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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313)

此时,禁军已闻此处异样,两位头领进得暗门来,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截住阿修、余兴,莫行上前扶住穆虞。

天玄道长欺身至前,莫行连忙横剑来挡,截住天玄道长之拂尘。

暗室狭窄,天玄道长又不欲枉开杀伐,莫行虽不及他远矣,但此时被他挡在身前,却是够不着去抓穆虞。

二皇子则提剑至穆虞身前向他刺来,穆虞拖着身子勉强避开,见安青呆呆坐于孝德皇后尸身前,便向她踉跄走去。

“为、为什么?”穆虞望着她道。

“我、我也不知道、为、为什么会这样?”安青望着他,眼中滚落了泪珠。

“你、该死!”穆虞突然大吼一声,杖中一道青光卷出,正中安青当胸。

安青蓦然向后跌出。

“你还有没有人性!”穆仁怒道,挺剑便向穆虞背后刺去,穆虞连忙避开来,摇摇晃晃立身不稳。

穆仁一向孝顺母亲,今日见此情形,痛心难已,又见穆虞出手如此狠辣,是以他一剑刺向穆虞、又险又狠。

穆虞此时被他逼至墙边,无处可退,只觉眼前模糊,不辨他自何处刺来。

忽觉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又软软地倒在了自己身上。

穆虞立身不稳,靠着墙缓缓滑下,那个身影也随着自己滑下。

他伸出手,却摸到了滚热的水一般的东西。

不像眼泪,太多了,不断地向外流着。

是血!

穆虞忽然心中一凛,忙睁眼看时,只见安青躺在自己身前,鲜血正是从她腹中流出。

“安、安青!”穆虞惊道,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他忽然坐直了身子,将安青抱住。

穆仁呆呆地拿着剑,愣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梵莲封》 第208章 弦月西楼

☆、皇陵空冤陷边将

“是你!”穆虞向他吼道,“是你杀了她!”

“别、”安青道,“别怪他,你、恨我吧?”

“安青……”穆虞道。

“恨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安青道。

“我带你走,一定会治好你!”穆虞道。

“你哪儿也走不了,给我拿下!”却是朗乾帝得了消息,已率兵赶来。

“谁说我走不了?”穆虞道,取出身后手杖,青光卷出。

“危险!”天玄道长道,连忙抛出八卦盘挡在了朗乾帝身前。

趁此时候,穆虞抱着安青,已抢至门口,手杖挥出,又一道青光卷出。

天玄道长连忙护住朗乾帝等人。

阿修、余兴等连忙跟着穆虞出了暗门。

“给我追!务必把这个孽子给我抓回来!”朗乾帝道。

天玄道长等人随即追出。

穆虞跑得一段,渐渐不支。

手中无力,安青便滚落下去。

莫行连忙接住安青。

穆虞单膝跪于地上喘息道:“带她出去。”

“太子殿下,快走吧。”余兴催促道。

“你们走,要是留下来,就都得死!”穆虞道。

“不行,太子殿下,你快走!”阿修道。

“郑得不会武艺,余兴,你带他走!”穆虞道。

“太子殿下!”莫行等道。

“我殷穆虞绝不会死!”穆虞道,说着转头望向阿修。

“阿修明白。”阿修道。

郑得伸出手来,将阿修之手紧紧握了握。

“快走!”穆虞道。

莫行抱着安青、余兴带着郑得,跃上宫墙,疾步向宫外逃去。

禁军追来,将穆虞和阿修团团围住,也不去追莫行等人了。

“孽徒,速速伏罪!”天玄道长道。

穆虞挣扎起身,向天玄道长道:“师父,今日的账,我必会讨还的!”

见穆仁亦在其中,咬牙向他道:“你欠我的,今生今世,我定会让你数倍、百倍地偿还给我的!”

“皇兄,我、我不是故意的……”穆仁顿道。

“孽子!”朗乾帝来至,向穆虞道,“你竟行此人神共愤之事,饶你不得!给我拿下!”

众兵士便要围上,却忽见穆虞摇摇倒地。

“太子殿下!”阿修抱住他大声唤道,“太子殿下!”

天玄道长上前探其鼻息,已是全无了。

“太子殿下、薨逝了。”天玄道长道。

闻他此言,朗乾帝愣了一回,缓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若让孤王知道有人乱嚼口舌,立斩不赦!”

众人皆跪下听旨。

“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斩了!”朗乾帝指着阿修道。

阿修向着穆虞尸身跪倒,恭恭敬敬行了三拜九叩之礼,道:“太子殿下,阿修不能再侍奉您了。”

随即起身,随侍卫走去。

次日,朗乾帝诏告天下,道孝德皇后与太子皆暴病薨逝。

七日后,两人尸身送入皇陵。

当夜,朗乾帝收到禀报,道太子尸身被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葭奇道。

“他本已死了,怎会又活了过来?”迟凛亦是惊奇。

“这可真是怪了,死人也能救得,那个郑得岂不是神医了?”袁丘道。

“人死何能复生?”圆觉道,“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正是。”孔怀虚道,“当日新皇自己身受重伤,自知难以逃脱,便设下此计,一来保全了自身,二来也保全了追随他的一行人。”

“究竟是何法?”宁葭道。

“郑得深研医术,通晓人体各个穴位,做个假死之状于他而言并非难事。”孔怀虚道。

“原来如此,那为何郑得没有留下?”迟凛道。

“要解此术,自然还需他方能解得,他怎么能死呢?”孔怀虚道。

“所以,施术之人便是阿修了?”宁葭道。

孔怀虚点了点头。

“想不到阿修这么忠心侍主,可惜、跟错了主子。”柳重荫摇头叹道。

“他亦通晓医术吗?”迟凛道。

“并不。”孔怀虚道。

“那他怎知该如何做呢?”宁葭道。

“想必他们早已备下此招,于紧急时可用,事先自然都已演练纯熟了。”孔怀虚道。

“其实,皇爷爷毕竟是他的父亲,也未必会真的杀了他。”宁葭道。

“皇上最后究竟会怎么做,谁又能说得准,我想,他是不愿赴这个没有把握的赌局了。”孔怀虚道。

“那后来呢?皇上发现他的尸身不见了,有没有再去找他?”柳重荫道。

“他本就有心谋夺帝位,皇上又怎么会不知?何况他身负妖力,连性子也变得如此残虐,竟然做出此等悖逆之事,更是心惊。忽闻他尸身被盗,心中便暗自忧虑,派人四处搜寻,终无所获。”孔怀虚道,“所以,他才会……”

孔怀虚忽然顿住不语。

“才会如何?”柳重荫道。

“所以皇爷爷才会下旨,贬谪诸多官员吗?”宁葭道。

“皇上只忧心他妖力难驯,若再回净月搅乱朝纲,恐怕浣月从此便会变成一片血雨猩风,是以才会有此一举。”孔怀虚道,“不过,太子之死,终究是有忌讳的,此事亦不能太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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