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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选太子妃(11)

看着李雅清抢着和程昕说话,唐蕊清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候着,懒得去搭话,免得一不小心把太子殿下惹火了,就不好收拾了。

正在这时,来了几个巡逻的侍卫,看见程昕在此,便上前来行礼。那领头的正是蒋寒翼。

行完礼,蒋寒翼看见唐蕊清也站在一旁,便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唐蕊清也对着他回了一个微笑。

“蒋侍卫认识这花媛?”程昕突然冷冷开了口。

唐蕊清一听这话,眉头轻轻皱起。他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想提,直接便称了花媛。

蒋寒翼连忙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臣与唐小姐之兄唐宣乃是同窗好友,小时候去唐家找唐宣玩耍时,曾见到过唐小姐。”

程昕默了片刻,然后阴恻恻地一笑:“原来两位是青梅竹马啊!”

唐蕊清一听,他这话可太不对劲了!青梅竹马?那不是说自己和蒋寒翼早有私情吗?自己现在可是待选太子妃,与其他男子生了情愫,那还了得?

蒋寒翼显然也听出来程昕的意思,脸一白,冷汗便冒了出来:“臣……臣……不敢……”

看这蒋寒翼嘴笨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蕊清轻笑一声开了口:“回太子殿下的话,小时候在一起玩,不一定就是青梅竹马啊!臣女记得自己小时候随母亲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时,不也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玩耍过吗?您看,臣女与殿下不就没有成为青梅竹马吗?您说是不是,殿下?”

程昕一听唐蕊清这话,便转过眼,半眯着眼盯了唐蕊清半晌,随即嘴角扯了扯,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是!那……蒋侍卫,你先下去吧!”

蒋寒翼擦了擦汗,躬身一礼,说道:“谢殿下,臣先告退!”

看着蒋寒翼走远了,唐蕊清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回眸,却又撞上了程昕冷冷的目光。他那冷冽的目光,像要透进人的心里一般,让唐蕊清的心不禁“咯噔”一跳。

“太子殿下可真是随和可亲呢,可惜雅清前年才随父进京,没能有唐姐姐这样的运气,可以与太子殿下做小时候的玩伴!”李雅清微笑着说道。

唐蕊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能与太子殿下做玩伴,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呢!幸好当年他只是将自己推到沟里,自己还能爬起来。若是被他推到湖里,怕是自己淹死了,父母也不敢说半句话吧?

“李小姐过誉了!其实,本宫还是很记仇的!比如谁抢过我的饼,谁咬过我啊,这些本宫可记得清清楚楚!”说着程昕将左手的衣袖轻轻一挽,露出左手腕处一个浅浅的牙印。

唐蕊清瞥眼看见程昕手腕处的牙印,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把头扭到一边。她记得当年自己被程昕推下沟里去之后,又气又恨,想到自己又打不过他,从沟里爬起来便冲到程昕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想到这里,她冷汗一沁。这牙印难道就是当初被自己咬的?这么多年都还看见到印记,想必当年这程昕被咬得也不轻。难怪他过了这么多年,他还看自己那么不顺眼!

唐蕊清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宫里的日子,恐怕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难捱!

☆、第8章 失绣品

程昕侧过身,看见唐蕊清把脸转到一边,眼睛不自觉地一眯,叫道:“唐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唐蕊清一愣,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程昕灿然一笑:“是啊,太子殿下!臣女可也记得,小时候被人推到水沟里差点死掉呢!”

程昕听了唐蕊清的话,脸上一愣,脱口说道:“怎么可能?那水那么浅!”

唐蕊清笑盈盈地说道:“不错,那水沟里的水是很浅!不过,太子殿下,那可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呢!臣女掉进水沟里,当天晚上回家就发了高烧,一只脚差点踏进了阎王殿,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这前前后后可病了两个多月呢!”

程昕似乎怔了一下,半晌才直愣愣地说道:“真的……这么严重?”

唐蕊清看见程昕的样子,浅笑一声:“殿下,那时大家都小,臣女不会介怀谁将臣女推下水,太子殿下又何必再介怀是谁咬的您呢?”

其实当年唐蕊清也就是发了两天烧,病了十来天。唐蕊清在程昕面前故意说的这么严重,她的打算是让程昕觉得被自己咬了一口,他没有吃亏。希望程昕不要因为两人小时候的“仇”,再来刁难自己。而且,程昕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她更不想他因为不喜欢自己,而影响自己父兄的仕途。

程昕听了唐蕊清的话,盯了她半晌,却没有再说话。

李雅清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

回花朝宫的路上,李雅清问道:“唐姐姐,当年把你推进水沟里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吧?”

唐蕊清转脸望着李雅清,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刚刚与程昕在花园里的那番对话,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这时再不承认,倒显得有古怪,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推你到水沟里啊?”李雅清又问道。

唐蕊清赧然一笑:“也不怕妹妹你笑话,我与太子殿下虽然小时候就认识,但这太子殿下一直看我不顺眼,有一次因为皇后赏了我一块糕,他不服我得了赏,便趁着大家在外面玩的时候,一掌把我推沟里了。”

“啊?”李雅清先是一愣,又问道:“那咬太子殿下的人,是唐姐姐你吗?”李雅清似乎对唐蕊清与程昕以前的事情很感兴趣。

唐蕊清这时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便对着李雅清笑着说道:“不是我!是我……我表姐!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咬太子殿下啊!这太子殿下已经很讨厌我了,我再去咬他,那还得了啊?陛下和皇后娘娘要追究起来,我们家可吃不了兜着走了!”田云柔是梁国公之女,没人敢动,只好让她先替自己背下黑锅了。

说到这里,唐蕊清心里突然发觉得当年这事,确实有些奇怪了。看程昕腕上的伤口,当年他也被自己咬得不轻,景元帝就算不知道,但郭皇后作为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儿子受伤了啊!可自己咬了堂堂大誉王朝的太子,事后居然风平浪静,一点风声都没有,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对。

唐蕊清转念又仔细一想。当时好像舅舅正带着兵出征,怕是景元帝看在舅舅的面子上,自己才躲过这一劫吧。想到这里,唐蕊清心中一阵骄傲!看来,有个牛逼的舅舅也是有很多好处的。然后心里又一叹,可惜哥哥唐宣擅文,自己以后的孩子怕是靠不了这舅舅了。要不,自己若找个牛逼的夫君,不是更好?就像现在景元帝对着舅舅,凡事理让三分一样,到时候程昕就算再讨厌自己,怕也不会迁怒于自己夫君的。

想到这里,唐蕊清脑中突然冒出蒋寒翼的身影。在自己认识而又与自己年岁相当的人中,好像只有他走的是从武这条路。想到那晚在水榭殿外,蒋寒翼那有些模糊的表白,唐蕊清的脸上不禁慢慢浮上了一抹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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