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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醒在狼人之夜(356)+番外

猩红毛皮的巨狼停了下来,它抬起脑袋,准确无误地看着莳萝和雅南的方向。此时雅南与红狼一样,蹲扶着身子,卑微着服侍他的主人。

黑狼王笑着说:“找到你了。”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作者有话说:

狼人是犯下原罪的男人,所以没有女狼人,借用了该隐杀死弟弟,创世纪第一个谋杀罪的感觉,狼的颜色对应犯下的罪行。怕大家误会,所以先说:雅南不是猩红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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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三年了,我逃病毒追,奶茶终于确诊了><,真的很痛苦阿,给大家分享下心得。

首先第一个家人快筛阳性时,奶茶就感觉到不好了,当晚开始轻微喉咙痒,莫名疲倦。

隔天一起来彷佛被车辗过,浑身酸痛,脑袋一团糨糊,什么都不想做,

第三天肌肉酸痛症状消退,但喉咙剧痛,以前感冒发烧都没痛成这样,吞口水就像吞刀片一样,一咳嗽整个胸腔都疼得彷佛在渗血,当晚根本没办法睡觉,奶茶边哭边睡QAQ

第四天终于拿到药,吃下去后喉咙很快就不痛了,但还是一直咳嗽,感觉就是有痰卡在深处,咳不出来,当晚还是睡不着

之后基本上就是在和喉咙过不去,类似重感冒,但感觉身体正在康复了,大家也要注意好身体啊,奶茶强烈建议备好普拿疼和一些止咳化痰的药,因为这病毒疼起来或咳起来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愚蠢女神

“相信人类的猎犬愚蠢, 相信猎犬的工匠更是愚蠢至极,于是就创造了这样愚蠢的世界。”

接替着方才未落的戏幕,荣耀神的银骑士一步一步走入大殿, 发如金丝,眸如翡翠, 光辉昳丽的姿容与万千银烛相映成辉, 彷佛正是这座光辉神殿的主人。

“不过, 相信我的你们才是最愚蠢的啊。”银骑士拉着铁链,另一端牵着红褐色的巨狼,不急不缓地走入众人视线。

最初的混乱已经沉寂了下来,大厅内陷入一片惊骇的静默,彷佛就连最后一点希望泯灭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到巨狼身后还牵着几个跌跌撞撞的人。

“至高神在上啊!”圣律院的院长雅各布跪倒在地, 其他圣道师无暇顾及他, 他们脸上的惊恐不输给老人。

水晶冠冕随着凌乱的步伐落下剔透的碎片,破烂的白袍遮盖不住枯瘦的肢体,只剩下一面金银面具遮掩所剩不多的自尊, 本应该被银骑士护送的圣主们此时和巨狼一样套着项圈, 牵在银骑士手上走得踉踉跄跄,彷佛一列奇形怪状的游街小丑。

众人木讷着脸,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幕, 就好像看到猴子穿着人的衣服, 人在地上爬行。方才的戏剧真的结束了吗?还是只是开始?

“霍尔卓格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可是黄金大圣堂,你所作所为可是辱神大罪!”

巴洛爵士站在雅各布等圣道师前面, 僵硬地屡行他的职责, 而在场似乎只剩下几个年迈的老战友与他同步动作。

老骑士一手紧紧按着剑柄, 目光死死盯着年轻的银骑士,他可以看到对方身后站着数十位同样银光璀璨的骑士,他们就像一堵白石墙牢牢守住唯一的大门出口。

巴洛现在明白好友那时的顾虑了,新兵年轻忠贞,但他们忠贞的对象不是圣堂。新血换旧血,服侍神明的银骑士已经变成霍尔卓格的私人军队,杜肯一直以来的怀疑竟然是对的吗?

纯银之身的骑士不为所动,绿宝石般的眼眸无比真挚:“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就如我先前告知你们,我捉到了狼。”

手上的铁链一扯,其中一个圣主被他拽得摔倒在地。巴洛爵士本来还迟疑着人质的真假,一见此状,下意识就要搀扶圣主。

金银面具匡地一声摔在地上,巴洛爵士手上的剑也应声摔下,因为眼前的景象完全能撼动一位骑士忠贞半生的信仰。

随着圣主的面具被打落,众人再次发出绝望的哭叫,圣道师慌忙地用手上的神律遮住脸,雅各布院长甚至直接晕厥过去。

面具下是一张无比骇人的脸孔,一半是苍老的人脸,另一半却被杂色毛发覆盖,曝露真面目的圣主慌张地用一只手摀住脸,另一只想去捉面具的手却扭曲弯曲,宛如野兽爪子。他呜呜噎噎,竟是连人的声音都说不出来,传闻服侍至高神的圣主竟是这般半人半兽的怪物模样?!

巴洛爵士毕竟身经百战,很快拿起银剑对准穆夏。

“杜肯是对的……你是恶魔的信徒!这是你的诅咒,是你把圣主变成这样的!”

穆夏笑了:“这是诅咒没错,但不是我的,你该问问这些背约的守墓人。若是他们屡行对海女巫的承诺,待神的精神在安眠中与世界同化,迎来真正的死亡和重生,也许人类早就得到拯救,你们害怕的恶魔也不复存在。但他们却觊觎神的力量,建立了至高神信仰,就像更早之前的人类一样,以为披着一层偷来的皮就能瞒天过海。”

他冷冷踢掉了地上的面具:“神之音?神怎么可能响应杀死他的凶手后裔。”

“这些家伙不需要魔狼的啃咬,就自己唤醒了体内的罪恶之血,才变成这副鬼样子,之后只能不断烧死女巫,试着在灰烬中重塑神骸,以为这样就能尝还代价、蒙蔽契约。”

他所说的话没人听得懂,黑狼也不介意,反正他也不是对这些寿命正在倒数的人类说的。

穆夏抬起头,黄金穹顶之下,满天宝石如星空璀璨,虚假面容的神像被打磨得如此圣洁玮丽,除了这片如面具虚饰的穹顶外,这座黄金神殿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等待毁灭的空虚。

“方才故事还没说完,被万物爱戴的工匠没有死透,祂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就这么半死不活,然后在月光和清风的指引下,一群多管闲事的采药女人发现了祂。”

少年的声音如银器般清澈通透,回荡整座大殿:

“她们选择窝藏工匠,用工匠曾经教导的方法努力想治愈祂,哪怕弄得满身鲜血洗不掉,哪怕成为被恶犬盯上的目标,工匠的血和药草的汁水渗入女人的灵肉,就像狼的毛皮紧紧镶在男人身上,从此血肉的诅咒和祝福各继承一半,所以人类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所以狼人只有男性,狼人的诅咒也只能转化人类,因为被杀死的月神之狼诅咒人类毁灭。

所以女巫只会是女人,女神的祝福也只会给予女巫,因为被杀死的半神想保护他最怜爱的造物。

被杀死的狼要复仇,被杀死的神要救赎,诸神决定狼人和女巫对立,人类的命运就在其中被撕扯。

不过,又凭什么呢?

穆夏望向穹顶那片令人目眩神迷的画作,在至高神和他十三位骗子圣徒享受中心钻石和黄金的璀璨时,只有一人被排挤到圆圈最外层——纯白之身的圣女彷佛一只可怜兮兮的羔羊,在阴暗的角落捧着廉价的珍珠眼泪,每一颗都闪闪发亮,意味着无私和悲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