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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难爱(54)

“我肚子疼……”

话到最后,她已经说不成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很快就断了线。汤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将手机一扔,缩在地上攥紧了肚子。

疼痛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那么慢,犹如把她放在油锅上反复的煎炸。可恶的岳少秋,说到底回不回来?

正当她咬着牙思考要不要拨打救护车的时候,门猛然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汤圆!”

余光中,岳少秋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屋,一把揪起了蜷缩在地的她。

汤圆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正在纳闷的时候已经被他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他的身上带着很浓重的烟味,让她更加头晕目眩。

眼见她脸色蜡黄,身上布满了冷汗。岳少秋心中一紧,急急问:“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她两手捂着肚子,眉头拧成了大山,半天才挤出来两个字:“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心软入贼船

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城市的喧嚣逐渐退却,车辆也变得稀疏。黑色的路虎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这这一刻野性爆发,从华庭苑的大门直冲而出。

车内,岳少秋一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攥着汤圆的冰冷的手。双眉紧锁,声线有些不稳:“汤圆?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医院了。”

汤圆缩在副驾驶上,身体因为疼痛软的像面条。要不是安全带捆着她,估计她都可能滑到座位下面去。她没空应答岳少秋,身体一阵阵的痛到发冷,眼前更是天昏地暗。

不由自主的紧紧掐住了岳少秋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让他那一片的肌肤变得惨白没有血色,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岳少秋没有带她去华建集团旗下的仁海医院,而是就近去了公立的第一人民医院。

好在一路绿灯,十几分钟后,车极速的停在了医院的大厅门口。岳少秋下了车,将汤圆直接从车上抱了出来,脚一踢车门,连车都没锁就冲进了急诊。

汤圆面色发青,嘴唇早就不知在何时咬破了,嘴角溢出了一点血丝。她只觉得一阵颠簸,让她难受的想作呕。她想让岳少秋慢点走,可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去说话。

终于,在急诊的二楼,岳少秋进了内科的病房,将汤圆放在了检查床上。屋里坐着一位中年的男医生,见来了病人,推了推眼镜问:“哪里不舒服了?”

岳少秋早已经气喘吁吁,蹲下身拍了拍汤圆,神色紧张的问:“汤圆,快给医生说,你哪里不舒服?”

“痛……痛经……”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气若游丝的话。

“痛经?”岳少秋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惊讶,站起身来对着医生说:“医生,她有些痛经。”

“哦,我看看。”

中年医生很淡然的走上前,将汤圆的身体放平,隔着衣服按压了几下她的腹部。

这一按不得了,汤圆疼的呲牙咧嘴的哀嚎。一旁的岳少秋她面色痛苦,对着医生张了张嘴,却还是把呵斥的话给咽了下去。

医生收了手,走回办公桌前在电脑上开起了处方。

汤圆捂着肚子侧过身,犹如等待审判的罪人。如果只是痛经还好说,但愿不会有别的毛病。余光之中,她见岳少秋的脸色很难看,明显是对医生这种不声不吭的态度很反感。

果不其然,他唇齿一启,语气有些不耐烦:“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中年医生没回头,轻描淡写的说:“没大碍,只是痛经。”

汤圆流着冷汗长舒了一口气,可岳少秋却继续问:“痛经有这么严重?她的时间提前了一周,怎么回事?”

这话一落,汤圆怔了怔黯淡无光的眸子。这家伙竟然把自己的经期时间记得这么准,她都记不太清。

她捂着肚子慢慢坐起身来,对着眼前身材挺拔的男人抛过去一个无力的白眼。难怪他比自己记得准,因为总有那么几天他会憋得干着急。

医生此时已经开完了处方,问了她的性命,年龄,岳少秋一一都帮她答了,随后将一个医院的磁卡递给了岳少秋。

“姑娘,你以前的经期都准吗?”

汤圆木然点头。

“那就不要紧了,可能是受凉所致,经血滞淤,排出来就好了。”医生看向岳少秋,继续交代:“我开了点活血的冲剂,还有止痛针。止痛针打一次就行,一般五分钟就见效。回去记得多喝红糖热水,多运动,活活血。”

**

医生果然没有说谎,挂上吊瓶之后,很快那让人凌迟般的腹痛逐渐消失不见了。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把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岳少秋坐在床沿上,汤圆斜着倚靠在他的怀里,头来回一扭,将冷汗全都蹭到了他的衬衣上。

抬眼一看,岳少秋倒是没有发火,那紧拧着的眉头终于变得舒展开了。

“好点了?你可吓坏我了。”

望着岳少秋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她惭愧的点了点头,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还有点余痛,可对于刚才那剧烈绞痛来说,真是小CASE。

闷着头倚靠在岳少秋怀里,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刚才他在身前忙忙碌碌的场景她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不由得浮出一股少女的甜腻,说不出的感动。

正当她考虑着如何道谢的时候,岳少秋却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道:“尝到痛的滋味了?能不能让你长记性?”

“……”

汤圆抬起头,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怨恨的盯着岳少秋。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面露疲惫,狭长的眼眸弯着,眼底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

她刚欲发火,却见岳少秋揉了揉她的头,敛了刚才挑衅的神情,声音醇厚低沉:“逗你呢,经期不能动怒,我就先饶了你,咱们秋后算账。”

“算你还有良心。”

她嘀咕了一句,抬起眼帘望去。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须臾之后,她抿着嘴甜甜一笑,扑倒了他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了句「谢谢」。

这一下可逗乐了岳少秋,揽着她的后背嗤笑:“呵呵,矫情病又犯了?不当母老虎了?”

“你才母老虎!”

她恶狠狠的掐了一下岳少秋的胸口,挣扎起来欲要伸拳头。现在她的伪装早已经撕破,既然父辈也算有些交情,那她也不必压抑自己去讨好这个金主了。

“老实点,打着针呢!”岳少秋低声呵了句,钳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她身前。低下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她,又说:“瞧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脸色惨白,真丑。”

“嘁。”汤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倏地想到了什么,脱口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刚才?”岳少秋一脸困惑,想了想,很是无辜:“没干什么啊!”

汤圆嘟着嘴更是不满:“……你不是要余乐的电话吗?”

他沉默了一会,仰头爽朗的笑了几声,无可奈何的拍了拍汤圆的肩膀:“你还惦记着这事呢?啧啧啧,怎么一股子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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