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117)
裴纭却没有被华骁阴沉着的脸给吓得缩回去,是的,她在企图蒙混过关。
既然她打算扯这个谎了,承担了这么大的谎言风险,那么她就一定得将银雁山关令拿回来,要不这险就冒了!
“我从没有说过这是裴家军军令府。”
看着裴纭一脸淡定的样子,华骁更是怒火中烧:“我看你是想死!”
“这自然不是裴家军军令府,”裴纭打断华骁即将要来的咆哮,“但这个可以帮助王爷找到裴家军军令府!”
“王爷只要我帮你找到裴家军军令符,可从没说过要我将裴家军军令府交到你手上!”
华骁被裴纭这句话堵得一时无话可说。
“只不过是王爷快马加鞭半日的路程,不需费多大的功夫,王爷便能知道是真是假,我又何必造出这样的谎呢?”裴纭直视着华骁说道,“不管怎样,这就是我给王爷的答复,如果王爷不满意,或者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了。”裴纭走过去拿起一面镜子,继续说道,“只是王爷既然不愿意相信我,又何必要让我找呢?”
华骁稍微松了送手里的气劲,他看着手掌里的白羽蓝石,面色凝重地寻思着。
裴纭却没有理会华骁,自顾地收拾这蜡烛和镜子,看起来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良久,华骁收起白羽蓝石,然后走到正在装箱的裴纭面前。
裴纭抬头看向华骁,华骁薄唇动了动道:“接着。”
说着,将银雁山关令抛向裴纭。
正文 第135章冬狩(8)
裴纭没有料到华骁会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好在华骁抛射的角度力度是有讲究的,再加上裴纭那一点点机灵的反应,裴纭倒是稳稳地接住了银雁山关令。
华骁看着裴纭,眼里依旧是寒意凛凛:“给你了,让你别再喋喋咻咻个不停。”
裴纭暗骂一声,明明就是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你不还回来还要怪我话多?
裴纭拿着银雁山关令,深呼吸一下,见华骁转身就要离开,急忙喊住:“王爷将这令牌还给我,便是默认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了,是不是?”
华骁偏过头道:“你想的美!”
接着,他拿起白羽蓝石,对裴纭说道:“你既然说八日,那八日之后我再来看看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所以,那一月……”裴纭想要再确认一遍,华骁是不是就当她在一个月的期限内完成了任务,但是话到嘴边急忙意识到:华骁不提,她又何必去让他记起来,这不是又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而且华骁现在说的是八日之后,这是他自己说的,裴纭大可拿这一句话来钻漏洞。
华骁冷冷地瞥了裴纭,说道:“你想说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裴纭急忙道,额庵后朝华骁行礼道,“恭送王爷!”
裴纭有事说,华骁觉得烦,裴纭没事说,华骁心里还是觉得很烦闷。
华骁很郁闷地哼气,然后就朝门外走去。不过刚走了几步,又倒回来。
裴纭问道:“王爷还有事?”
然而华骁只是走到裴纭面前,站定后看着裴纭,不说话。
天天面对着华骁这张冰块脸,裴纭真的宁愿对这一头牛弹琴!要不是华骁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裴纭真是半只眼都不想看见他。
裴纭只好又问道:“王爷……?”
“我听说你不去冬狩。”
原来是这事……至于这么难开口吗?
裴纭弯起嘴角,点头道:“是。”
华骁语气生冷地说道:“我不准。”
裴纭看着华骁,一脸不解:“嗯?”
华骁一板一眼地对裴纭说道:“你必须去。”
裴纭觉得莫名又好奇,问道:“为什么?”
“本王说你必须去,你就必须去,需要什么原因!”
裴纭很不爽,本来就是天天被老板压榨威胁,如今这冬狩也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竟然还被这无良老板要求要一起出差!
不行,她才不要一路包子到尾呢!反正她是准备要离职的人了,今天必须义正言辞地拒绝一回!
“据我所知,冬狩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携带亲眷。前两年的冬狩王爷都不在京城,这一回算是王爷建府成亲之后的第一次参加冬狩。即便王爷要带亲眷前去,也应该是盛正妃才是,妾身不过是王府侧妃,实不必一同前去。”
华骁盯着裴纭道:“你在说谎。”
裴纭敛目低眉道:“妾身所言,句句肺腑。”
“你跟盛如烟说你是因为忧思父兄,不愿前去。”
华骁提及此事,裴纭倒是乐意,这不巴巴得又给了她一条理由?
于是她还能配合地拿出手帕,眼神带上一丝丝悲戚,道:“诚如盛正妃所言,一来是妾身随同前往不合礼仪规矩,二来是妾身自己的原因,怕扫了兴致。”
“你还在说谎!”华骁一把抓过裴纭拿着手帕的手,脸凑近道:“一,我平日里倒没瞧出你是这般遵规守矩的人;二,你当时对盛如烟说裴都尉射下一匹黑熊给你做大氅。很不巧,本王当时就在场,那是一头黑环白灵熊。即便是将它脖子一圈的黑毛拔下,你大哥也给你做不出一个袜套,更别说一件黑毛大氅了!”
为什么要告诫大家不要说谎呢?
因为你不知道你的谎言会在那一时刻被明白的人听去,然后又在什么时候被揭穿。
裴纭一头黑线,这个猎熊的事她在裴府有听大嫂子讲过的,所以她才敢直接拿来跟盛如烟说。
可谁知道自己说这么一头真实存在的熊,却能够因为熊的毛色被抓包!
不过撒下黑熊白熊的谎,裴纭的良心却并不会痛,因为这是个善意的谎言,是裴纭用来哄盛如烟的!
只是没想到盛如烟就这么跑去跟华骁说了,然后华骁就以此来驳回自己了。
躲得了今天晚上的石头,却躲不掉早上的石头,裴纭最终还是让自己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裴纭觉得被华骁握住的手隐隐作痛着,她不禁感慨:这家伙的劲儿是真的大啊!
而且一点都不会因为裴纭是个女子就会怜香惜玉——算了吧,怎么会对华骁抱有他会怜香惜玉的想法呢?裴纭在心里嘲讽自己。
裴纭用力挣了挣,想要提醒一下华骁——虽然隔着衣物,没有直接触碰,但是你现在就是在抓着一个女人的手。
但是华骁的神情却没有松动,也没有放开裴纭的手,而是继续说道:“三,本王很好奇,想要看看你拿这银雁山关令来做些什么,自然要将你栓在跟前了!”
说完,华骁用力甩开了裴纭的手,裴纭赶紧揉了揉被拿捏地发肿的手臂。
华骁这话裴纭就不爱听了,她没好气地笑了一声:“王爷若实在不放心,就跟之前一样让人把我关在飞鸿院内便是了,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也看到了只要两根手指,我便全身不能动弹了。”
华骁一字一顿地回应道:“我,不,想。”
裴纭气短,这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那对好看的眸子覆上狡黠的亮光。
裴纭一边揉着手,不怕死地朝华骁靠近,然后似笑非笑地贴着华骁说道:“原来王爷就这么想要妾身跟着前往?”
华骁厌恶地瞥了一眼裴纭,然后走开了几步距离。
裴纭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今日前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然后裴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哦”一声,还做作的抽出手帕掩住惊讶张开的嘴巴,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王爷从出墙开始就见到妾身了,想来是王爷不知道如何跟妾身讲,所以在屋檐上站了很久,很久吧!”
裴纭捂住胸口,一副“你不必为了我如此”的表情打量着华骁。
被说中心事,华骁恼羞成怒,他的耳垂开始泛红,他的拳头紧紧地捏着,整个人的身形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