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照顾她的。
苏苏窃喜着,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腰带。邀功般说道,“郓哥不敢对你下手了,我已经威胁过他了。同时还让阳谷县的人怀疑他钱的来源。”
“其实丑娘子不用这样也行。”西门庆却道。
苏苏有些不明其意,看着他,才发现他也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在下不是思虑不全的人。自然有后招。”
西门庆的意思就是说,她白忙乎了??
“你不早说!!”
西门庆看来很是委屈,“在下想说的,可丑娘子却没有给在下详谈的机会。”
苏苏一回想,的确啊,西门庆之前似乎真想说些什么,却总是被她打断……
有时候她真是恨死自己这毛毛躁躁的性格……
可转念一想,苏苏觉得还是西门庆的错,早在那日给郓哥钱财的时候,他就该将一切告诉她啊!想到这,苏苏有些不爽。将头扭向一边。不看西门庆。
却又被他轻轻扳过头。对视了片刻,西门庆忽然俯下身,深深吻住她的唇,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
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苏苏忘记早已发过的绝对不再让他占便宜的誓言。
吻了许久,西门庆放开苏苏,轻轻理了理她的额发,没有笑,神情异样的凝重,“原来,在这个世上,真有一个女子这般为再在着想,甚至不惜弄伤自己。”说着,又吻了下来,亲吻了一会,他顺手托起苏苏的身子,让她跨坐在自己膝上,手指看似无意地在她胸口划动,却又总是避开敏感地带。
“丑娘子……会永远这般对在下吗?”
苏苏没多想,只是轻轻点点头,“你死了,我怎么办?”
“在下不会死的,一定不会。”西门庆手一用力,将苏苏抱起,头轻靠在她的腹部。原本宽敞的轿内因他这一抱而显得格外拥挤。
小腹感受着西门庆呼出的温热气息,苏苏竟是没有气力反抗。
“丑娘子安心,在下不会胡来的。”西门庆忽然道,将她再度放在膝盖上,他唤了一声,“玳安。”
轿子停下,相貌清秀的玳安打开轿帘,“大官人有何吩咐?”
“去办。”西门庆淡淡道。
玳安似有所悟,笑道,“是。”
轿帘再度合上。
轿子再次起步。
苏苏被西门庆轻轻抱在怀中。浑浑噩噩过了一路。
次日,苏苏就听见另一个消息——郓哥被县衙的人打进大牢,而抓他的人是武松。
事情被轻易逆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整件事的起因是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在县衙告状说家中少了四张交子,总和两千贯大钱。有人举报说在郓哥家中搜到同数额的交子。那个举报的人想也知道是西门庆安排下的。
很简单的手段,却往往能致人命。
郓哥也曾在县衙喊冤,可惜,就像西门庆无法给出郓哥收了他的钱所以郓哥必须帮他的证据,郓哥手中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这四张交子是西门庆主动给他的证据。
反倒是,在阳谷县大部分人心中造就了这样一种印象:郓哥一面口口声声说帮武松办事,另一面却贪图西门庆家的钱财。
苏苏那日同郓哥的小小的冲突也被阳谷县人传得纷纷扬扬,不少人添油加醋,原本已成为“山林野猴”的苏苏被镀上了一层钢铁侠的外衣。成为比超人还牛B的存在。
对此,苏苏只能说人民的力量和创造力都是无敌的。
“在下可从来不担心会被郓哥出卖。”事情结束后,坐在葡萄架下,西门庆宛然笑道,“在下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答应在下的要求,在下自然不会伤害他。但相反……”
相反,郓哥收了钱不做事,西门庆也有办法。
苏苏嬉笑着点着脑袋。西门庆这个看似脑中只有精虫的男人办起事来,比她想象中可靠许多,原本麻烦的事终结了,她很高兴,但同时有些小小的不满,西门庆为何不愿意将那些事告诉她呢?
对她的问题,西门庆是这样解答的:丑娘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很欣赏这种性格,但这种性格不少时候容易坏事。
苏苏很想替自己分辨几句,可这男人说得很是在理。
“你倒是蛮了解我的。”她嘟噜着。
其实这本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事实证明,在性】骚扰者的面前,任何看似道理漫天的话都是浮云。
西门庆的手异常自然地搭上苏苏的大腿,更加自然地朝着她大腿的根部摩挲了去,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自然得让苏苏产生西门庆摸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大腿的错觉。眼看就要钻进幽谧处,苏苏才终于回过神,将某人的手拎了出来。
面对苏苏的质问,西门庆很无辜,“不是丑娘子你说想要在下多了解你一些吗?”
苏苏实在不解,此话该从何说起?
贴近苏苏的耳根,西门庆嬉笑着道,“丑娘子不是说在下很了解你,其实在下不是很了解丑娘子,比如丑娘子的身体,在下真是不了解。故而,在下决定让丑娘子得偿所愿。”
啥?
苏苏眼皮一翻,决定离某人远点。离开前,她再一次强调了西门庆就是个见谁上谁的种马,她才不要。
“丑娘子是说童子身的事?”西门庆笑问,得到苏苏肯定的答复后,他轻轻捻起苏苏一缕秀发,“在下明白丑娘子的意思。丑娘子还是处子,在下却早已不是童子。故而,丑娘子觉得咱俩不配。”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苏苏想,似乎又是这个理,便很坚定的点了几下头。
“故而,在下决定让咱们更加相配。”
“所以?”
西门庆神色泰然地说道,“在下先上了丑娘子,而后咱们都不再是纯洁的身子,那样就配了。”
苏苏:“……”
她起身,决定去寻块板砖。
如若拍不死他她就拍死自己。
“大官人!”气喘吁吁的庆喜却突然在这时闯了进来。苏苏如蒙大赦,西门庆脸色却不是很好,却也没有发作。庆喜对他耳语了几句,西门庆的神色稍解。
“丑娘子,可愿同在下去看一场好戏?”
西门庆的好戏在县衙门口。
郓哥的娘,那个常年瘫在被褥中的老妇人伏在县衙门口,她破烂外衣上满是泥污,可以看见她的手掌上、膝盖上渗透出的血痕,青石路面上,两道血痕依稀可见,想来,她是一路爬来县衙的。此刻郓哥娘正扯着县衙一个差役的裤脚,连声嚎哭,说郓哥是冤枉的,那些钱其实是西门庆给他们的。又说郓哥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被这般对待,她说得动情,围观的人却都一脸冷淡和默然。
“若是当日他们母子将在下赶出大门,在下倒还欣赏他们。”手搭在苏苏肩上,西门庆悠然道。
苏苏却不作声。
“在下去走走。”西门庆忽一边说一边下了轿子,苏苏本打算跟上去,却被他一句“丑娘子不怕撞见武松”生生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