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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388)+番外

作者: 泠善之风 阅读记录

周氏握了握石初樱的手道:“自家人,嫂子也不说虚话,一来,想弟妹这有什么能支应的药,两个老人家合用的,好歹挺过去;二来,孟家那边,还想请弟妹和我一起去跟漫姐儿说一说。

你也知道,咱们是做嫂子的,就怕漫姐儿多心,以为老宅容不下她一个归家的姑娘。”

石初樱是当初救下楚漫的关键人物,一向受楚漫的仰慕,有她出面周氏等也不用担着容不下归宗女的嫌疑。

“嫂子还没跟漫姐儿提过?”石初樱以为她们早说过了呢。

“几次想提,刚开个头,她就脸色不好。我是隔房的嫂子,还怎么说下去?而且时间确实也不长(楚漫回家)……”周氏也是为难,薛氏整天把持着老宅的中馈,这些琐事倒是都丢给她这个长媳来,尽管她一肚子都是为整个家考虑的心思,但落到个人头上,也难免觉得她有私心。

因为皇太后的事,吓得老宅也不能不考虑老将军和老太太的年岁了,虽然守制期间不能婚嫁,但私下商谈却是无碍的。他们很想早些把楚漫的婚事定下来。而且孟家也有些急,毕竟春闱也快了,如果不提前定亲,楚家没义务帮孟家二爷的。

石初樱略想了想,道:“正好我也出月子了,明个我带着昭哥儿也去老宅那边走走亲戚,你放心,我这里有两瓶好酒,倒能给老人家补补,当是会管用的。”

有了石初樱的承诺,周氏才千感谢,万感谢地带着孩子回去了。

石初樱却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让厨房去烙十张鹿肉饼子,都拿油纸包了给她送来。

到了晚上,给昭哥儿喂了奶,交给玉树和奶娘看着,她自己则换了身白色的素服,怀里便揣着一摞肉饼子去‘看望’楚溆去了。

没别的,明天要去老宅,有些事如何办她得先跟楚溆问问。

第215章 第二百十四章夜探(修BUG增补)

石初樱虽然没进过皇宫,不知道路线,但她熟悉楚溆的气息啊,因此即便不动用精神力,她也只花了一刻钟就找到了楚溆当值的地方---一个‘破烂’屋子!

她隐身在一颗小树边上,因为那些高大的树已经有别人在上头了,不是暗卫也是什么卫的,她只好选择了一颗就近的小树。

确定了楚溆的位置,石初樱便吹响了特制的哨子,不过几个呼吸,楚溆就迅速出现在眼前。楚溆紧绷着神经,黑暗中来来不及看樱樱的脸,就一把把人掳进不远处的小破屋里了。

小破屋门口有一架六折雕花鸟的木屏风挡着,显得屋子里漆黑一片,待绕过屏风再看,其实小破屋还挺深。靠里的墙边点了根白蜡,晕黄的烛光摇曳着,显得这屋子里还有些活泛的气流,不然,如此沉寂的地方,会让人觉得死静!

尽管烛光不甚明亮,但石初樱看得分明,这屋子的门窗遮得很严实,屋子是里外间的,此时她和楚溆就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外间的门里。

石初樱“啧、啧”两声,也不理睬楚溆,先把屋子打量了一番: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老木桌子,桌上倒不是空的,有一个圆肚儿提梁茶壶、几个乱放的茶碗里还有剩下的茶根儿、一个空空的点心盘子;此外还有两溜四把椅子,椅子上胡乱搭着几件衣物,地上丢着几只鞋子还有乱糟糟的绑腿布什么的。

石初樱眼光一转,屋子里还有几个小杌凳、香几,香几上还扔着几把刀鞘和几块破布,不远处的墙角还有一个脸盆架子上坐着个铜盆,里头有半盆子的水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边上搭着几条布巾子……

打眼瞧过这些,石初樱一抬眼,便看到屋子里边的月亮门边上倚着一个青年男子,正抱着一把刀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石初樱回头瞅了楚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房梁,不由撇了下嘴,这人藏那么赃的地方,也不怕惊动老鼠!

“你怎么来啦?”楚溆顾不得太多,扯了石初樱的胳膊小声吼道。真是不要命了。

“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了。”说得无比轻松,好像就在他家隔壁似的。

石初樱拍开楚溆的手,略打量了一眼,这才几天功夫?怎么造得跟着乞丐似的?

楚溆怎么会看不见他家樱樱十分嫌弃的眼神,当下也不便多言,只握了她的手往里边去,顺带还暗示两个兄弟,一个去放哨,一个滕地方。

擦肩而过时,石初樱明明听到一声小小的口哨声,而楚溆一回肘,口哨声嘎然而止。真是太给力了!

“咳,都是一个营里的兄弟,都见过你的。”楚溆为了兄弟的安全,只好解释一句,不然惹到樱樱的下场可不大好收拾。

到了里间,石初樱看到这是个睡觉的地方,没有床,只有一铺炕,除了零乱的几床被子和散落的几件衣裳,真的蛮‘干净’的,而且,明显这炕没有烧火,屋子里也没炭盆。

来都来了,石初樱不会客气了,她把炕上的被子掀远了点,拉着楚溆坐在炕沿儿上。“就给你们这破屋子休息?”这当然不会是当值的地方了,用膝盖想也能知道。

楚溆一把捂了樱樱的嘴,抽了抽嘴角,才小声道:“姑奶奶,可小点声!”

然后又道:“不透风,不漏雨,还可以了。”没地方休息的时候也很多呢,这样好歹还有个地方轮着睡觉的,也算是不错了。

石初樱撇撇嘴,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呆太久,也不废话,只朝着外头瞄了一眼,又看了看楚溆。

“都是靠的住的!”楚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到先问了一句:“外头都听到信儿了吧?”

“可不是!大半夜的,吓得人魂儿都没了!”

这回轮到楚溆撇嘴,这话说别人他还考虑信不信,说她自己楚溆却十分的不信的。

石初樱白他一眼,便简单把外头的情景说了说,又抓着楚溆问道:“这事……算过去了罢?家里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她也知道这里不是细究的地方,便只问最关注的。

楚溆握着她的指尖,忍不住轻轻啄了一下,在她嗔怪的眼神到来前赶紧改成了握着:“要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别担心。

家里按平常过日子就是,嘱咐家里人以下,这段时间就尽量别出远门四处频繁走动。”

如果是这样,石初樱倒是放心了。她上下又打量了楚溆一眼,这屋里也只点了一个白蜡,她还是看得清楚,他下巴上已经长出了不短的胡茬子。

石初樱嫌弃地摸了摸,又看看他乱鸟窝似的发髻,道:“这边没个人伺候?”端茶递水不指望了,但打理下内务总得有人吧?

“咳!这差事要紧得很,自然不能有旁人。你放心,等会去我就剃干净了去,再扎不到你。”说着,楚溆自己都觉察出声音的暗哑来了。

“且,我是怕扎到儿子!”

楚溆不由咧嘴乐了,这两日没见到儿子他也挺想的,便道:“儿子还好?闹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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