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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高照(159)+番外

“你爹你娘在路上就因疾病死亡了。”

“娘娘!”

柳云柔只觉脑中一阵眩晕双目发白,整个人都软了,爹娘在路上就病死了!大伯三叔大哥都死在了战场上,爹爹重伤归来连修养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被发放摄沙海,就因为无意间得罪了皇后的弟弟!

这样的国,为何要忠!

这样的君,为何要从!

苏三娘也跟着扶着满目悲怆的柳云柔,道:“但是还有一个好消息!”不敢耽误,“今生找到了你父母的埋骨地,亡者他不敢擅动,已命人重新修建照看了。”柳云柔紧紧抓着隐心的手,手背青筋直冒。

“多谢岑小哥了。”

苏三娘道:“你要把你父母移回祖地归宗吗?”柳云柔摇头,美目暗沉,“回移回去,不过不是现在,我一定要陈家不得好死,一定要洗刷当年的冤屈,要让爹娘光明正大的回来!”

同样是女人,虽然苏三娘没有经过柳云柔的家破人亡,但看她在宫里整日笑迎仇人就知她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放心,会有那一天的。”柳云柔点头,又道:“其他人,都已亡故了是吗?”当年被发配摄沙海,老的老少的少,况且柳家当年虽不是太盛,到底是官家人,也是没有吃过苦头的。

从未吃过苦的人去到那样累人的地方,结局可想而知。

苏三娘道:“今生已经尽力了,他在摄沙海查了一年,没有活口,而埋骨地也只发现你的婶婶,小妹嫂子的,其他人,都没找到。”

婶婶小妹嫂子……

当年的事一一在脑中浮现,家中的欢声笑语一夕间崩塌,还没从亲人战亡的悲痛中走出来,转眼间全家人都被判了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弟无意间撞见了陈老三强抢民女而已!柳云柔闭眼。

“我能做什么?”

“当年的血泪,我一定要陈家千倍的还我!”

苏三娘安慰了柳云柔的情绪几句,又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柳云柔点头示意记住了,又道:“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陈老三一定要留给我,我要亲手送他上路。”苏三娘点头,“安心,这一天很快了。”

当年的血债,该讨利息了。

裴珍珠现在又开心又闹心。

今天云舒放榜,小九得了头名牡丹,秋秋得了次名芍药,虽然自己没进头七,但也是榜上有名呀!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已经很是满足。谁知回到王府后,不仅管家,就连爹爹娘亲都若有似无的在安慰自己!

自己真的没有觉得失落呀,好姐们难道就一定要一起拿头名么!

若只是口头安慰也就罢了,偏生她们的安慰都是送吃食来!不仅爹娘,就连还在军营受罚的两个哥哥都派人送来了栗子鸡考鹿肉!裴珍珠艰难的看着满桌子的吃食,道道都在阻挡自己和谢君泽的将来!

艰难挪开眼神,鼻尖还充斥着香味!

索性起身,寻了马鞭骑了小红马就跑了出去。

胡乱出门又找不到去处,小九和秋秋那边说不定在庆祝呢,要是自己这会子过去,又得被安慰一通,不行,不能过去,那去哪呢?裴珍珠骑在马上任意晃荡,不知不觉又走向了刑部的路,回神时,刑部大牢已经近在眼前。

裴珍珠一巴掌拍向了马头。

“这是你家是不,随便乱走你都能走到这里来!”

小红马呲牙,不满扬蹄。

你自己拉的绳子还赖我了?

“呀,你还骄傲上了?”裴珍珠拽着马耳朵就是一通□□,“赶紧掉头,被秋秋知道又得生气了,快走快走。”

谢君泽奉裴奉卿之命调查陈家私君的事情,谁知皇后今天又自己作死,皇上自己下令要查陈家了。这确实是省事了不少,但先前的布置得作废了,得重新布置,要不着痕迹的把皇上的人引过去,又得把前面调查的痕迹全部抹掉。

谢君泽回了一趟刑部重新部署了一番,刚跨马出刑部就看到了那个打乱自己内心的姑娘。

谢君泽端座马上,手中缰绳渐渐握紧,看着不远处裴珍珠的背影。珍珠虽生的圆润,但真的十分可爱,白白嫩嫩的包子脸,笑起来双眼弯成了月牙十分讨喜,虽然她性子有些可恶,但不相识的人第一眼初见,对她是绝对没有防备心的。

五官生的十分和善。

暖阳下珍珠长发铺了一背,发间的粉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摆,说不出的轻灵。

谢君泽右手慢慢覆上心脏处,那里的跳动一声比一声响,快按捺不住了。

不过一个时辰,岑今生就拿到了白秋秋事无巨细的调查,就连丫头五岁还在尿床的时候都已经查清楚了,岑今生要的事无巨细,所以呈上来的就是厚厚一叠,比一本书还厚。副手诧异,“大人,这白家姑娘怎么了?”

江南白家一直很太平呀。

岑今生快速翻动手中资料,挑眉没个正经。

“我看上她了。”

副手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大人慎重,这江南白家和殿下走的很近,您可不能再糟蹋人姑娘,殿下不会放过你的!”岑今生反手就是一本书摔了过去,“好好用词,什么叫糟蹋?大爷我现在还是雏,我糟蹋谁了?!”

副手振振有词。

“又是身体上才算糟蹋,精神也算是糟蹋呀!殿下给您保了三次媒,那三个姑娘,就算有什么不好,那也是姑娘呀,您不要,好好说殿下难道还不允?非要折腾些损点子让人家姑娘下不来台,这不是糟蹋是什么?”

岑今生丝毫不觉得惭愧。

“她们若坦坦荡荡,我上哪找损点子去了?”

“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岑今生一目十行的看着白秋秋的资料,慢慢的,脸上的漫不经心变成了严肃,办案的思绪不知不觉就涌了上来。从资料上来,这姑娘年幼时那叫一个没心没肺,除了吃就玩乐,很简单的一个姑娘。

可今日看来,她虽年岁不大,但眉目间比九阳郡主娇憨少了不少,沉稳一分又一分,这显然不是一个受宠的姑娘家该有的,而且她才十四。白家嫡女就她一个,家里上上下下都很宠爱她,为何她会在这个年纪就有了这样的沉稳?

不知不觉就看进去了,眉目越来越严肃。

岑今生过目不忘,翻完这厚厚一叠也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眉心紧锁,食指无意识的桌上轻敲。副手跟了岑今生许多年,知他这个习惯是办案时才有的动作,不由轻声道:“大人,难道白家真出事了?”

不对阿,这江南白家和殿下很亲近,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才是。

岑今生不言,只想着看到的资料。

原来的情伤呀,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一下子就长大了……

许久后岑今生突然道:“把易容的东西给我拿过来。”岑今生随时伪装易容副手都已习惯,虽然问话没有得到答案,但他神色严肃似办大案,副手不敢耽误,片刻就搬回了一个箱子。岑今生打开箱子一通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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