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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370)

幽绝回身望着他,又望了望怀中白狐,道:“榆儿、可以交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梵莲封》第248章 弦月西楼

☆、欢喜未尽业孽催

“嗯。”桀风向他点了点头。

“多谢。”幽绝道。

“还有一事。”桀风道。

“何事?”幽绝道。

“麒麟托我转告你,”桀风道,“当日借你初生之身封印朱厌一事,实是情非得已,不曾想却让你困扰至此,此后,他之力量尽为你所用,但可驱使,莫有不从。”

幽绝只向他点了点头,回身走入浣月军中。

“我们也回去吧。”小弥道。

“好,走吧。”清漪道。

众人各乘上青思、赤雪、小桀子,预备回程,宁葭忽道:“迟凛呢?怎么不见他?”

众人张望一回,确是不见迟凛身影。

“他刚刚还在的,怎么回事?”栗原道。

“你们先回去,我去寻他。”红萝道。

“我去。”宁葭道。

“折戟山庄桃叶、孔学士他们都等着你呢,你先回去吧。”红萝道。

“迟凛他、究竟有什么事?”宁葭蹙眉道。

“放心吧,我一定将他带回来,你再好好问他就是。”红萝道。

“我还是跟红萝姐姐一起去。”宁葭道。

“不必,我与小桀子去,必能寻得,你们先回吧。”红萝道,望了望清漪。

清漪上前拉住宁葭道:“红萝去必然妥当,难道你还不放心她吗?我们先回吧,别让桃叶他们等急了。”

宁葭望望二人,只得道:“好吧。”

于是宁葭与众人回转折戟山庄,红萝则去寻迟凛所在。

宁葭等人回至折戟山庄,孔怀虚、霍齐等正焦急等待。

见诸人安然回转,孔怀虚松了一口气。

雪爷爷、桃叶、六顺、秦留思等亦是欢喜不已。

霍齐迎上前道:“墨仁将军辛苦,战事如何?”

“驰天帝已死。”宁葭道。

“啊、果真如此?”霍齐道。

“当然、当然!”小弥迫不及待地跳上前道,“庄主你是没看见,当时真是太、太精彩了!三公主就这么一刺、那个青龙就飞出来了,哎呀,幽绝哥哥的样子也变得特别特别好看!还有……”

看众人皆望着自己,小弥忽然又住了口,红了脸道:“我、我喝口水去。”

便真走至桌前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

“真是可喜可贺,将军真乃绝世英才,竟能制服恶龙,拯救天下。”霍齐道。

“将军,殷穆虞真的、死了吗?”孔怀虚望着宁葭道。

“青龙已脱去封印,皇伯父他、自行了断了。”宁葭点头道。

“他、该不会又是假死的吧?”小弥忽然惊道,手一抖,手中的杯子一下掉到了桌上,发出“哐”的一声。

“瞧你吓得这样,”栗原嗤笑道,“就你这点儿出息,刚才没尿裤子真是难为你了。”

“你、你才尿裤子!”小弥登时红了脸怒道,“榆儿姐姐,栗原他……”

她忽然住了嚷声,静了下来。

清漪等亦是神色惨然,愁眉不语。

“对了,榆儿姑娘她后来去了吗?”柳重荫道。

“嗯。”宁葭点了点头道。

“那怎么不见她回来?”柳重荫道。

“榆儿她、不会再回来了。”宁葭顿道。

“不会再回来?”柳重荫道,“她跟幽绝走了?”

“榆儿姐姐她、她死了……”小弥大声哭道。

“怎么会这样?”孔怀虚亦吃了一惊道。

再看宁葭等人,连一点儿瘀伤亦不曾见,又道:“究竟怎么回事?”

宁葭便将越天城外苦战之情,说了一回。

“想不到麒麟之力竟如此了得。”孔怀虚等咋舌道。

“麒麟之力合以万华朝佛阵,竟能起死回生,佛法无边,果然普渡苍生。”清漪道。

“阿弥陀佛。”圆觉唱念一句佛号道。

“可惜榆儿姑娘她、真是太可怜了……”柳重荫叹道。

“麒麟再生,朱厌消歇,这倒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孔怀虚道。

“希望幽绝能善用麒麟之力,于他自己亦是件好事,也不枉榆儿她……”宁葭点头道。

“既然殷穆虞已死,将军何日回转净月城?”孔怀虚道。

“再等等吧。”宁葭道。

“将军远战劳累,就请好生歇息吧。”霍齐道,“今夜折戟庄大摆筵席,庆贺将军大战告捷。”

“多谢霍庄主美意,如今战乱方歇,民生尚未安定,筵席之事就不必了。”宁葭道。

“难得将军体恤民情,那霍某遵命便是。”霍齐道。

“多谢。”宁葭道。

“方才不是说迟将军亦去了越天城外,怎地不见他?”柳重荫环望一回,奇道。

“对啊,迟将军怎么没回来?”袁丘、六顺等亦道。

“他、还有些事……”宁葭道,“今日之事,大家都劳累了,都去歇着吧。”

宁葭说着,便向厅外走去。

于是众人亦各自散去。

红萝乘着小桀子,四下找寻。

在西南一处林中,见一人身着浣月兵士盔甲,正向南而行。

感其气息,正是迟凛。

宁葭在屋内对着一面山水屏风,呆坐一回,忽起身走了出去。

“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桃叶追出门来道。

“我去去就回。”宁葭只道,一路出了院门,直奔一处而去。

孔怀虚正在院中树下理琴,琴声和悦、欣荣如春。

桌上放着一个玉龙壶,三个白瓷杯。

忽见宁葭进得院门,便停了琴声,道:“将军不好生歇息,到此有何要事?”

“孔学士,迟将军离开折戟山庄之日,你曾见过他,对吗?”宁葭道。

孔怀虚闻她问起此话,只点头道:“是。”

“你究竟与他、说了什么?”宁葭道。

“我?我怎会与他说什么?”孔怀虚道。

“我看见了。”宁葭道。

“你看见?看见什么了?”孔怀虚闻言,不由得暗暗惊道。

“那日天方拂晓,我去寻红萝姐姐,自院外经过时,见你来敲他的门。”宁葭道。

“哦、”孔怀虚道,“孔某只是有些小事向迟将军讨教讨教罢了。”

“讨教何事?”宁葭道。

“讨教、”孔怀虚顿道,忽望着宁葭笑道:“讨教他如何讨女人的欢心,好让她不顾国家荒颓、民无安居,只顾男欢女悦、花前月下。”

宁葭望着孔怀虚的笑容,脸顿时热了起来,道:“这、何曾有这样的事?孔学士未免多虑了。”

“是吗?”孔怀虚道,“如今驰天帝已崩,浣月国龙座空悬,百废待举,刻不容缓,将军却在折戟小庄盘桓,只为了等自己的情人,孰轻孰重?孰是孰非?”

宁葭闻言,望着孔怀虚,缓声道:“孔学士,宁葭、真的可以做这浣月之主吗?”

“将军是不想做?”孔怀虚道。

“有孔学士在,何须宁葭多劳?”宁葭道,“若是孔学士的话,会比宁葭做得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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