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的弱点不利用,那她就不是咖啡了。
这女人是在吃早餐吗?
奇犽挣扎了好一阵,理智终究敌不过胃口。
猫咪么,总是贪嘴些。
小杰掉转头看咖啡,“喂喂,刚刚我看到一个谜语,猜不出来...”
奇犽一定知道,但他顾不得理自己,突然想到咖啡好像也很喜欢这些东西。
好奇心发作非要寻根问底的小杰说着,拿起托盘里『magic』的宣传单稚嫩的念着,“一头猪...和一块蛋糕赛跑,蛋糕跑步动了,猪停下来鼓励它...唔,打一食品......”
“朱古力蛋糕。”咖啡眼也没眨的答道。
小杰愣了下,惊讶的张大嘴,“你好厉害!”^O^
AHO!奇犽边吃边翻翻眼睛。
咖啡一笑,看到雷欧力,打了招呼,有些不自然。雷欧力则笑得很坦然。
“你来干吗?”奇犽没心情和她哈喇。
“小猫别性急。我听说你们有麻烦,特地好心来提个建议。”
^@_@^?
“听说你们缺钱。”^^
“你,你听谁说的?”奇犽边问边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雷欧力。
后者则拼了命的摇头以示清白。雷欧力现在成了『大嘴巴』的代名词。 -_-、
轮到咖啡翻眼睛,“小猫,明明是你刚刚自己说的那么大声...”
“我不叫小猫!!!”奇犽抗议。
小杰和雷欧力傻眼的看着奇犽愤怒的模样,分明看到他长出胡子,耳朵,还有尾巴,正弓了背,朝咖啡挥舞爪子。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摊开双手作无辜状。
“...... ...... ......killua...”百般无奈下,猫咪耷拉着耳朵不情愿的说。
“哦,原来你叫killua...”咖啡笑着,突然眸光一敛,“...zoldick。”
那个姓氏一出,风云变色。
奇犽沉下脸,“你说什么?”
揍迪客家族的神秘,和他们族人身份保密不无关系。
若有泄漏,只有灭口。
“这应该是你的真名吧?”咖啡浑不觉奇犽目光里的危险。
“被知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奇犽手指微抬。
咖啡目光闪动。
小杰看到奇犽指尖的动作,一惊,“啪”的一声抓住奇犽的手。
“别紧张。”咖啡浅笑,“我也算是和揍迪客家族颇有渊源。凭我母亲和你父亲的关系,...我从小就认识席巴叔叔和杰诺爷爷。”
乍一听逻辑没有错,但仔细一想却很诡异。
奇犽冷着脸,“你母亲和我父亲...什么关系?”
“是...”咖啡妖娆的挑眼角,“...你母亲不喜欢的那种关系。”
奇犽大怒。
小杰虽然不懂,不过看奇犽的样子也知道不妥,生怕一步留神,咖啡就被奇犽秒了。于是死死拽住他的手。
咖啡“噗哧”笑了出来,“放心,我母亲认识你父亲,早在你父亲认识你母亲之前。而你父亲和我母亲熟悉,也在你父亲娶你母亲之前。”
一连串绕口令似的话,她还说的颇清晰。
但这句话听来更是诡异,不但不让人放心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雷欧力和阿维德无奈对视,阿维德摇头。她说话不知轻重的毛病又犯了。
“别自行演绎我的话。”咖啡笑着挥手打断众人的联想,“他们的关系只是黑道大姐与世家杀手间最普通的关系。因为两边生意来往不少,自然熟悉。就这样。”
奇犽哼了一声,坐下。
“那个,你刚刚说什么提议?”小杰放下心,把话题带回,此女真乃跑题大王。
“赚钱那,你们现在的钱恐怕只够交入场费吧。”
“不用你操心!”奇犽鼓着脸道。
“我们自己想办法。”小杰也道。
咖啡把目光投向雷欧力,他摇摇头。这两个小家伙固执起来,任谁也没办法。
原以为说出自己和揍迪客家的关系,能令他们放松戒备,看来...她又失算了。
“我知道了。”咖啡很干脆的起身,“那...我先告辞了。”
她竟是一身跟昨天明艳的打扮毫不相同的黑衣黑裤。走向自家等在一旁的黑色房车,阿维德替她开门。
咖啡脸上表情全变,带上一付黑色墨镜,坐进去。
“开车!”
阿维德心知肚明,今天要见的人,要谈的事情,不允许她随意。
*
这边,奇犽回顾小杰,“刚刚,你为什么抓我的手。”
“我,我...”小杰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怕我杀了她?”奇犽冷着脸继续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吗?”
“我知道。我并不是担心她,”小杰垂了头,“但我只是不想你杀人。让她保证不说出去就行了。”
“你认为她的保证可靠吗?”奇犽质问。
“不,”小杰摇摇头,“可我,...可我就是不想你什么都用杀人来解决!”
“因为我是......”奇犽愣了愣,接着垂下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算了!”雷欧力过来打圆场,推推眼镜,“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了!”
——因为我是揍迪客家的人,所以我只会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解决。...原谅我,小杰。
... ...
“约克鑫的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雷欧力大着嗓门喊,“我们兄弟三人路经此地,盘缠不够,只好......希望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也捧个人场!”
雷欧力的嘴好厉害啊!小杰瞪大眼。
原来是让他出卖力气赚钱。
奇犽在一旁红了脸,露出『我不认识这人』的表情。
就此,三人『如火如荼』的赚钱事业展开。不过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这是后话。
*
座落在约克鑫市中心的墓地大楼,是十老头家族企业的办公地点。
阿维德仰头望去,顿感渺小。
看看鳞次栉比的高楼,回想自家的原始丛林,突然觉得——
所谓众生平等,不过是有人站在高处俯瞰尘世时说来安慰普通人的。
如果有人站在楼底,也许花上一辈子也到不了楼顶,单看那天渊之别的落差就能打击你到直不起腰。
人与人,也许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林帕尼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阿维德举目望去,他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在机场有一面之缘的佩伯雷随侍在侧。
“没想到请你这么难,咖啡。一定是我的属下传话不利。”林帕尼开口就是威严责难。
虽然是在教训属下,但目光灼灼却是直视咖啡。
佩伯雷躬身受教。
克鲁奇与林帕尼身份势力相当,且两帮之间互不低头,但咖啡毕竟是晚辈。礼数不能少。
她低头道歉,“真对不起,昨天本来一下飞机就要来向林帕尼先生问候,但实在有些私人俗务缠身。”
称呼由『叔叔』改为『先生』,疏离但尊敬。
阿维德心想只怕她是连碰钉子,所以也谦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