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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117)

偏老爷此时不在府中,田氏只能认下这口气。

等田氏一走,赵元碗不由得担心,“万一她跟父亲那里编排母亲怎么办?”

“怕什么,这几日搬过来咱们可不是都在吃粥,你父亲也挑不出理来。”刚搬过来,厨房没有用好,每日里只能吃些粥,饿的时候,程氏都让人做些点心备用着。

这些点心田氏那边自然是没有。

赵元婉不认同,“不过是些吃食,母亲想找她麻烦自可寻别的,何苦从这里动手,到显得小家子气,父亲向来看中勇哥,到时因为这件事情责骂到母亲身上来,得意的岂不是田氏那边?”

“我只恨当年让她钻了空子,不然怎么会有个庶子出来跟你大哥争家产。”程氏没有时间想这些,“你也回去吧,我还要处理二丫头的事。”

赵元婉也没问,这才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程氏则叫了塞青进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塞青点点头,拿过程氏给的十两碎银子转身退了出去。

夜色下,赵府的一处小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有两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晃就消失在角门的门口,月阁院里,元喜正拿着一本杂记看着,上面记载的都是游记和一些州县的特色和天气,上一辈子元喜极少看书,如今看了这个到觉得很有趣。

绿竹坐在床尾做着棉袄,“姑娘,这么厚的袄子,比咱们在西北的还厚,京城里能用上吗?”

“有备总是无患。”元喜头也没有抬,“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做吧,你也下去歇了吧。”

绿竹收起最后一针线,“那奴婢就去歇着了,姑娘也早点歇着。”

把做了一半的棉袄和针线收起来,绿竹才回厢房去歇着。

四下里静静的,人的耳朵在这的时候就格外的敏感,烛火一爆,元喜的心就是一乱,有股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摘下挂在床头的剑,那是从西北来的时候弟弟送给她的,只是到了京城之后,看着这些大家闺秀的做法,她就把剑收了起来,直到这次吃了亏,她才让绿竹把剑重新找了出来挂到了床头,这样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将剑紧紧的抱在怀里,元喜望着门口,总觉得下一刻会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可是半柱香的时候过去了,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元喜暗下是自己太紧张了,正当她抹一把汗的时候,后窗突然开了,一阵风涌进来,吹灭了烛火。

元喜大叫,“谁?”

原本她这样一叫,外面有值夜的小丫头该听到动静过来寻问,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四下里静的得出奇,元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来人、来人。”

又对着外面大喊了两 声。

没有人回应,却见两道黑影从窗口爬了进来,时不待我,元喜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事了,再等下去就更没有机会了,一个挺身从床上跳起来,同时拔出剑对着那走到床边的人狠狠的就刺了过去,若是好人,不可能不出声,可见是坏人,若要保住自己,就得把对方先放倒。

‘蹼’的一声,是剑入*的声音。

更有温热的东西扑到脸上,血腥味伴着男子的痛呼声同时传来,另一个后赶上来的男子见壮显然是吓呆了,也正是他这一晃神的功夫,给了元喜机会,拔出剑向他刺去,可这男子有了防备,被他躲开了。

元喜也不是等闲之辈,到底不是真正的闺中小姐,一剑不成又是第二剑,剑剑带着一股狠劲向着人砍去,慢慢视线习惯了四下里的黑暗,元喜更容易找到对方的要害,不顾一切的向对方仆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元喜知道此时不拼命,等待她的便是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狼一般,恨不得啃掉对方身上所有的肉。

☆、第一百章:剑指(一)

元喜本能的用剑往对方的身上刺,直到对方连连的求饶声,才让她慢慢的恢复了理智,外面终于有人涌了进来,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看着来人是赵老太太,元喜的眼睛带着阴狠。

众人顾忌不了她的神情,却被屋里的血腥场面给吓到了,有些不经事的小丫头已尖叫出声,只有采清和采荷强忍着胃里的翻滚,扶着赵老太太颤抖的身子。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元喜用剑指着那还在苟延残喘的歹人,不理会四下里的尖叫和杂乱,那歹人穿着破乱,面黄肌受,浑身被剑砍的到处是血口子,趴在地上动调不得,见他不说,元喜的剑又往他胸口的肉刺了一分,引得那不歹人痛得大叫出声。

就元喜这样的狠决已吓得屋里的众人都变了色,特别是床边还倒着一个男子,不知道死活,面朝地趴着,胸口有大往的血流在地上,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

“二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赵老太太终于从惊骇中寻到了自己的声音。

元喜没理会她,手上的剑力道又是一重,她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腿已沾满了红色的血,披散的长发,脸上带着狠绝之色,竟让人觉得有几分狰狞,下人一个也不敢靠上前去,就是赵老太太也被吓到了。

“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元喜手一用力,剑已入了歹人的身体。

男子大叫出声,“我说我说,姑娘饶命啊。有一个姑娘找到我,给了我二人每人十个馒头,只要我们坏了姑娘的清玉就可。”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歹徒的话已经让屋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元喜不理会众人,继续追问。

“那女子 说亥时一刻到府后门那里,自然有人为我们开门。”男子痛得脸都变了形,“姑娘饶命。我们并不是恶人,实在是为了活命,能有一口吃的,才做下这等事情。我们也是普通人啊,求姑娘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你可看清是谁为你开的门?”元喜知道答案渺茫,还是抱了一丝的希望开口问。

“天很黑,根本没有看清,只知道也是个女子。”男子已痛的说不出话来,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用了全身的力气。

元喜冷笑,“真是好算计,我竟不知道这府里还有下人敢算计到主子的头上,亦或这算计的人原本就是主子吧?”

元喜目视赵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剑用力一拔,血喷了出来,男子痛呼出声,不过声音到一半的时候。却终止了,换来是满屋的尖叫声。

只见元喜拔出来的剑,随后快速的向男子的脖子砍去,一剑落下,男子的脖子断了半个,血瞬间喷了出来,像被堵住了的泉眼被通开后。那憋住的水喷出来一般,只是现在喷出来的却是血。

赵老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指着元喜半响没有说出话来,这残惨的手段,哪里像一个女子。看得赵老太太浑身打了个冷战。

“祖母来的可真赶,这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抓奸来了吧?不知是哪个给祖母透的信,我也想知道这人是谁。”元喜的话一落,就发现赵老太太身边的采荷身子微微一顿,心下明了。“我这屋里闹得动静这么大,院里的下人一个也没有过来,我若猜的没有错,怕是着了人的道都出不来吧?若祖母说是听了院里的下人禀报,那我也想看看是哪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