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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我们做朋友嘛(49)+番外

颜七小尝一口,果然要香醇许多,味道更似果酒,带着若有似无的甜,酒香过后,便是阵阵的迷蒙,仿佛一瞬间醉了一般,又似罂粟一般,喝下第一口,忍不住再喝第二口,酒香溢满周身,迷蒙之感比醉生梦死更让人痛快。颜七还想喝第二口,酒壶却被旬忱接了过去,也喝了一口。

颜七冲着他傻傻一笑,重新接过来猛灌一口,旬忱措手不及,心中已经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这只小狐狸这样豁出命的买醉?

“你……心中可有人?”旬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惊。直到现在,他再没有经验,也到底是知晓了自己的心意。总是记挂着她,恨她说走就走不将他的担心牵挂放在心上,却又对她的装小扮乖糊里糊涂无可奈何。想要好好管教,却在她真的要闯祸的私心想一手将她呵护好,任她胡作非为,哪怕杀人放火他也要一直宠溺着。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原本以为她傻里傻气,就算有了同样的心思,只怕也没办法自己想明白,可原来……他还是太低估她了!

颜七歪歪脑袋,似乎在很用力的想着什么,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帝君吗?”然后立马做出嘤嘤哭泣的模样,双手捂着脸:“我讨厌帝君,最讨厌最讨厌帝君!”旬忱撇过头,黑着脸几次深呼吸,转过头来将她拉扯过来:“醒醒!”

颜七抬起头,刚刚擦干净的小脸上转瞬又是一脸的鼻涕眼泪,旬忱此刻已经悔青了肠子,他为何要问她这样的问题?看着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活该他难受!

门口传来轻轻地叩门声,旬忱应了一声,很快,栩栩的小脑袋就伸了进来,见到两人坐在一边,她先是一愣,随即嘻嘻笑起来:“旬忱哥哥,钱道士说,你们要再不出来,今晚的晚饭就赶不及做出来了。”

旬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在地上烂成了泥的醉狐狸拎了起来,背在背上,一步步走出厨房。

不知是不是方才的动静太大,此刻,厨房外头围了不少人,香薷姑娘一脸伤神的看着背着颜七的旬忱,眼睛红红的,旬忱无暇顾及到这边,将颜七一路背出了千鹤观,顺着幽幽的小路一路走到了树林里。

林子里没有成形的路,冗杂的草地上偶尔夹杂了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旬忱找了一个看着不错的大树,就着林中的虫鸣鸟叫,将颜七搂在怀里,就那样倚在树下,给醉狐狸醒酒。

旬忱的手艺果然是不同凡响,颜七总共才喝了两口,也就是喝的大了些,急了些,这时候已经是晕晕乎乎的,歪着脑袋倒在旬忱怀里,傻里傻气的转悠着脑袋,旬忱本想继续刚才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可是看着怀里的人脸颊通红,双眼迷蒙,忽然就不想再去继续这个问题。

颜七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也未曾料到旬忱的酿酒功夫已经这般出神入化,迷糊中,似乎有一只手用着恰好的力道为自己按揉着太阳穴,时而有微风拂过,缓解了浑身的燥热,颜七竟生出几分困意来,在背后的软乎乎的靠垫中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的打起盹来。

“分明是不能喝酒,活该现在难受。”头顶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责备,可颜七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只有阵阵暖意,她闭着眼睛,嘿嘿一笑,搅着大舌头道:“你……你懂什么,只有……只有我们这般成年的狐狸,我们成年的……才晓得个中滋味……师父说,这叫成长!”

“你师父也教你喝的这般酩酊大醉然后酣睡一场?”语气带上了无奈的笑意。

颜七点点头,又摇摇头:“从前……从前我也不晓得,可后来……后来我晓得了,却又觉得……还不如不晓得……”

“这么喜欢他?”旬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来,可是这个问题就仿佛是在心上的一只蚂蚁,让他心痒难当,无法忽视,明明知道答案会让自己失望,可不知为何,莫名的想要知道!

颜七闭着眼,原本还在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忽然就安静起来,旬忱低头看她,就见到她可怜兮兮的噘起了嘴,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泛着红晕,半晌,才委委屈屈的道出一句:“我不配喜欢他……我配不上他……哥哥姐姐这么说,讨人厌的篱洛这么说……师父……师父是支持我的……可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配不上他……”

旬忱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心上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撞击了一番,有些难以喘息,甚至有些怒意,如此异样的难受,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疼。

他再不问什么,也不顾她喃喃自语,而是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微风拂过时,他为她挑开散乱在脸上的发丝,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舒服了。”

颜七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扭了扭身子,呼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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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颜七觉得,自己魔障了。

她从来都是与旬忱不和的,可那一日,她竟然是在旬忱的怀中醒过来的!醒来时,身上还披着他的衣裳!颜七回想睡着那之前的事情,画面忽然就跳转到了被旬忱抱在怀里强吻的那一段,这就仿佛是噩梦惊醒一般,每每忆及,都要结结实实的打一个冷颤!

反观旬忱的态度,与颜七可谓是天壤之别,相比之下,反倒像是颜七做了什么亏心事,颜七觉得,这个状况十分的要不得!加之尧旭的日日催促,颜七心中衡量一番,打了个小包袱就准备回一趟长乐宫,谁知道刚踏出道观一只脚,旬忱已经一只手将她拎了回去。

还是后院的凉亭与石桌,还是悠闲煮茶的旬忱,可颜七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蹲在石桌旁,小包袱作为潜逃的证物,放在了石桌上。

旬忱品一口茶,瞟一瞟地上的人:“这么说,你的确不是要潜逃?”

他用手随意的翻了翻颜七的小包袱:“不过就是回去找你的师兄,带这么多衣裳做什么,你要走很久?”然后将无辜的小包袱扔开:“照你这么说,一日便够了,钱道士今日做了你喜欢的蒸鸡蛋,我们等你吃饭。”

颜七倏地抬起头,却在于旬忱四目相对时,紧张的移开目光,并且在心底暗暗感叹:“旬忱这个臭道士究竟是厚颜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坦然至此?”

过了旬忱这一关,将栩栩扣押在拆房,颜七再三保证会在晚饭以前回来后,颜七终于踏上了漫漫回归路。

六师兄知夏虽不善言谈,却不难相处,即便颜七极少与他将话,可要真的讲起话来,也并非无话可讲。颜七回到长乐宫时,师兄们皆在忙自己的事情,她匆匆向大师兄打听了六师兄的去向,便立马赶着要去找,大师兄似乎有什么事情一般想要与她说,颜七只是摇摇手:“大师兄,我时间有些紧,我得晚饭前赶回去吃蒸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