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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22)

作者: 你不吃我吃了哈 阅读记录

木香比较感性,哭了一小会儿。

木棉虽然没哭,但也并不理性——因为她不是无神论主义者。木香在那边哭,她在这边一个劲儿地“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我家小姐平安无虞”。

显然她信佛。

小白果见到她们却有些闷闷不乐的,觉得这两位比自己能干多了。

裴纭看穿了她的心事,示意她过来说悄悄话。

白果将耳朵凑过来,裴纭说道:“你不必担心,有我裴某人一口酥花鸡吃,就有你白某人一口珍珠肉丸子吃!”

白果的世界里,裴纭第一,珍珠丸子第二。

第一第二都有了,第三是啥她也不知道,于是小白果也就释然了。

正文 第22章小纸条

当晚,青黛和白果服侍完裴纭洗漱完毕后,便离开了。

裴纭觉得这日子就是这么的蛋疼,要么一天都无事发生,一有事,到处都鸡犬不宁,好不容易天色已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方能安歇。

裴纭坐在床沿,拿出之前藏在枕头下的纸条。这张纸条是裴纭在门口的夹缝中拿到的。

之前盛如烟离开时,那壮士有意无意地对裴纭皱了下眉眼,眼珠子斜向他身边的门,好像在示意着什么。

初时,裴纭猜想这个壮汉要么就是有眼疾,要么就是外面风大糊了眼睛。

但是后来她突然能够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后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地用手把住门框,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用门框借力撑着身子观察外面的情形如何。

其实,裴纭心里清楚她发现自己突然能够走路之后,有多么生龙活虎,身上因为行动而各个关节开始蚀骨痛痒着,但她都一一强忍着无视掉了。

裴纭用眼角的余光看扫射一遍,在自己的手的下方看到了个白色纸物——果然有东西。裴纭感慨自己的七窍玲珑心,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将纸卷抽出,藏入袖中。

后面因为身边一直都有人,找不到时间查看。沐浴更衣时,裴纭又将它藏到了枕头底下。

一耽误就耽误到了现在,裴纭急忙打开那缩成小拇指大小的纸卷。

只见上面书有:绣线添长,屈指隔,书云三日。

看到这十一个字时,裴纭觉得自己就是个土鳖。

想起之前的电视剧中,主角们拿到小纸条,读出密语,了然于心会心一笑的从容淡定,裴纭再次感慨电视剧都是误人子弟的,然后再悲叹自己怕不是个主角命了。

裴纭回忆了一下白日里的情况,后来自己跑到院子里时,早已不见那胡茬壮汉。

若是这个纸条不是给自己的,那之前屋子里的人都比她先到门口,总能找到机会将它取走。

若是给自己的,那到底是何意?

之前裴纭还觉得壮汉的心未免太大了,塞在那,虽说一时为人不察,但凡事总有个万一。

现下看见了纸条上的字,裴纭觉得他心大也是有道理的,一般人拿了,根本就理解不了——虽然自认不一般的裴纭也不知所云。

裴纭自知文学素养不高,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典什么故,反而见到这些古言古语后,眼皮子竟然一下子漫上睡意。

在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她终于决定放弃。

但是放到哪里好呢?

按照正常的剧情,胸有成竹又有大志,胸特别大的主角应该噙着一丝不可察的微笑,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烧掉。

但很遗憾,裴纭看到古诗词都觉得头疼,更别说要背下来了。

裴纭四处张望,寻找能够寄放的位置,但后来又觉得放在屋子里,下人们收拾的时候难免会收拾翻到。

“最好还是收在身上吧。”裴纭心想。

然后她抬起头看到了挂在床头的香囊袋子,眼前一亮,站起身子拿下了香囊袋子。

白果说原来的裴纭十分喜欢这个香囊袋,自己却因为嫌这个香囊袋的颜色过于艳俗,但现在捧在手中细细察看,又觉得绣线针脚细腻,上面的祥云纹样也十分别致,看着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讨喜了。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的审美被荼毒了。

裴纭打开那香囊袋,发现里面竟然也有一张小纸条。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塞小纸条呢?

裴纭拿出那个小纸条,裴纭打开来看,纸张已有些褶皱,像是被人摩挲了很多次一样,纸角处也微微泛黄。

这张纸条像是从一整张纸中撕出来的,边缘十分不规整,小纸条两面都写有字。

一面是:予我以云

一面是:立轩兄长安好

这两面分别是两个人的字迹,十分明显:一个笔锋遒劲有力,一个娟秀清丽。

“立轩兄长……立轩……”裴纭喃喃道。

这个名字委实熟悉……

对了,那个梦里!那个女子说的那个人叫“立轩哥哥”!

裴纭不禁咽了咽口水,在梦里先梦见现实生活中随后出现的事物,大晚上的有些渗人啊……

她冥思苦想一会儿,再三肯定自己之前真的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么,这个“立轩哥哥”到底是谁啊?

之前裴纭还怀疑过这个“立轩”可能是肃王爷。但晚上的时候,白苏嬷嬷给她拿了一份她和肃王爷的八字帖,说是到时候头七回裴府时需要用到。

裴纭这才知道自己的名义丈夫年方二十三,姓华名骁,没有表字。

而且按照白果的说法,裴纭和华骁是从未见过面,既然如此,就暂且将华五王爷搁置一旁。

莫非这个“立轩哥哥”是那个侍卫?

裴纭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到了,这比梦到些奇怪的东西还恐怖。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自己就要为当代的一场王妃与侍卫的旷世虐恋处理善后。

裴纭又想了一下,这位蓄须壮士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对裴纭挤眉弄眼,偷偷塞小纸条到裴纭的门缝里,面不改心不跳地跟着裴纭的死对头盛如烟。

如此看来,他的确像是一位敢给王爷戴绿帽子的壮士。

想及此处,裴纭有些心悸。

裴纭又仔细看了几眼纸条,发现这个“予我以云”的字迹和壮汉的纸条有些像啊。

裴纭觉得自己更加心律不整了。她赶紧把两张纸条放在一起作比较,恰好两句话中都有一个“云”字。

一撇一捺一点如出一辙。

这更加让她怀疑这个假设的真实性。

裴纭不禁抱头沉思: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娘娘,你可睡了?”

这时,门外传来白苏嬷嬷的声音。

裴纭急忙将两张纸条塞进香囊袋子,匍一收拾完,白苏嬷嬷就绕过屏风走进来,她的手里头拿了张薄被。

“看着这里头还有灯亮,想是纭姐儿你还没睡呢,我便进来了。”

裴纭刚把香囊袋子塞到床上,正准备坐直身子回答她,就听见白苏嬷嬷责备道:“你这身子都还没好,穿得这么少还不进被子里躺着?”

白苏快步走到床前,看见裴纭光着脚丫,更加气急败坏:“这夜里这么凉,也不晓得穿个袜子。”

裴纭下意识地缩起脚,不好意思地笑着。

白苏愈皱眉,裴纭愈发局促。

只见白苏嬷嬷将手上的被子一放,将裴纭床上的被子一掀,把裴纭一股脑塞进床被中,再把薄被盖到她身上。

直到把裴纭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苏才满意地点点头。裴纭突然想到一个词:襁褓中的少女。

白苏说道:“处暑都过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凉,你这身子……还不仔细着点。”

白苏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想到了裴纭酉时吐了几口血,老人家一提到裴纭的身子就十分伤情。

裴纭赶紧说道:“我知了,您放心,这被子着实沉,我一定不会踢被子的。”

白苏嬷嬷被裴纭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心中的一些疑虑不郁消除了一些。

白苏又吩咐了几句,随后吹灭桌上的灯火,出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