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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19)

房妈妈的话说的也让人值得细品。

先前庄启圣明骂是赵元喜在借着法子发泄那天在庄启源那里受的气,房妈妈没有明着指出来庄启圣恶语伤人,却也拖离不了这个意思。

“嘁,既是注重规矩,怎么做出送情诗的事情来?掩耳盗铃罢了。”庄启圣嗤笑。

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切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正房里绿竹走了出来,侧身对着庄启源做了万福,“我家姑娘让奴婢过来说,就把尤蕊送给庄公子,主仆一场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思,今日这丫头搂着庄公子的腿,到底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到了庄公子身边,如何安排全凭公子处置。”

调过身子对着陈震轩又做了万福,“姑娘说没有理好身边的下人,让小侯爷见笑了,身边没有长辈,她又一个女闺,不好出来给小侯爷见礼,庄子上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小侯爷多多包涵。”

陈震轩惊呀的挑挑眉,若不是那天亲眼看到赵二姑娘给庄启源送了情诗,今日这般有礼数的还真不像是赵二姑娘能做出来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他便沉声回道,“到是我们叨扰了,多谢你家姑娘,他日再到府上道谢。”

“那奴婢就先给主子回话去了。”绿竹做了万福,才转身回了正房。

庄启圣冷哼一声,到底也是有些眼色,陈震轩有爵位在身,他都以礼相待,他们这些追随的人,这个时候在多嘴,那就是没有眼色。

李木开对着庄启圣摇了摇头,庄启圣才压下心底的不甘。

尤蕊也聪明,马上磕头,“奴婢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

她这样一谢恩,也把庄启源的嘴给堵上了。

“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陈震轩对几个人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李木开到了庄启源身边,小声道,“有小侯爷在,也不会有什么传出来,处置了早点歇了吧。”

扬扬下巴指向地上跪着的尤蕊,李木开对庄启圣点点头,去了前院。

“大哥,那我也歇去了。”庄启圣回身往对面的厢房走,还一脸的不高兴,“她自己都不要脸,凭什么还给她情面,京中现在传成什么样,也就她自己捂着耳朵过日子罢了。”

房妈妈还在场,听了紧抿着唇。

庄启源尴尬的轻咳一声,“家弟被宠坏了,还请妈妈不要往心里去。”

房妈妈冷声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有不满,天色不早,还要服侍主子,公子自便。”

福了身子,房妈妈对地上的尤蕊看都没有多看,转身进了屋。

院里就剩下这新主仆二人。

庄启源从小看到的多,尤蕊这点小事他一眼就看透了,不过是晚开几句口就沦落成现在这样,到底也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子,“你起来吧,明日随我回府见了老夫人,由老夫人安排吧。”

尤蕊先是欢喜的站起来,可听到一半脸上就笑不出来了,“公子,奴婢不在公子的院里服侍吗?”

庄启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府内的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堂堂男子岂会过问内院之事。”

不待多说,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尤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凄惨之色,后悔起来自己孤抛一注的选择了。

正房里,赵元喜靠在方枕上,这才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愤然的房妈妈,抿嘴一笑,“妈妈可是觉得尤蕊现在正高兴着?”

“奴婢见不得这种踩低魅高的人,姑娘平日里怎么待她的?她现在见了高枝了,坏了姑娘的名声往上爬,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么黑的心,当年夫人就不该救她。”房妈妈说起这个就有气,“那年边关着了旱灾,满街都是挨饿的人,一斗米就能买个人,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时夫人刚到边关,又是心善,见不得那些落难的人,只要遇到了就救回府里,老爷看这样不行,才找知府商议放粮救人的事,才没有让边关尸横遍野。咱们府里的人都是当年夫人救回来的,夫人不让他们卖身都是他们自行卖身的。”

看着绿竹一脸的好奇,笑道,“你父亲母亲也是夫人救回来的,那时灾年过了几年你才出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

被房妈妈这么一带,先前的不快也没了。

哪知房妈妈就又骂了回来,“所以说尤蕊坏了心思,当年在街上她被一群小要饭花打的差点死了,被夫人救回来的,现在这样对姑娘,早晚要遭报应。”

“也不用等将来,等她进了庄府,且看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庄家也是大世家,庄启源从小到大名声没有一点污点,如今却因为一个丫头连累名声,庄夫人岂能饶了她。”赵元喜到为尤蕊惋惜,到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路。

绿竹听了这些分析,为尤蕊惋惜,房妈妈到是觉得解恨,到底天色不早了,服侍着主子梳洗歇下。

第二十二章:包家大公子

更新时间2014-9-5 18:48:51 字数:2685

 折腾这么晚,赵元喜早就累了,躺下之后却睡意却消失了,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房顶,上辈子嫁进庄府之后,虽然眼睛只盯在内院,却也知道朝局动乱,甚至有传言南边的番王带着人要攻进了京城,人心惶惶,不过因为自己死的早,最后怎么样也不知道。

不过重生回来,就得为后面朝局随时做好准备,把退路想好了。

迷糊中,赵元喜刚有些睡意,就听院子里有脚步声蹬蹬蹬的响起,随后是房妈妈的喝声,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脚步轻声的走了进来。

隔间守夜的绿竹也起身披起了褙子,“妈妈。”

“还是把姑娘叫起来吧,前院包府的人来闹了,正在打李表少爷呢,这要在庄子上闹出人命来可怎么是好。”房妈妈语气焦急。

语罢就抬步进了内间,绿竹也点了烛台在后面跟了进来,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房妈妈到了床边,轻手挂起两边的帐子,轻声道,“姑娘还没睡呢?”

在房妈妈挂帐子的时候,赵元喜也坐了起来,扯开被子坐到床边,任由绿竹拿了袍子披到身上,“前院又怎么了?”

一群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都在,能安稳了她才奇怪呢。

“包府的大少爷过过来了,说李表少爷鼓动包小少爷不学好,正让家丁对李表少爷打板子呢。”房妈妈说起这个就一脸的心疼,“那么宽的板子打在身上,怎么能受得了,人却一声也没有叫,到真有些性情。”

“过去看看吧。”李习安虽然不好,可想到他的身世,再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赵元喜到有些惜惜相惜的感觉。

交领长袖纱衣,芙蓉色绣着大芍药花的百褶裙,不用主子吩咐,绿竹一天之间也摸出了点门道来,主子在外人面前爱穿艳色的,只有在屋里要歇下的时候才穿素色的,配着边缘绣着黄鹤羽石榴红色过膝的对襟褙子,房妈妈给梳起来的圆心髻上插着一只海棠滴翠红宝石的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