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吾妻甚萌(126)

就在她刚刚靠近的那一刻,卫旋忽然冲到白氏的面前跪下将白氏拦住:“师父,弟子冒死相求,请师父不要将师妹嫁给贺景源!此人阴险毒辣,今日为了师父的一个承诺能这么不择手段,他日为了步步高升,定然会辜负阿荃!师父不也说阿荃像年轻时候的您吗!?您忍心看着阿荃一步步的陷进去吗!?”

白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卫旋,冷笑一下:“这话是阿荃让你来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说的!?”

卫旋不说话了。

白氏的语气凉薄:“若是她自己想说的,为师也无能为力,为师曾问过她,是否就选定了贺景源,她也应下了。只要是自己做的决定,他日不管遇到什么都该自己来承担。若是你想说的,那为师还是之前的那番话,你不合适。”

卫旋沉着脸,一双拳头紧紧握住。

就在白氏准备越过他离开的时候,卫旋忽然站起来,对着白氏大声道:“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哪里是为了帮阿荃完成心愿!?你是为了帮你自己完成心愿!你要一座桥梁,一个踏脚石,一个将你和从前的荣光联系起来的契机!所以你看中了贺景源!你以为他会成为你的左右手帮你得到失去的一切吗!你错了!他今日能对秦泽不择手段,他日也能对你过河拆桥!”

白氏转过身就对着卫旋狠狠一踹,卫旋立即飞出两丈远,撞在一根圆柱子上,一声闷哼跌在地上。

“师兄!”丁荃自屋顶落下,飞快的跑过去将卫旋搀扶起来:“师兄!你没事吧!?”

“阿荃……你怎么……”卫旋话没说完,呕出一口血来。

丁荃不可置信的望向白氏,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师父……”

白氏见到她露出了几分意外的神色,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

“师兄说的都是真的吗!?”

白氏不动声色:“什么真的假的!?”

丁荃深吸一口气,低沉道:“你……答应过景源哥哥什么事情!?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白氏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丁荃:“阿荃,贺景源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他既然成了你的夫婿,那也是我的半个徒弟。我做师傅的帮衬帮衬再正常不过,你师兄近几日本就有些神经兮兮的,今日说的话更是胡话,你可信不得。”

丁荃盯着白氏,淡淡道:“阿荃也正奇怪,师父从一开始就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武之人,什么时候竟然也能帮衬上景源哥哥……”

“不要再啰嗦了!你这么晚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个晚上,丁荃收到了太多太多的消息,这些消息拼凑在其,慢慢的酝酿成了一个真相。

她的眼神乱了一下,也将心中滔天的情绪压了下去,低声道:“我是来瞧瞧秦大人,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看看秦大人醒了没有……还有不少事情得他亲自来处理。”

白氏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顿了顿,丁荃果然又道:“师父,其实……阿荃虽然心仪景源哥哥,但只是源自于多年前的一个邂逅。这么多年来,景源哥哥随四方军驻扎历练,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我曾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或许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可没想到此次他回来竟然一口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白氏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荃咽了咽喉头,总觉得一股酸劲儿往鼻头涌:“弟子就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就忽然应下了,还……还对我那么亲切,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景源哥哥与我心意相通……但如果是因为师父曾允诺过什么……那这……”

“那这门婚事,也是板上钉钉,改不得的!”

丁荃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白氏。

白氏的坚定和决绝,也更像是一种默认。

丁荃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卫旋已经昏迷过去,白氏叫了几个小弟子过来将人带走。虽然白氏平日里训练徒弟十分的凶残,但是打的不省人事口吐鲜血还是头一回,几个弟子屁都不敢放飞快的带着卫旋下去了,丁荃站在原地,对白氏说:“不、不知道秦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死不了。”

“可、可以让弟子去探望探望吗?”

丁荃的态度有点反常。

她既没有再追问贺景源的事情,也没有质问她这个师傅。

白氏皱了皱眉头,好半天才放松了语气:“他昏迷着的话就别去了,若是醒着,可以有小片刻的时间。”

“多谢师傅。”丁荃语气平平,转身离开。

“阿荃。”

“师傅还有吩咐吗!?”

“贺景源的事情,你真的不问了!?”

丁荃的眼神动了动,藏在袖子里的一双拳头紧握着,难得修剪一次的指甲都要嵌到肉里,可是她依旧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师傅不是说这门婚事动不了了么,我想……景源哥哥会对我好的。”

白氏疑惑的看着他,好半天才道:“你能想明白,那最好不过了。”

丁荃再没说什么,快步进了房间。

四平一脸愧疚的守在边上,正安恨不得能吃了四平。

什么高手嘛!骗子!

公子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这要怎么向伯爷交代啊!

见到丁荃进来,正安的心情更复杂。

站在护主的角度上,他恨不得把她一并吃了!每次都是她,才让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将他这朵解语花的尊严羞辱的体无完肤!

可站在公子的角度……

哎,这个姑娘可真难求……

“秦、秦大人好点了吗!?”

四平的声音不咸不淡:“方才醒了,这会儿睡了。”

四平的话音刚落,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阿荃?”

丁荃没有走进去,就站在远远地地方摆摆手:“我我不是来打扰你的,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都没走过来瞧瞧我,怎么会知道我没事。”

四平叹了一口气。

得,是他们该滚蛋的时候了……

见到四平等人出去,丁荃才走了过去。

秦泽退了外衣,身上这身里衣还没换下来,为了包扎治疗伤口,受伤的地方衣裳被剪开,能看到缠绕着的绷带。屋里面很暖,秦泽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被子只轻轻地搭在腰腹之下。

被血侵染的绷带着实扎眼。

见丁荃总是盯着自己的伤口,秦泽不动声色的将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腰腹的位置。

“你别动!”丁荃紧张的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又把被子拉下来:“现在伤口刚刚包扎好,要观察出血量,若是有出血不止的现象就更糟糕了,屋里很暖,你不用怕着凉。”

秦泽红润的唇瓣又白又干:“这都几更天了,你怎么还乱跑。”

丁荃帮他重新盖好被子,动作慢慢的缓了下来:“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今夜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呢。”

上一篇:相思结 下一篇:陛下何弃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