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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归(128)

青瓷没走,只是沉默的走到老夫人身后伸手,双手给她轻柔的按头。祖母这边需要安慰,祖父那边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还不知道被气到什么程度呢,唉。

秦婉人出了谢府抱着手里的包袱就往右边的一条胡同而去,那胡同口上正停着一辆马车,坐在前面的赫然是秦祖佑。秦祖佑看到秦婉人的出现马上就跳下了马车,再看到她手里的包袱,心里已有答案,还是问了一句,“妥了?”

“妥了!”

秦婉人先将手里的包袱放进了马车里才松了口气,又忙问道:“父亲母亲已经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码头等你呢!”

闻言,秦婉人彻底放了心,转头看向了谢家的方向。门口的石狮子依旧威风,梁上高挂的红灯笼依旧红火,只是再也没了上午的热闹,冷清了许多。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自己想要进去的地方。

如今居然是使计才能安生的离了这里,怪不得是造化弄人呢?秦祖佑站在秦婉人的旁边,见她似是舍不得,少不得小声劝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谢明安那畜生这几日是怎么打你的,你忘了?”

“那孩子是你生的,可你也没养过他,到底也没什么感情!”

“你要是想不开留下了,等谢明安缓过来了,你我甚至爹娘的命都保不住了!”

“快走吧。”

秦婉人也只是这么一想,根本没想过留下,孩子重要,可那不值得赔上自己的性命!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掀开车帘上了马车。秦祖佑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驾车往城南而去,出了城门就一直往码头的方向而去,秦父秦母带着一堆打包好的家当焦急的等在码头,出他们之外,还有一位常服方脸男人,冷着一张脸,一看就不好惹。

他虽然喝秦父秦母站在一处,但两人都不太敢靠近他,连话也不曾说。

见到秦祖佑的马车,两人心中都大大地送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抓着秦祖佑的手询问,又看秦婉人好好地呆在马车里,这下子心里的石头是彻底放下了,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甲一上前,将手里的小包袱丢给了秦祖佑。

“事情已办完,赶紧走,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管,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直接上马转身离去,秦祖佑抱着那包袱,一摸就知道全是银锭子,加上姐姐弄来的那些,足够自己一家人去乡下买一片地当土财主了。将马车和秦父秦母的东西全都搬上了船,“走吧,上了船再说其他的。”

这京城的水太深了,谁能想到三皇子只是让自己换了位置坐到晏君身边并且作弊一次,就把高高在上的谢明安给拉下了马呢?自己脑子笨,还是别在这晃荡了,去乡下,安安心心当个土财主吧,这京城的是非,得妖孽才能搅浑。

已经换药了快半个时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还是那么重,公子玉不耐呆在屋子里,让人搬了躺椅在梧桐树下,半眯着眼看湛蓝的天幕。阿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烦心成什么样了,是快意多,还是难过多呢?

甲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公子玉在树下昏昏欲睡,梧桐树的树叶挡住了并不热烈的暖阳。

无声地上前,轻声道:“殿下,秦家已经走了。”

公子玉没有出声,只是偏头,似睡得更沉了些。甲一也不再多言,沉默的守在一旁。青釉等了一上午,好像都没看到少卿过来,他那个哥哥更是没消息。他是重伤之人,理应好好歇息的,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躺床上一天也不好呀!

青釉为自己的行为找了很多的借口,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和自己同住,真的有些激动呀!快步走到少卿现在暂住的西院,在院门前停住了脚步靠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见少卿正在树下歇息,还在睡觉呀?

青釉抿嘴,难免有些失望。

转身正欲回自己的院子,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天,快到正午了,他也该起来用午膳了,自己现在过去正好叫他起来,不算打扰吧?想定了就回身悄悄的往少卿的方向走去,甲一继续当他的雕塑。

青釉刚刚站到少卿面前,少卿就已经睁开了眼,清明的双眸不见一丝睡意,青釉松了一口气,“你没睡呀,我还怕打扰到你了,可以起来洗漱一番用午膳了。”

公子玉点头,缓缓从塌上起身,青釉站在一侧倒没想搭把手,因为姐姐提过,少卿似乎不愿意别人过多的触碰他。只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因起身弄坏了伤口就不好了,见他安稳的坐了起来,青釉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哥哥怎么没有来,你不是说他今天要来瞧你吗?”

青釉忍了一上午,一直想和少卿说说话,对于他话里的哥哥,也是想到了几分,现在就直接问了出来。

手撑着边缘慢慢站了起来,公子玉有些自责道:“哥哥今天怕是没心情过来了。”

“怎么了?”

“因为我又给他找了件烦心事。”

青釉不解,甚至有些小小地生气,皱眉道:“你昨天答应过我了,不要再麻烦你哥哥,你言而无信!”所以,对她还得一诺千金是吗?公子玉默默记下,回头转达给哥哥。轻笑道:“这事可不是纯粹的麻烦。”

“虽然坏处有,但是好处明显多过坏处,还是可行的。”

好处多于坏处,所以,他是为了他哥哥好咯?青釉有些尴尬,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言行道歉。”公子玉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走吧,我们去用膳。”

青釉点头。

“恩,小厨房专门给你做了好些你可以吃的菜,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好。”

而公子湛,此刻正在皇后寝殿内,这也是母子两第一次吵架,皇后娘娘脸上只有愤怒,公子湛皱眉低头,心情也不甚好。

“子湛,他是你的先生更是你的大伯,你怎么能这样?!”

皇后一听到这个事就急急忙忙的把公子湛给召了回来,“你身上也有谢家的血,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把你大伯的仕途给断了吗?!”

从进门最初到现在,皇后娘娘就不停的在说这样的类似的话,饶是公子湛的好涵养和定性都有些忍耐不住了,沉声道:“那母后的意思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先生,是我的亲戚,他做的那一切我都可以忽视,对吗?”

“他做的那些全部都已经查实了,我并没有冤枉他!”

“儿子错了吗?”

皇后被公子湛的质问说得一顿,想了许久居然胡搅蛮缠道:“母后没说你错了,只是你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把这些事给说死了,关上门来慢慢说不可以,何必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呢?他以后的官途怎么办?”

“所以,母后你一直想着谢明安的复官对吗?”

“你不是怪我责罚了他,而是怪我不该在百姓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收不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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