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肉文反派女配的大逃杀(98)+番外

“那……”骆可可一把扭住卓昔的手臂,异常倔强,“那你至少要告诉我,木依讨厌我,是不是因为玄云子喜欢我?”

“这问题我似乎曾回答过。”

“再答一次。”

“玄云子对你们俩都无心。”

很自然地,骆可可想到玄云子不是喜欢男人就是太监。结果却招来卓昔一顿白眼,卓昔道,“其实,玄云子那小子……”

“卓大哥!快点,兄弟们说那小子快到县衙啦!”

卓昔赶紧丢开骆可可,离开前在她头上亲了下,“小姐,安心等我回来。”话音刚落,他一溜烟,没影了。

骆可可有种深深地挫败感,眼见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就能被揭穿,偏偏被打断,看卓昔出门那副匆匆忙忙的模样,她更确定卓昔在逃避着什么。

卓昔走了,但那个来通知事情的少年却没他溜得快,她被骆可可逮了。

这又是个熟人,是上回在锦唐见过的那个被卓昔搭救的少年,杜成思。

看见骆可可,杜成思面上一红,不住挠着头。

一问,他什么都招了。

杜成思还真不是为了帮卓昔脱险而胡编了这件事。

据杜成思说,在卓昔将钱教给胡太守又折回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候就被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盯上了。依照卓昔以往的办事方法,对这种无事生非且多管闲事的人不是一刀宰了就是直接拿去卖了。但偏偏,盯上他们的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而卓昔的原则是不杀处男。

“噗——”骆可可将才含入口中的水喷得到处都是。

不杀……处男???

杜成思很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说错。

抹把脸。骆可可又问后来发生什么了。

杜成思说,卓昔本以为那小子很容易摆平,却没想到那小子越挫越勇,一口气从锦唐跟到了这里。之前杜成思之所以那么慌张,主要是因为那小子似乎打算告官。

骆可可听得有些糊涂了。

但具体的个中缘由,杜成思也说不清楚。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后,他就离开寻卓昔去了。

骆可可独自呆在屋中,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在身上藏了一把尖刀,摸了点碎银子,打算出门逛逛,顺便看看熊妞。

才走出客栈的大门,她就觉得脖子上一凉,摸了摸,似乎湿湿的,但最近几日都未下雨,骆可可有些紧张,赶紧朝后退了几步,但远远看去,屋檐上并无什么提着沾满血尖刀的怪物。她打算回客栈,但再一想,大家现在都没在,万一遇见坏人,她岂不是成了“密室杀人”这种推理题材中的那具女尸?

虽说外面也不一定安全,但至少街上处处都是人,就算有杀手,也不至于有胆量在大街上动手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安心了。

因武林大会的缘故,街上甚是热闹,小店中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吹牛的、喝酒的、划拳的,还时不时跳出几对人马要求比试武艺。一阵刀光剑影后,若还没死,他们又会再一次坐下喝酒划拳。

骆可可看得热闹,索性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整洁,店里的客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酒馆,要了几道小菜,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这家店的老板娘颇有点新龙门客栈中黑店老板娘的风采,她将头发简单地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根简、式样简单的银钗,翠得晃眼的绿衣同鲜艳的红唇撞在一块,动人得有些妖冶。每走过一处,就引得那些江湖客人像蜜蜂见了鲜花般亢奋。

招呼了一会儿客人,老板娘忽然高声唱了起来:“妹妹的那个情哥哥唷,妹妹日夜念着你唷,念你想你唷。听妹妹仔细说唷,妹妹不要哥哥你的金线线耶,也不要哥哥的银圈圈耶,妹妹只想着哥哥唷,日夜念着唷,夜夜捂好被窝等着你唷。”

呃……

这歌词……

骆可可听得耳根都在发烧,眼见那些男客就要变成叫春驴,她决定抽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正在这时,对面又坐了一个穿得像只骚狐狸的花脸。

骆可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林子予?“你怎么来了!”

坐在桌边,林子予伸手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在口中,问道,“卓昔呢?”

骆可可将之前的事简要说了一次,当然,她省去了某人的调戏情节。她本以为林子予会知道那个给卓昔添堵的小屁孩是谁,林子予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来到峨眉才遇见卓昔,之前并未同路。

林子予嗯了一声,给自己叫了一壶酒。

瞧了眼林子予那张处处乌青、已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大花脸,骆可可生出一丝丝愧疚,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正欲开口,道歉却变成了质问,“那个……这身牡丹花满开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难道穿着龙袍等着被逮?”

也对……

骆可可垂头,喝水。林子予坐在她对面,她走也不好,留也别扭,但身边有个熟人,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淡了许多。

“喝喝这个。”林子予突然递来一杯酒,“这家的酒很不错,有些甜。”

骆可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眉眼都皱在了一块儿,这酒又苦又涩还很辣!林子予是有毛病吗?竟然说甜?

看了她一眼,林子予道,“女人大都品不出酒的味道。”

这男人……

骆可可一时有些来气,正欲发作,忽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安已化为须有。在林子予那张伤痕累累,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上,她似乎能看到他正在微笑。

难道他其实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她还在为今日的事尴尬?

骆可可不知林子予最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但两人间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缓了不少,在酒客和老板娘赤】裸裸的情歌声中,骆可可忽然得到一种过去从未得到过的愉悦。

一家小小的酒馆,一首在卫道人士眼中最粗俗的情歌,寄托着最原始的爱和最直接的情】欲。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也不用阴谋算计,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我将我自己给你,不需要鲜红的盖头,更不需要太多的誓言。

只要有彼此,我们就能长相厮守。

所以,很多很多年后,在骆可可她原本所处的时代,不少人对最原始的、充斥着情】欲的最初的情歌大加赞誉。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在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所谓爱情就是,我最需要的,只有你。

“你在哭什么?”林子予突然问。

骆可可回过神来,抹了抹眼睛,“没,只是听着,有些感动。”

“果真是卓昔的人。”林子予嘟噜了一句。

骆可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那一场妖艳的老板娘一把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妹妹,今儿大家都高兴,你也唱一曲?”

周围的男人大声吆喝起来。

骆可可浑身冒冷汗。答应吧,她不会唱歌,不答应吧,似乎又破坏气氛。她今日招谁惹谁了?一日要被逼着唱两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