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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母难为(88)+番外

最后,灵芝像是妥协了,她靠着柱子,避开从屋檐斜射进来的月光,虚弱道:”只要四小姐有法子,奴婢只需一个吩咐。”

“呵呵……”沈元兰娇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在月光下尖锐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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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姑娘蹦跳得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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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都是风和日丽。

薛娴真看完了厚厚的帐薄,转头又瞧见外头的晴光明媚,心情大好,便换了一件杏黄色的常服,叫来吴嬷嬷,吩咐道:”让ㄚ环先备好午膳,等会叫二小姐和四小姐过来。”

吴嬷嬷满脸笑容的退下去。

吴嬷嬷离开后,只剩下房外几个扫地的ㄚ环,薛娴真闲来无事,便顺手拿过桌上的掐丝珐琅的靶镜照了照。

她稍微收紧了略松的鬓发,另一只手从梳妆盒那拿来一枝白玉嵌珠翠的扁方带上,她又照了照镜子,颇为满意,便将镜子放回桌上,眼角却正好撇到小镜子背面的图样,花鸟百年好合,样式是极端的喜气吉祥。

薛娴真觉得很眼熟,一时半会却也想不起来这是哪来的。

“夫人!夫人!”吴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薛娴真还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被吴嬷嬷这一叫着实吓了一跳,她皱眉,起身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昏倒了!请夫人快过去看看!”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外头的阳光彷佛瞬间被乌云垄罩,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薛娴真眼皮一跳,心头顿时生起不详的预感。

“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來就正劇到結尾吧,前面鋪成看得自己都覺得很囉唆,關於女主問題,原本的構想就是不想讓她再染鮮血,所以配角才那麼搶戲╮(-_-)╭(沈元蘭:原來我是配角阿?(>c<)

第六十四章 当场陷害

走在路上,薛娴真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猜测。

以前,老夫人不是没玩过这一招,不过就是身体不适、装模作样的小病,骗骗沈尧柏的孝心,平衡一下婆媳俩的地位。

若是在以前,薛娴真不但不会担心,恐怕还会迫不期待去嘘寒问暖,气气那个老太婆,可是自从吕姨娘的事后,老夫人几乎安静了快半年,薛娴真也慢慢开始放松对福安院的掌控,怎么眼下说出事就出事?

难道是老夫人绝地反攻?打算用孝道两字重新赢回沈尧柏的注意?

薛娴真越走越快,脑子开始计算着各种对策,不经意间,一张令她咬牙切齿的面容闪过脑海。

还是……是沈茉芊出的馊主意?

到了福安院门口,院内院外的ㄚ环忙进忙入,水盆、毛巾、药材一件件东西都被搬进去,吴嬷嬷在旁道:”大夫已经请了,现在应该在里面诊脉,大夫人快进去吧。”

薛娴真点点头,恰好沈元蓉和沈元兰也从另一边敢了过来。

沈元蓉比较急,她拉着茜红色的长裙摆,一看到薛娴真就慌慌张张的凑前,道:”母亲!祖母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突然昏倒了?”

薛娴真轻轻理了理沈元蓉散乱在额前的青丝,安抚她道:”我也不清楚,咱们一块进去,听大夫怎么说吧。”

一直在后头默不作声的沈元兰也开口,对沈元蓉安慰道:”祖母吉人有天相,二姊姊先别着急。”

听到沈元兰的声音,薛娴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

沈元兰一身淡蓝色束腰长裙,柔顺的乌发被漂亮的蝶簪束起,露出光亮饱满的额头,越发显得她唇红齿白、神清气爽,从那对神采奕奕的凤眼里,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许兴奋的闪烁,像一个恶作剧快要得逞的小孩,不是吗?

不知怎么,薛娴真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其中,隐隐还带着一丝期待。

沈元兰似乎是有所感应,她一脸无辜的看向薛娴真,一双漂亮的凤眼水润含情,薛娴真轻轻笑了,她随口问道:”茗儿呢?怎么不见她跟妳们一起来”

沈元蓉不以为意的哼道:”她阿,去姚家参加什么诗会去了,她三天两头就爱往那跑,我已经派人去叫她回来了,母亲,我们还是快点进去看祖母吧。”

隔着黑漆象牙雕芍药大插屏,众人全在外头张望,薛娴真不动声色扫了一圈厅内。

沈毅竹冷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而沈元蓉则满脸愁色,沈元兰和沈守华正在一旁轻声安抚,刚从姚家赶回来沈元茗表情也难掩忧虑,其中就属沈尧柏最为着急,他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向插屏,望眼欲穿。

和旁人不同,薛娴真并不在乎老夫人的病情,她悄悄转了目光,望向一直静守在角落的少女,沈茉芊低垂着眸子,如鸦的鬓发修得整整齐齐,乖巧地照住她的额头和耳垂两侧,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樱草底素面褙裙,干净的打扮看起来比其他姑娘还要乖巧娴静。

薛娴真上下扫了一遍,只是不管怎么找,沈茉芊身上就是没有一种叫”害怕”的情绪,她面色如常,安静守在原地,似乎接下来发生的事都与她毫无关系,薛娴真微微蹙眉,这下,她真的搞不懂谁才是这出戏的主导者了。

凝重的时刻终于过去,大夫从插屏后走了出来,沈尧柏好不容易坐下,一看到大夫,立刻像被针刺了一下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急道:”大夫,我母亲怎么样?”

大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沉重无比,摇头叹道:”丞相大人请节哀,沈老夫人患得是痨病,又拖到现在才诊治,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沈老夫人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沈尧柏更是不敢置信道:”痨病!?”

大夫狐疑的看着他,反问道:”是阿,症状想必有一个月了,怎么到现在才诊治呢?”

“这……”沈尧柏脸上清白交加,母亲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他是知道的,所以每个月都会有大夫为老夫人专门诊治,怎么如今才被诊出痨病呢?

他不死心道:”那我母亲……真的没有法子吗?”

大夫再度摇头叹道:”唉,痨病本就无药可医,我在开些药方拖延病情,最多就只能撑两个月,丞相大人请节哀吧。”

房内一片寂静,沈尧柏死死瞪着插屏,上头一朵刺绣芍药鲜艳欲滴,只听他冷声道:”把福安院的ㄚ环全叫进来!”

由最年长的灵芝带头,几个小ㄚ环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她们面色镇定看不出丝毫惊慌。

沈尧柏看到灵芝,劈头就责问,道:”老夫人的身体一直都是妳在照料吧?”

灵芝似乎是被眼前的状况弄胡涂了,她愣了一会,随即点头道:”是,是奴婢在看顾。”

沈尧柏一听怒不可遏,怒道:”混账!老夫人患了痨病之事,妳身为大ㄚ环,竟知情不报!害老夫人病情加重!该当何罪?”

灵芝眉心一跳,立刻双膝下跪,对沈尧柏哀求道:”奴婢怎敢!奴婢根本不知道老夫人患病一事,奴婢虽然不识之无,但也知道痨病是会传染的,奴婢天天在老夫人面前侍候,怎敢隐瞒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