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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归(100)

苏氏细细听完,略想了一番才斟酌道:“晏君的事我不知,倒是三皇子的态度可以猜个一个。”

“说来听听。”

苏氏说,“三皇子如今年纪尚幼,虽然跟着皇上处理过一些政事,到底很少单独经手什么案子。夫君你想想,你当年初为官的时候,不也办事都很严谨,不论事情大小都要一一过问。”

苏氏的话很简单,倒让谢明安明悟了。是了,自己什么事都往复杂的方向想,却没想过最简单的。再聪明也是个孩子,不论是谁,第一次单独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总要小心万分。

摇了摇头,“我竟是一叶障目了。”放下杯盏大手覆上了苏氏的手,“还要夫人来为我解惑。”苏氏害羞的低头,过了一会又有些忧心地询问道:“晏君的事会有怎样的结果,毕竟他是父亲的学子,也算得上亲手教导得了。”

正是为这个烦呢。

不过经过苏氏这么一开解,谢明安心里倒松乏了许多。这些年,自己让晏君做的事情也很小心,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只是转手而已,而且就那一件事,其他事都没动过。父亲是可惜一个好学生的前程就这么被毁了,而自己则是叹息一个棋子就这么毁了……

算了,毁就毁吧,反正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也不是非他不可。

想了一会安慰苏氏道:“不打紧的,他虽是父亲的学生,但他已经长成,做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负责,又不是父亲让他帮着作弊的,只是这事一出,父亲的名声到底是有影响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

除了名声之外也确实没其他的影响了,老太爷早已辞官人也到了花甲之年,这次之后,或许连天祈的院长也不会再担任了,颐养天年也说不定了。倒是谢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受牵连,不过到时候哭一场,旁人也不会过于在意。

这种事情,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淡化了。

闻言苏氏这才放了心。还想说些什么时候时候谢明安起身,把苏氏也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凑近她轻声道:“时辰也不早了,夫人同为夫一起沐浴可好?”眼里的火热让苏氏羞红了脸庞,嗔了谢明安一眼,同他一起去了后面。

下人们识趣的准备好热水,然后就齐齐退出了屋子。

其他人都心领神会的,都道夫人老爷的感情真好,都十多年了,还像初结婚一般呢!只有初夏,站在里屋门口守着,没有参加众人的议论。屋子里水声四叠,年轻的丫头们甚至都红了脸,年长的妈妈们倒是一脸的欣慰。

初夏的脸色更冷了。

许久之后水声渐歇,众人也停了说话的动作,纷纷准备好了东西围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出声然后进去收拾。谁料里面许久都没动静,久到水盆的热水已经变凉,众人望向初夏,要不然喊喊?

初夏身为大丫鬟,这种事自然该她做。谁知初夏竟是低头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没看到众人的眼神示意一般。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刻,房门竟是直接打开了,谢明安已经穿戴好衣物出现了众人面前。

看到所有人都端着东西围在门口,不知道为何谢明安尴尬的咳了一声道:“进去伺候夫人吧。”说完就抬脚向外走去,脚步很快,向是着急做什么事情一样。

这刚刚才那什么,老爷今晚就出门不在家睡了?一脸的茫然,初夏冷冷的瞅了一眼谢明安的背影,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换热水进去伺候夫人!”说完就率先抬脚往里走,众人才惊醒,跟着进去伺候苏氏不提。

苏氏穿着里衣卧在榻上,神情温婉,丝毫没有众人以为的哀伤,其他人见屋内四处水印,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初夏上前扶着苏氏换里衣,小声道:“夫人没事吧?”苏氏勾了勾嘴角,眼神发亮。

“好着呢~”

不好的是那个畜生!

谢明安急急忙忙的出了府,做上马车就直接直奔了柳叶胡同。马车只有他一人时,脸上的表情终于阴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真的出岔子了?昨日还可狡辩说最近事多,那今日又是为何?!

自己还当壮年,居然,居然不举了?!

想着刚才在屋子里的一切,心里很火热,可下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呢!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不对阿,自己身体并不异样,吃饭睡眠都一如常态,精神也和往常无异,难,难道真的是老了?

不,怎么可能,自己还不到四十呢!

想来想去只有秦婉人那边有问题!她是花楼出身,指不定是她那边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对,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的!

谢明安大晚上的来自己这秦婉人也不意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门口灯笼光线模糊,秦婉人并没发现谢明安神色有异,见他一进门就搂着自己腰往里面走,秦婉人也知道是为何,进了屋子就直接褪衣裳伺候谢明安了。

这次自然不会如秦婉人的意了。

这边的下人们对谢明安一来就直奔里屋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轻松的围在院子里嗑瓜子闲聊,算着时间准备好换洗的东西即可。谁知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谢明安一声怒吼,屋子里也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秦婉人喊冤的声音!

大惊,然后齐齐围在了门口,怎么了这是?

屋子里,秦婉人一身桃红薄纱里衣倒在了地上,薄纱很透,将她美好的体态勾勒得更为诱人,可现在谢明安早没了旖旎的心思,站在秦婉人面前,神情可恐到青筋明显,□□那物竟是软趴趴的!

咬牙切齿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秦婉人刚才被谢明安一脚踹到腰上直接滚到了地上,这会子腰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冷汗直冒。刚才她一如往常的伺候谢明安,谁料谢明安那物竟是半点反应没有。秦婉人是花楼出身,当然有些刺激的药物。

顾虑着谢明安的自尊,小小地提了一句,谁知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犯到了谢明安的哪根弦,竟是直接翻脸把自己给踢下了床!一边揉着腰一边哭着道:“老爷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一点都听不明白阿!”

谢明安本就认定了是秦婉人搞的鬼,耐着性子让她伺候,果然还是没反应,自己不出声就是要看她要如何做,结果她真的有那些东西!肯定是她,必须是她,自己正当壮年,怎么可能这么早就!

随便套上件衣服走到秦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灯光晦暗下犹如恶鬼,声音控制得极低,“若非你给我吃了那些不中用的药,我怎么可能不行?!”所以他是因为不举,所以怪到自己身上了?!

这个事秦婉人肯定不会背,因为没做过!“老爷怀疑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再狠毒,也不会弄坏老爷的身子阿。”这话太没说服性,谢明安摆明了不信,更为恼怒道:“不是你是谁?我就你和苏氏两个,苏氏她可从来不懂这些也不可能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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