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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345)+番外

作者: 泠善之风 阅读记录

果然,樱樱绽开笑脸,美目含情瞟了他一眼,在楚溆看来,这眼神儿里满满的都是爱恋。(你确定不是自作多情?人家那只是笑意好么……)

“这张荷叶拿去厨房,晚上做只荷叶清香鸡来,记住,让他们把鸡肚子里填上这个。”说着,石初樱把自己头顶上的大荷叶摘了下来,递给玉葱,又把手头上的黄莲摘了几片花瓣下来一并递了过去。

剩下的荷花被她拿楚溆的荷叶包了,让人一起送到槐树胡同去。

不论是泡茶还是做成吃的都是极好的。

石初樱自己举着一朵白莲,慢悠悠地跟在楚溆身边,往他脸上瞧了又瞧,直到楚溆忍不住敲了她一指头。“瞧什么呢?我脸上也长荷花啦?”

石初樱微微一歪头,笑道:“荷花是没有,不过,心事却有。”

她早瞧着楚溆心头似乎有事,只美景当前,先前两个人都不愿意煞风景罢了。

楚溆此时闻言瞧了过来,石初樱看到他眼里的正色,连忙问道:“可是差事上有什么大事?”

楚溆想了想,又留神往后瞧了瞧。

石初樱见了一挥手下了个小结界。楚溆早见怪不怪了,当即靠近石初樱耳边,轻声道:“今个儿听说东南道上的盐运使和各级盐官都被抄了家,进了天牢;这两天京里正忙着派人往各处去严查其他道上的盐官们,再过几天说不定又有别的人要被抄家了……”

石初樱听了也是一惊,大楚战后这几年一直还算太平,圣人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除非个别碍眼的,很少去找谁的麻烦……

“这是……有什么风声?”

楚溆睇了樱樱一眼,叹一声道:“你可还记得那被劫杀的青远知府?”

石初樱连连点头,这个太记得了,没有这事儿,她也发不了大财啊。可这和这些盐官被抄家有什么关系?

似乎感觉到樱樱的疑惑,楚溆拢了手在嘴边,轻声道:“他很可能是圣人暗中授意的巡盐御史!”

石初樱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她知道大楚国遵循的是‘山泽湖泊矿产’收入归皇帝私库;而‘天下田亩税赋’收入归国库。

名义上国库和皇帝私库是分开的。

如备战,救灾,发放官吏粮饷这些靠的是国库收入;而修缮皇陵,修葺宫殿,皇家祭祀,养活宗室,养活后宫嫔妃,乃至皇子公主,都是使用皇帝私库的,甚至皇帝想要办点私事也得花自己的私房钱,不能动用国库的。

此外,如果天灾严重,或者战事吃紧,皇帝还得拿私房钱去救急,因此,皇帝的私库也是很紧张的。

这么说吧,凡是跟天下百姓和官员相关的,都是国库支出;凡是跟皇帝及其家族相关的,都是皇帝私库支付。

内务府就是皇帝私库的一个大管家,当然,皇帝的私库之外少不得还有更私密的小金库,那就全看他自己了。

尽管普天之下的山林湖泽、矿产等都归皇帝个人,但说到底最挣钱的,一项是金银铜铁等矿产,另一个便是盐!

不管是金银铜铁等矿产还是盐,大楚都并不算稀缺,但产地分布不均,开采起来也非常艰难,加上开采、提炼、熔铸、人员开销,运输消耗等等成本费用,最后能到皇帝手中的也不过五六成之数。

而到手的这些金银铜铁等实物和盐,除了皇帝自己留一部分作储备,还有一部分便是平价转手,再由朝廷以专卖的方式供民间或者朝廷使用。

比如盐,由朝廷设立小到县镇上的特定售卖点,每斤盐的盐价里朝廷抽一成,内务府再抽一成,剩下抵销各种成本后就是各级分销商的利润。

而大楚的除了田亩税,其他杂税很少,主要便是摊到了盐和绢等实物里了,人人都要吃盐,穿衣,因此这样收税也省去了逃税漏税,吃得多、用的多,交得税自然也多,而且,遇上灾年免税,这盐和绢里的是不免的。也保证了国库的一项稳定收入。

因大楚靠海比较多,海盐每年产量不低,因此只要正常年份,大楚的盐价都比较稳定,盐存着也不会坏,只要不经了水,库存的盐足够大楚吃十年。

但这并不等于说皇帝就不在乎自己盐场的收入,如果被抄被查的都是盐道上的,那只怕是盐道上出了大事。

……

“我记得咱们大楚盐官也是一明一暗的配置,盐运使是朝廷设的明官,那时不是青远知府其实是陛下设的暗桩?”

石初樱很是觉得自己想对了,她连连点头道:“这就对了,一定是暗桩发现了明官们有问题,想回报给圣人,结果别人发现了,于是,咔!”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杀人灭口了!”

“樱樱知道的可不少!不过,还是小心说话!”

楚溆不由左右扫了一眼,才叮嘱道:“这几天少出门,免得被街上的兵丁冲撞了,晚上我会安排几个护卫去槐树胡同的,也顺便嘱咐以下那边,吃得用的,这两天赶紧添起来,过几天不要上街了。”

到底如何还得看皇帝调查出来的结果如何,真的震怒的话,杀头都是血流成河的。血气冲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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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酝酿这一段,查潮汐,查盐政,查矿产,查白银产量和储备等等资料……最后提炼出化为己用的虽不多,但足足用了两天的空闲工夫……

这里的盐和金银矿产借鉴了春秋时代和唐宋明清各时期,最后作者自己化用了,哪个都不完全一致,只是服务于情节的,所以大家不用对号入座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妯娌来访

唉,现在她比谁都想早点把肚子里这个娃生出来,太碍事了好么!

似乎感受到娘亲的怨念,肚子里的小娃飞起小脚踹了一下,尽管隔着肚皮,楚溆也还是感觉到了这一小脚是使了劲儿的。

“臭小子!再敢踢你娘,看我不狠揍你屁股!”楚溆正享受着媳妇的亲近呢,臭小子敢出来捣乱怎么行,当即轻轻在刚才的地方拍了一巴掌给媳妇出气。媳妇当前,儿子什么的那都得靠后。

“别理他,这几天他活泼着呢。”石初樱不想被儿子破坏了夫妻间的交流,便拉着楚溆说起白天的事来。

这朝廷里的事儿其实也并非完全跟女人们无关,女人们也经常走动,说话的时候万一涉及到一二,该怎么接话儿就是个学问。

一般有官职或者有职务的人家的主妇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蛋。除非这家的女人什么永远不出门交际,不然男人在外头有什么风声,都要跟家里的女人叮嘱一二,以防后宅里出什么纰漏。

不说帮什么忙,至少不能扯了男人的后腿儿。

“盐道上的事,是从哪儿听说的?现在知道的都是什么人?”石初樱窝在楚溆怀里咬耳朵。

“明面上还没公布,不过想来也用不多久了。记不记得我休假前交的任务?”

“嗯,记得。”不但记得,还知道他因此又给人冷藏了起来,因祸得福倒正好陪着她在望云山住了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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