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君,我们做朋友嘛(70)+番外

颜七再也沉不住气,一把甩开青华的手:“帝君自重。”

青华帝君看着她,忽然笑的十分温柔:“阿颜,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困死了困死了、、、、大家晚安~~新章节奉上~~~天气冷了,大家要多加衣服哦~~~

☆、第四十八章

你可有过一个执着?那种全身心的投入,全神贯注的牵挂关心,放在心头宝贝呵护的执着。你可有过一个执着的人?目光所及之处,寻找都成为一种下意识,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表情,妄图从这些表象中看到他心中所想。

你可曾放弃过一个心中的执着?那是剜心一般的疼痛,只因为认清了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

眼前的人,曾是颜七以为的毕生执着,可也是他,让颜七人情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他就如三清幻境中的虚幻之影,而如今,这个虚幻之影站在颜七面前,深邃的眼眸笑意,他说:“阿颜,我回来了。”

颜七双目圆睁,张着嘴巴,抖了半天都没都出一个字出来。青华再靠前一些,颜七本能的后退一步,险些撞上后头的圆椅,她竭力将手撑在后头的高脚木几上,这才稳住了身子,青华看着她,良久,淡淡道:“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你……”

青华忽然将手伸向颜七的手,颜七第一反应是——躲开!

可当她的意识传达到肢体时,手腕已经被握住。手腕处一阵冰凉,继而传来银铃悦耳。手腕处赫然多了一只银质的镯子,上头坠了七颗小铃铛——一百多年前,她遗失在妙严宫前的花田树丛的镯子,竟然是被帝君捡了去?

青华帝君没有再进一步的逾越之举,反倒是松开她,退了一步,站在一个距离十分合适的位置,将先前抽出的婚书递到了她面前。

颜七的神智被这刺眼的红刺得清醒了一些,她忽然挺直了背,大无畏的望向青华,一字一顿道:“颜媖方才并非同天君开玩笑。颜媖虽少居天界,却……”她看了看青华,继续道:“却晓得帝君原先许配的帝后乃是天后的妹妹芷慧龙女。帝君如今另娶他人,龙女该如何?”

青华帝君拖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龙女的事,与你何干?”

颜七被青华帝君呛了一呛,原先还想着避开先前在凡世仙山的那一幕,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争辩道:“那先前,你分明是抱着我唤着龙女的名字……”

青华帝君挑一挑眉,似乎是想了想,淡淡道:“你可能听错了。”

听错了?颜七觉得帝君去了一趟太清境,修为深厚多少不为人知,着脸皮深厚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抬眼见到青华帝君站了起来,又有走过来的趋势,立即后退一步,站在了椅子后头,将两人彻底隔开:“帝君今日荣归,想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理。颜媖也有些事需要处理,不便奉陪,帝君请自便。”说完,便十分潇洒的转身离开。

青华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决绝离去的背影,垂了垂眼,没多久也离开了。

自从搬进宣桃宫,整个宫内的布置都是由颜七亲自布置。宫殿后头有一处花园,颜七凭着记忆,在后院挖了一口池塘,种上了莲花,又在池塘边架了一座凉亭。她将膳房改成了同千鹤观一模一样的伙房,旬忱藏她酒的柜子,放着他的酒的台子,还有她在他怀中酩酊大醉时两人一同坐卧的那一团干草。伙房边上,颜七置了一间药庐。从前,她并不怎么识得药材,如今,她只是放在鼻尖嗅一嗅便能将药材的名称作用搭配一一道来。

整个宣桃宫,前殿与后殿被分割成为了两个世界。端坐于前殿的宝座之上宝相庄严的,是女娲石的守护之神颜媖,而离开那个座位,坐在后院伙房中一团干草上勾着一壶酒独酌的,是天狐颜七。

栩栩兴高采烈地把捡回来的花瓣分门别类洗干净放好,随后开始乐此不疲的将花瓣凿成花泥,颜七在药庐外头布了两张躺椅,没事便与栩栩一同仰卧在这里晒太阳,栩栩凿了好些花泥出来,正凿的开心,却觉得有些异样,近两日她同颜七依旧过着与从前闭关无二的生活,虽没有人打扰,两人也能自得其乐,可不知为何,近两日,颜七十分的安静,常常就这样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栩栩是个爱玩的孩子,一个人玩久了也容易累,她嘟着嘴将金钵放到一边,扯一扯颜七的裙子:“小七姐姐,你在想什么?”

颜七将右手附在了双眼之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停了做什么,听着你凿凿凿的声音,我反倒有些睡意了,乖,继续凿。”

栩栩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乖乖地继续拿起金钵,抓起花瓣扔进去,深吸一口气,凿凿凿凿凿凿凿……

日光晒得颜七有些晃眼,耳边富有节奏的响声当真如同一首催眠曲,让她有了些倦意,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微微睁眼,强烈的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挡,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为她挡住了日光,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千鹤观中大殿之外的阶梯上,手中的酒壶杯子早已滚下阶梯,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影,一颗死寂的心渐渐澎湃起来,他身上有着熟悉的药香,微微俯身,双手穿过她的膝下与腋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再乱动,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是个残疾。”还是那个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颜七就真的不再动,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

是了,这果然是梦。她记得,那时候,她心中还思慕着帝君,成日饮酒度日,酩酊大醉之际,只有满腔的伤怀,是他的出现,让他不再借着醉生梦死来麻痹自己,这个人,从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夜夜盼着能在梦中相见的人……

旬忱将她抱到了厢房,同那时候一样,他刚一放下她就要离开,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在颜七心中泛起无边的波澜,她几乎是立刻伸出了手去抓住他,将他抓回身边,不管不顾的抱着他,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仿佛一个手上的孩子一样恳求着:“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再没有喝过酒了,我再没有成日醉生梦死了……我学会识别药材了……药、药材我已经晒好了,你、你去看看好不好……我哪里做错了,你就骂我……你就罚我……你的酒我放在了你顺手的地方,其实,那是我酿的……可、可是不好喝……你不要走……你教我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旬忱沉默了很久,就在颜七绝望的快要醒来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颜七哭的太用力,收不住了,一脸鼻涕眼泪,闭着眼,双手却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睡吧,我在。”声音流进颜七的耳朵时,已经成了混混沌沌的一片,她吸了吸鼻涕,任旬忱将她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只是手一直未曾松开他的衣服,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