“说!谁让你污蔑我弟弟的!”

上一篇:相思结 下一篇:陛下何弃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