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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难爱(13)

此刻的她犹如一条孤苦的扁舟,无可奈何的承受着海上巨大的风浪。巫山云雨,一地绮罗,她就这样荒唐的沦陷进去了,渐渐迎合着风浪的不停搏击。

在混沌和爱欲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岳少秋才渐渐的放开了她。像是脱缰了的野马,经过一系列不留余地的释放之后,他喘息着躺在了汤圆的身边。衣物早已经被褪去,屋内的灯光早就被两个人识趣的关掉。光与影在他的身上很好的诠释了肌肉的美感,那刻意去保持的身材上残留着一道道汤圆情不自禁而留下的挖痕。

汤圆疲惫的躺在床上,身体的潮红还未褪去。余光偷瞄了一眼岳少秋,原本精干的发型早就变得凌乱,额前细碎的刘海耸拉下来,被汗水黏在了他的额头上。他那赤、裸的身体显出特有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多看两眼。

汤圆赶忙收了视线,脸颊上依旧是灼烧着让她羞涩的热度。不得不承认,岳少秋长得真不错。她是不是该庆幸呢——她的情人不是个五六十的老头,而是个潇洒多金的帅气男人。

待岳少秋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后,他翻了个身下床,闲庭信步似的进了卫生间,不久后就传出了淋浴的声音。汤圆赶忙拿起病号服随意的裹在身上,半坐在床上,扭头茫然的遥望着十五楼下的车水马龙。

正当她思绪放空时,岳少秋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的身后。伸手想去抱住她时,汤圆的眼眸一怔,在玻璃的反光中隐约的看到了那高大的影子。

她像触电一般从混沌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一股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条件反射一样,她没有多想,甚至都不敢看那广施雨露的恩主。

“我去洗个澡。”抛下一句后,她裹着病号服就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卫生间里很快就变得香雾袅袅。

汤圆双手抱胸,指腹深陷,紧紧的掐住手臂。岳少秋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挺进仿佛还留有余温,在将她推上顶峰之后,依旧在她的身体里燃烧着暧昧的绯红。她本还矜持的压制着自己,可随着他的引导,她难以自持的娇声吟哦。

岳少秋那急促喘息还清晰的萦绕在她的耳边,卖力的侵蚀着她那颗佯作镇定的心。汤圆抬首看了一眼朦胧的镜子,那镜子里的女人勾勒着飘渺的曲线。可唯独胸前几处吻痕那么突兀,犹如绽放在雪地里的梅花,给她愈发冰冷的身体上灌输了一点红色的灼热。

终于,她在心脏之上加装的护板崩然坍塌,那柔弱的血肉即刻就现实被刮出血嗷嗷的口子。鼻翼一酸,汤圆的身体愈发的颤抖。她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响动。

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岳少秋进入了她的身体后,莫名的屈辱感和不甘心还是将她活生生的打入了人间炼狱。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刘亦辰。那张她想忘却的面容却讽刺一般的清晰无比——他在对她笑,依旧如同以前那样充满了爱意。

“唔……”

卫生间的特殊构造将她隐忍的啜泣放大了不少,汤圆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死死的捏住了左胸口。她的心脏犹如被掏空了一个血洞,疼的胸口拥堵,耳晕目眩。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不断麻痹催眠的情感只要一点点的外力就可以苏醒。

她还是爱着他,她还是想着他;其实她还有念想,也许刘亦辰会再次找她和好……

如今她可以将这个幼稚的理论永远抛在九天之外了——她和刘亦辰真的回不去了。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只属于刘亦辰,从今天开始,她就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她的身体,从此天涯相隔,永不复见。

原来人生有那么的无奈,家庭、爱情、事业,总有那么一方面会让你心身俱疲。当然,对于汤圆来说如果仅仅只有一方面的话,那就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然而她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来自这三个方面的压力都在嘲笑着她,蚕食着她,消磨着她。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汤圆才整理好了情绪。在刘亦辰和岳少秋之间徘徊了许久,她还是选择了岳少秋。这个男人不会将她抛弃,不会嫌弃她没钱;他们之间没有爱,唯有一纸过一天少一天的契约。

这样自己就不会再次受伤了吧……

站在镜子前,汤圆将落寞尽数赶走,本着三年‘休养生息’的政策,秀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既然自己已经上了‘贼船’,船已经离岸,她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期待着终点码头的到来。

裹上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汤圆缓缓的打开了门。竹麻的拖鞋在地上踏出‘嗒嗒’的声响,几秒钟后,那急促的脚步骤然停止。

“你怎么还没走?”汤圆怔怔的站着,几乎是脱口而出。

岳少秋正光着身子懒洋洋的缩在被窝里,手拿着遥控器随意的换着台。那张清隽的面容上浓眉紧蹙,明显对汤圆的态度很不满:“怎么,用完了就撵人?”说罢,他将手中的遥控器随意一扔,板着脸朝着汤圆冷冷看去。

他的目光带着幽怨和恨意,汤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立马将脸上的羞涩隐藏了起来。既然两个人都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那过多的矜持只会让金主觉得她虚伪。汤圆想罢讪讪一笑,赶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岳少秋陪着不是。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赶你走……”汤圆顿了顿,笑意敛了不少:“只不过这是医院……”

对于汤圆的窘迫来说,岳少秋倒是慢条斯理的抚了抚额前还湿漉的头发:“整个十五楼可是私人楼层,跟家里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的实在,将汤圆堵的如鲠在喉。这栋医院都是隶属于华建集团的,他为何不能在这里逗留?岳少秋势在必得,她也只得耸了耸肩认输了:“好吧,你厉害。”

言语间她狠狠地白了一眼岳少秋,内心里不断的在咒骂着他——摆阔,混账公子哥……

“过来。”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朝她下了命令,岳少秋掀开了被角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

汤圆回过神来,怔怔的盯着岳少秋。那男人眼角带笑,即使这么远她似乎还能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潋滟一片。

终于,在岳少秋不耐烦的拍了拍一旁的枕头后,汤圆还是硬着头皮爬上了他的床。自从刘亦辰事件后,她在几天时间中莫名其妙变得隐忍和理智。她和岳少秋现在的关系容不得她去反抗,这三年里也许都要这样——她只是一件行走的商品,由不得她耍脾气闹别扭。

她局促不安的平躺在岳少秋的身边,被窝里很温暖,似乎带着一些激情退去的味道,让她面红耳赤。她还不习惯身边的岳少秋,本能让她紧紧的闭上眼,将周围另她尴尬的人隔绝在视线之外。

一阵窸窸窣窣后,岳少秋关了电视,病房一下子变得死一般沉寂。汤圆的心紧了紧,这间病房静的可怕,甚至她的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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