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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114)

“尼孜使者,我浣月国宝库之中,不乏各种稀世奇珍,你可随意挑选几件中意的,带回明丹交给金乌国王,以示两国友好。”永平帝道。

“圣上的美意,尼孜深感于心。只是我明丹并不贪求奇珍异宝,唯愿我王平安幸福。”尼孜使者道。

“可再另赠予黄金三千两,可好?”永平帝又道。

“珍宝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若能予贵国公主喜结连理,繁衍子孙,方是我明丹之福。”尼孜使者言辞恳切,有情占理。

永平帝望了望朝上众臣。

丞相周挺上前道:“二公主既已有了婚约,不如在众大臣之女中选一个德才皆备之女,与明丹永结秦晋之好。再挑选一队歌姬舞姬,随至明丹,以助此大喜。”

“圣上,难道我金乌国王只配与大臣之女结亲吗?”尼孜使者面带怒色道。

“皇上,我浣月年年丰收,皆赖农耕天顾,不如选派农耕能人至明丹,授予其农耕之技,两国共享富足。”礼部侍郎左运上前奏道。

“甚好,”永平帝满意地点头道,“尼孜使者意下如何?”

“明丹牛羊成群,并不依赖耕种,只与贵国相接之地多少种得一些薄地,圣上的美意尼孜心领了。”尼孜使者句句在理,这个好点子立刻就判了死刑。

众大臣七嘴八舌,出谋划策,但尼孜使者拒不松口,定要求二公主宁阳为后。

还有一个也许可行的办法。

但是,众大臣揣测永平帝之意,自然没人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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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邺宫。

“娘,怎么办?父皇不会真的把我嫁到那个什么明丹去吧?”宁阳扯住邺妃道。

邺妃望着她仔细端详了一回,缓缓道:“那个明丹使者说见过你。”

“见过我?”宁阳奇道,“没有啊。”

“他说得有模有样的,怎么会没有,你好好想想。”邺妃道。

宁阳在厅中来回走了几遍,终于想起来了。

“啊!对、对,好像见过一次。”宁阳道,“就在御花园里,大哥带着他游览,正碰到我和宁葭、宁珀。”

“果然见过。”邺妃点点头。

望着宁阳又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形?”

“没什么特别的啊。”宁阳摇头道。

“没什么特别,为何金银珍宝皆不要,单求你为后?好好想想!”邺妃厉声道。

宁阳坐在桌边,手撑着头,皱眉仔细想了一回。

“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大家互相见礼,打了个招呼而已。”宁阳道,“大哥还是一样只会护着三妹。”

邺妃盯着宁阳的脸又望一回,道:“这可奇了。”

眼光不经意落在宁阳露出的一段玉腕上,一串剔透晶亮的紫玉手镯更衬得她肤色如玉。

“这、可是明丹进贡的紫玉镯?”邺妃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

“是啊。”宁阳伸了伸胳膊道,“好看吗?”

“那日在御花园,可有戴它吗?”邺妃道。

“那日吗?戴了。”宁阳点头道。

“记得真吗?”邺妃道。

“那几日我刚从三妹那里拿来,几乎天天都戴着呢。”宁阳道。

“就知道好看!蠢货!”邺妃突然怒喝道。

“娘!”宁阳不满道,“干嘛又骂我?”

邺妃上前,将她手腕上的紫玉手镯抹了下来,放到她手里,道:“以后别再戴了。”

“为什么?”宁阳只觉奇怪,但也感觉到此事与这紫玉镯似乎有些关系。

“紫玉乃明丹特有之物,在明丹,只有皇室、贵族方能佩戴,当日送这紫玉镯,只怕另有用意。”邺妃道。

“娘的意思是……”宁阳吃了一惊道,“娘你可一定要帮我!”宁阳忙点头道。

“就你这点脑子,我不帮你,难道看着你嫁到那种蛮荒之地吗?”邺妃恨恨地道。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有娘啊!”宁阳抓住邺妃胳膊媚笑道。

“你要真知道自己还有娘,怎么会非要嫁给什么蒙翰振……”邺妃沉下脸,伤情涌现。

“娘,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父皇把他派出去打仗的。”宁阳向她笑道。

“这世上的事若皆能如愿,怎会有那么多遗憾……”邺妃却叹道。

“娘,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父皇肯定会听我的!”宁阳自信满满地道。

“路是你自己选的,随你便好了。”邺妃白了她一眼道。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宁阳道。

“和亲之事,虽说是为两国交好,但若是两国交恶,恐怕……”邺妃道,“你断断去不得,如今之计,可先试试这紫玉……”

说罢,便将应行之事告知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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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在客栈等了很久,也未见到榆儿几人。

问了掌柜的,并没有退房。

次日清晨便再来。

正碰上榆儿、小弥下楼来。

“榆儿姑娘。”迟凛忙迎上道。

“迟校尉,这么早。”榆儿向他笑道。

“迟大哥。”小弥亦向他招呼道。

“昨日苦候多时也未见你们,今日便早些来了。”迟凛道。

“寻我们可有什么事吗?”榆儿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看看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迟凛道。

“伙计,可有吃的吗?”小弥已经窜到柜台,眼巴巴地望着伙计道。

“有,姑娘还吃包子吗?”伙计笑着回道。

“当然!”小弥咽了口口水道,“你们家的包子特别好吃!”

“得勒,您稍待。”伙计应了一声,便去端包子去了。

三人在桌前坐下。

不一会儿,热腾腾包子和凉茶便上来了。

“怎么不见栗原和那位仁兄?”迟凛望了望四周道。

“什么仁兄,直接叫他幽绝就好了。”榆儿干脆地道。

“栗原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小弥道。

“去哪里了?”迟凛道。

“不知道。”小弥摇头道,“可能去找他的相好了吧。”

“什么?”迟凛以为自己听错了,望了望榆儿。

见榆儿一脸平常,并无不快,奇道:“他和榆儿姑娘不是……”

“才不是!”小弥在旁抢着道,“他的相好可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榆儿姐姐才不会喜欢他!”

又向榆儿道:“对吧,榆儿姐姐?”

“对!就你知道!”榆儿向她微笑道。

“不过,幽绝哥哥也好几天都没来了,真奇怪。”小弥望着门口失望地道。

“幽绝他、到底是什么人?”迟凛问道。

这个人与榆儿、栗原他们甚是不同。

总觉得他周身伴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何况,看他与榆儿他们,似乎亦并非一路的。

“他……”榆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幽绝哥哥就是幽绝哥哥啊,他很厉害的,还救了我们呢。”小弥却在旁开了口,将那日在敛禺山之事绘声绘声地说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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