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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97)

作者: 你不吃我吃了哈 阅读记录

因为裴纭今日出来的实在是早,感觉折腾了许久,结果巡了一个大营帐下来,不过午时五刻。

裴纭对徐有贤道:“我需先回去一趟,你送我出去吧。”

听闻裴纭此言,徐有贤心中竟然生出了几丝不舍,随后又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羞耻,顺声道:“好。”

两人很顺利地就出了伤兵营的门,走到临近悟堂的地方时裴纭看了看徐有贤,见他一副有所思的神情,打趣道:“怎么?不舍得我呀?”

徐有贤立马就慌张起来,连连道:“不是不是。”

“哦哟,你就这么嫌弃我?”

徐有贤的头摇地更像拨浪鼓了,开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三连。

裴纭却不以为然,只伸出手指逗弄了几下帝鳌斯,然后说道:“徐太医你放心,我下午得空还来。”如果没记错,盛如烟打算在这里耗上一天的,那裴纭还能跑过来。

“啊?”

“嗯,我到时候让帝鳌斯报个信,你要是见着它出现了,就出来。”说完,裴纭便把不太听话的帝鳌斯强行抱在怀中,然后以挥挥帝鳌斯替代挥挥手告别离开。

徐有贤留在原地,哭笑不得,不知道这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裴纭先让帝鳌斯进去探查一下状况,发现侧门附近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人,于是稍微放宽心地走了进来。

回到厢房时,就见到白果在地上蹲着,拿着一根树棍子在地上点点画画,裴纭咳了一声,白果连忙起身,见是裴纭,十分激动道:“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裴纭竖起食指放在唇上道:“小声些。”

白果连忙收敛地点点头。

青黛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屋内出来将裴纭迎进去。

裴纭换了身衣服,坐到桌子旁喝了口水,缓缓劲后问道:“可有发生些什么?”

青黛和白果都摇摇头道:“没有。”青黛接着说道:“盛正妃有派侍女过来询问娘娘的情况,我都只说娘娘歇着了,她们也就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白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我刚刚看盛正妃那在收拾东西,好像是准备回去了!”

裴纭放下杯子道:“回去?不是说要弄上一天的么?”

说曹操,曹操到。裴纭这边正聊着这个,盛如烟就领着一众前来。

“听说妹妹身体不适,可需要传唤太医过来看看么?”

盛如烟人还未到,关怀备至就已经传入耳朵。

裴纭起身,微微行礼然后坐下,装作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道:“劳盛正妃的记挂了,我歇息了一早上,现在精神头已经大好。”

“这就好,”盛如烟粉面含春地笑着,“若是身子骨实在撑不住,便先在这歇着,我已经吩咐人打点好了一切,等晚些时候再回王爷府也不迟。”

裴纭觉得盛如烟似乎话里有话,一时没有回应,盛如烟喝了口茶,润润喉续道:“我呢,准备下午去安阳城南的护国寺祈福,我看妹妹这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好,要不就先在这歇着了?”

盛如烟打算把自己扔在这里,裴纭自然是乐得自在,不过盛如烟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裴纭还是得防备一二。

裴纭露出不解的样子,问道:“可是通天大法师不是说我得跟着盛正妃你吗?”

“呵呵,”盛如烟委婉地笑了几声,“我此番前去护国寺祈福为的是一些私愿,不算做在修功德转运势的范畴,所以就不劳累妹妹为我做庇护了。”

裴纭忽然想起来之前问过花无赖,他用了什么方法把盛如烟骗得团团转的。

当时,花无赖轻笑一声说道:“我何曾骗过她,不过是因着她心中的邪祟污灵顺势说了下去罢了。”花无赖半倚在靠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果子吃,看起来极其不正经,可是说的话却饱含深意,“她心中有鬼,怎么能不信鬼话呢?”

也不知道这一上午折腾,盛如烟这心中的鬼是消散了?还是她忽的明白自己被花无赖忽悠了?

总而言之,反正她也不想跟着盛如烟,花无赖让她喂“儿子”的任务她也完成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在外头浪着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正文 第110章伤兵营(4)

裴纭信奉“实践出真知”,好不容易有了接触病症患者的机会,她决定好好把握。

所以瞅准时机,裴纭又换回方才的装扮,带着帝鳌斯溜了出来。

来到伤兵营外,裴纭给帝鳌斯顺了顺背上的毛,道:“好孩子,帮我去给徐太医报个信呗?”

说完,抬起手让帝鳌斯飞起来。

然而帝鳌斯并没有飞进伤兵营,而是继续在裴纭周遭徘徊着。

见状,裴纭拿出碎花丸在帝鳌斯面前晃了晃,帝鳌斯立马就两眼放光,直冲过来。

裴纭迅速将碎花丸收回来,让帝鳌斯吃了个闭门羹,然后严肃地教育帝鳌斯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之餐。”然后指着伤兵营,“快去!回来就给你!”

帝鳌斯不满地对裴纭嗷嗷叫几声,裴纭只当看不出它在表达什么,帝鳌斯只好气恨恨地飞去干活了。

“小馋鬼!”裴纭在帝鳌斯后头嗔了一句。

不一会儿,帝鳌斯就飞回来了,裴纭狐疑地说了句:“这么快?你可有见到人啊?”

帝鳌斯嗷嗷叫着,叫地裴纭有些脑壳疼,于是裴纭就拿出一小块先喂给帝鳌斯,“人出来了,我再给你吃一整个。”

帝鳌斯不悦地抗议了几声,它飞来飞去容易吗!这么一小块都不够塞牙缝的!

裴纭无情道:“爱吃吃啊,不吃我就收回去了!”

于是,帝鳌斯只好妥协,先吃着这么一小块。

又过了一会儿,帝鳌斯又开始嗷嗷叫,裴纭正想要训斥它几句,让它别这么吵,扭头一看,原来是徐有贤出来了。

帝鳌斯知道裴纭见着徐有贤从伤兵营中出来,叫地更欢脱了,裴纭急忙拿出一颗碎花丸堵住它的嘴。

不过也多亏帝鳌斯的叫声,徐有贤立马辨别出了裴纭所在的位置。

“裴侧妃娘娘安好。”

一上来,徐有贤又给裴纭稳稳扎扎地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

裴纭抬起徐有贤作揖的手,“徐太医,咱们一回生二回熟,这里只我们两人,就不必拘泥于这些礼仪了。”

但徐有贤仍然保持着向裴纭鞠躬的姿势,言辞恳切地说道:“请娘娘恕罪。今早微臣带娘娘进入伤兵营已是大罪,如今我委实不能再明知故犯,视军令军纪于不顾了!”

裴纭听闻徐有贤此言,有些怅惘地叹气了一声。

想了一会儿,裴纭还是决定解释一番:“徐太医,我也不是故意要给你添这种麻烦的,实在是我学医心切。伤兵营于我,就是现成的教材,如果能在里面跟着徐太医转上一番是对我莫大的裨益。”

徐有贤抬起头,求证地问道:“娘娘……是真的想要学医?”

“是。”裴纭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深呼一口气,决定一并坦白出去:“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就是花无赖收的弟子。”

徐有贤闻言,明显瞳孔放大了好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就是前辈收的的徒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裴纭想了想,又找了个“证据”来证明:“要不我怎么会有碎花丸,又怎么会找到这只傻鸟呢?”

帝鳌斯原本美滋滋地吃着碎花丸,突然被人叫做“傻鸟”,很不乐意地吧唧嘴抗议了几声。

“这……”徐有贤深凝着眉头,他之前也想不通裴纭和前辈会有什么样的一层关系。

如今裴纭这么一说,他却有些顿悟了,虽然裴纭这说法一时让人难以置信,但仔细想想却觉得说得过去——不为其他,帝鳌斯实在是前辈看的很重的爱宠,不会轻易托付给旁人,自己认识前辈近乎十年,也不过见过几次这只很有灵性的鸟。更别说裴纭手里拿着的那一袋碎花丸,他只见过前辈喂过给帝鳌斯,自己却从未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