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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1)

作者: 你不吃我吃了哈 阅读记录

《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作者:你不吃我吃了哈

文案:

因为一次意外,现代医生穿越到了大华国肃王侧妃裴纭身上。

很不幸地,她穿越后处于全身瘫痪的状态。

更不幸地,——他爹疑似谋反——她丈夫的大老婆疑似毒杀她——她丈夫疑似断袖。

【心无波澜纭x炸毛抓狂骁】

裴纭:“你不要动不动就吼人好嘛?”

华骁:“我哪有吼啊!!!!”

裴纭:“你现在不就是吗?”

华骁:“我这不是吼!!!!”

裴纭:“给老娘滚!!!!!!!!”

华骁:“?╭╮?媳妇我错了……”

正文 楔子

楔子

大华国正德十七年。

安阳城,肃王府西院杂物房内。

“我不要,我不要!”

裴纭腿一软,坐到了冰凉的地上,她一边向后挪动,手一边摩挲着,想要寻求可以用来自卫的器具。

可是地板上她所能触及的,都是泛着酸味的杂草秸秆。

裴纭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愚蠢,她又不是第一天被关在这里,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她还不知道吗?

面前一位美艳宫装妇人拿着一个白瓷酒杯,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裴纭。那杯子内装的,正是一小口便能置人于死地的鸩酒。

盛如烟看着裴纭如今的落魄模样:满面污秽,身上时有时无地散发着恶臭;身形瘦削异常,两眼深陷像是无尽黑洞,仔细盯着瞧,还十分渗人。

裴纭这双眼睛可是被誉为“安阳第一美眸”,但此时这双眼睛,早已没有往时的光辉异彩。安阳城内,任谁都不会相信:她面前这个形销骨立、面容枯槁的可怜女人,就是当年才貌绝世的镇国公府大小姐裴纭。

盛如烟十分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裴纭,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我的好妹妹,你今天要也得要,是不要也得要!”

裴纭冷眼怒瞪盛如烟,她嘴巴十分干涩,但仍厉声呵斥道:“你要是在这杀了我,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整个肃王府都别想好过!”

盛如烟冷笑了几声,眼里闪着狠辣的光芒:“你爹不会放过肃王府?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也对,你在这里都关了多久了?裴大小姐,今日你死在这,或者是明日死在那——都无所谓。”她转动着酒杯里的酒水,斜眼看向裴纭道:“无论在哪死,都是你——给你爹陪葬!”

“你说什么?”裴纭满脸错愕。

盛如烟这是什么意思?她爹爹怎么了?

盛如烟慢悠悠地看着裴纭说道,语气尽是讽刺:“镇国公裴思远违诏出征,重兵持守,以权谋私,抗旨不尊,且有通敌叛国之疑,勒令革职,褫夺封赏。念其昔日功勋……”

盛如烟停了一下,对裴纭此时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感到十分满意,然后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加恩赐其自尽。”

裴纭的全身力气像是被什么抽光一般,脸色更加煞白异常,她勉力扶着身后的墙,强撑着身子喊道:“你胡说,我爹爹才不可能通敌叛国!什么违诏出征,我爹爹明明就是遵从密诏抗击敌寇!”

说完她一滞。

密诏……遵从密诏……

裴纭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胸口如针扎般刺痛,让她难以呼吸。

她不住地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定是……定是有奸人陷害!”

盛如烟好整以暇地说道:“有无人陷害又如何呢?曾经威震四方的镇国公,早已是一抔黄土,也不知道被抛洒到哪劳什子地方了呢。”

说完,她大笑起来,头上的点翠珠簪铛铛作响,墙上高处的小窗照射进来的日光折射珠簪,裴纭觉得那光线晃得有些刺眼。

裴纭此刻十分想过去将盛如烟的嘴给堵上,甚至撕烂!

可是现在的她,早已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满眼愤恨地瞪向盛如烟。

虽然泪已满眶,裴纭却仍强忍着不让它们流落出来。

盛如烟最厌恶的就是她端着的这幅架子,此时裴纭这倔强不服的样子更让她郁结难忍,十分不快。她想要裴纭哭着跪在她脚下求饶,她要将裴纭所有的自尊骄傲都践踏、碾碎。

想起裴纭曾经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架势,想到自己这个肃王府正妃、堂堂永嘉郡主,竟然被裴纭这个侧妃活生生地压着。

在偌大的肃王府内,她盛如烟还要看这个裴纭的脸色,处处敬她三分!

恨意让盛如烟眼睛泛红,她咬了咬唇,一个气不过,上前一把上前抓住裴纭瘦削地硌手的下巴,将杯中鸩酒尽数灌入裴纭嘴中。

虽然裴纭整个人的精力早已在这暗牢中消耗殆尽,但在生死关头,求生欲望让她拼命地反抗挣扎,她用尽全力将灌入的毒酒吐出。

盛如烟也是过于自信自己的腕力,冲动下,掉以轻心地自己亲自动手,结果竟让裴纭喷了满脸。

盛如烟身旁的惠嬷嬷连忙上来扶住她,用帕子擦拭她的脸说道:“王妃,您得快些去净面!这鸩酒可是至毒万分,万万不能触及肤表啊!”

盛如烟惊地花容失色,连忙被侍女搀扶下去。

裴纭呛得咳嗽不止,但她一边咳着,一边大笑道:“盛如烟你就等着毁容吧你!我倒看看你以何面目活着!”

听到她这话,盛如烟更加愤怒,她用面巾覆盖泛红的脸颊,瞪着一双美眸,恶狠狠地吩咐身边的粗使嬷嬷:“给我把她收拾干净了!利落一些!”

“是!”奴仆们应答道。

粗使嬷嬷和几个狱卒围拢住裴纭,将一条白绫绕到她脖颈上。

裴纭其实很想跟他们说,自己现下都这幅模样,他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但如今她连张嘴的气力也没有了。

虽然自己将毒酒吐得盛如烟满脸,可是猝不及防之时,她还是喝进去了几许——鸩酒之致命又何须一整杯呢?

更何况如今她早已心如死灰:爹爹死了,覆巢之下,他们镇国公府安有完卵?

脖子上的白条勒得越来越紧,五脏六腑疼痛难忍,肝肠寸断的滋味随着嘴里的猩红不断涌出。

眼前开始白茫茫一片,恍惚中她记起一位墨蓝衣少年对她娓娓说来:“《辨证录》中记载: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

这么疼,这么痛,哪有大醉的酣畅淋漓,立轩哥哥,你又骗了我。

眼睛终于撑不住要合上了,裴纭心里极苦,却又咧着苍白的嘴角笑起来。

不过,这一句“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倒是没说错的。

自己活了这十几载年华,现下这刻是通透明白的,因为一切都想通了。

可是……已经无法对谁诉说了。

立轩哥哥,我不怪你……

我也不会原谅你。

最后失去意识时,裴纭好像听见周遭人声突然十分嘈杂,可是她听不清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

也只能是盛如烟一众的欢呼雀跃声罢了。

正文 第1章藏羚羊与盗猎者

公元2017年。

中国,青海省,格尔木市。

“您这药每日都得吃,用羊奶或者牛奶送服,早上、中午各两次。两个星期后我还会来这个镇子,到时候我再帮您看看。”

裴纭从药箱里拿出药,一板一眼地比划着动作,尽可能地让眼前这位藏族婆婆明白这个药的剂量用法。

不过眼前的老人一点也听不懂汉语,刘芸比划的动作她也看不明白,还以为裴纭再对她做“大鹏展翅”,老奶奶笑咧咧地回她了一个“白鹤亮翅”。

刘芸十分无奈,但也只能耐心地放慢速度,再次绞尽脑汁地比划着解释给她听。

这时候,一个扎着满头彩色小辫子的小女孩揣着个黑色塑料袋跑了进来,脸颊不知道是因为跑地喘的,还是本身就高原红严重,红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