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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16)

此际一直在找寻殷离的殷无福也跟了上来,二话不说便牵出匹马,飞身上马后,载着殷离向府中疾驰。

坐在马上,呼呼的冷风也吹醒了殷离刚刚的慌乱,她勉力静心后,思索着当下的情形,如今的发展已是着实的超出了她的预想,同时也脱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爹爹杀死了二娘!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样是不是娘的命运便会改变?殷离的心中已是布满了不解,不过仍是对母亲的担忧盖过了一切,现在她只求母亲可以一切安好。

殷离一步不曾停歇的进到了傲梅苑,径直去到了母亲的房间,只见门外已站了一溜的人,其中不乏有几位城里的名医。见此情景,殷离不禁更紧张了几分,却仍是惴惴的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后,殷离却是再也顾不得旁人,直冲到了床前,水雾却同时迷糊住了眼睛,湿湿热热的,声音也变得低低哑哑的,道:“娘,你怎么了?”

“阿离,娘没事的。”这时,母亲的眼中才恢复了几分焦距,同时也流露出了几分不舍的神情,而眉宇间的虚弱已是那样的明显。

殷离起身后,方觉房间内满是熏人的药味,还夹杂着一股子的血腥气,地上还扔着一柄带血的长剑。再望向床上的母亲,脸色已经接近惨白,却是没有外伤,脸上的笑容竟是带着解脱般的释然。

显然门口的那方血迹并不属于母亲,那就应该是二娘的吧。

“梅儿……”随着一道悲怆的男声,殷离才发觉原来父亲殷野王一直都待在床侧。

这时,他的眼中也微微泛着水光,哽咽片刻说道:“我总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一直说不出口……”

闻言殷离却是愈发的迷茫了起来,但见到母亲一瞬间亮起的眸子,便将所有的疑问担忧都压了下来。可是从殷野王的话中,也分明白听出母亲此际状况的严重,竟是大有无力回天之感了,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默默垂泪。

殷野王则是稍稍一顿后,便又继续倾诉道:“梅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过,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一直是……原谅我,原谅我吧,梅儿,求你千万不要死……若有来生,我殷野王绝不再负你。”

父亲平素都是不苟言笑的,极为严正刚直,也很少显露、表白感情,所以此时这番惊慌表现,不禁令殷离一怔,却更因话中表明母亲已有性命之忧而悲痛起来。

闻言,母亲的脸上却是染上了更深的笑意,似要开口说话,却是咳了起来,殷离连忙上前服侍,殷野王也是满面的焦急。

无论如何看来,殷野王此时都像是个十足的痴情男子,深情莫测的眸子,眉宇间深深的懊悔,以及眼眶中微微泪光,似乎很难不让人心生感动。

喘息了一会儿,母亲方匀过气来,紧紧的望着殷野王悲伤而期待的眸子,吃力地说道:“我……沈——傲——梅绝不原谅你。”虽然语调极慢,一字一句却意外的清楚,似是注入了强大的念力一般。

甫又打翻了备在一侧的茶盏,只道是覆水难收。

“梅儿!”见状殷野王悲怆一声,双眸一瞬间失了神采,一下子竟似老了十岁。

而这一切却似与母亲无关,她只躺在床上,虽然脸色苍白却一刻不曾流下眼泪,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

良久过后,母亲望着殷野王只是清冷的说道:“你出去吧,我有话和阿离讲。”决绝、无情,不肯原谅,因为当殷野王无法专情的时候,就失去了她的爱吧。她有她的坚持,她的风骨,临死前面对着悲伤地男子也不会说出原谅。

沈傲梅是个性格倔强的伤心女子,或许有人会说她的悲剧缘于她的个性太强,不能忍让,宽容。可是,旁人终不知她的心性,敢爱就敢恨,她的爱憎分明地写在脸上,不加粉饰,不留余地。

无论是散去一身毒功的坚决还是此时概不奉送忏悔机会的决绝都使她的身上绽放着一种光芒,退却了虚伪的退让,固守着自己内心那一点信念与生命的高贵,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殷离此际心中满布着无边的悲伤,却是因为母亲眼底的那份淡然而敛住了心神,不再一味的哭泣,只静静的注视着倾注了自己全部孺慕之思及敬意的母亲。

《重生倚天之还君明“蛛”》 番外

元顺帝至元初年,塞外。

诗云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世人皆道关外大漠人烟稀少清冷寂寞,一律视其为苦寒之地,殊不知那里除却冰雪和寒冷,也有秀美的湖水、广袤的草原、巍峨的山脉、奔驰的骏马。

只是塞外的景致有别于江南水乡的秀美,也与繁华京都有着大大的不同,那里是一派的壮丽雄浑之美,奔放而自由,蕴含着的是大自然无穷的魅力。

天气晴朗时,万里无云,自上空俯视而下,落日的余晖映红天边的云彩,也映红了天际,形成一整片流光溢彩的璎珞。使辽阔的草原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金色,远远的望去真的是壮美而又温馨。

而这里却不会总是如此柔情似水的天气,当大风刮起时,满天的黄沙,天昏地暗,流沙遍野,那漫漫黄沙几乎遮掩住了那山麓之交处的城郭。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端的变幻莫测,甚至吞噬掉人的生命。

年复一年,这里经历过无数次风暴的洗礼,黄沙的侵袭,却依旧没有灭绝人烟,反而连延出无数的城郭,人烟也是越聚越多。

远远望去,便见一处山脉的轮廓,山势雄浑,如气概轩昂的英雄男儿,顶天立地,此山便名天宝山。城郭皆是依山而建,在其山脚下就有这样一座城镇,名唤土城。

城内杂居着汉人、吐蕃人、契丹人等,来往的波斯商人也很多。然数十年下来,大家也都彼此相处的融洽了起来,再没有什么种族之分。其实每座城镇内自有它的繁华,可是若想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却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恶略的天气只在其次而已。

因为每座城中朝廷都设有宣慰使司都元帅府,土城也不例外。元帅府隶属于宣政院,并驻有军队,定期对城内进行人口调查,派遣繇役,征收赋税。但若是说白了这每座元帅府,就好比是一条水蛭,想要吸干每座城的最后一滴血。

晌午刚过,只见风沙又起,黄沙掩面,一红衣女子纵一青马,轻驰而过。腰插匕首,长发垂肩,她便是土城主人的妹妹——沈傲梅,今年刚满十六岁,却是武艺高强,俨然成了这座城内的守护者。外对贼寇的侵袭,内对朝廷的重赋压榨。

此番她就是接到求救,前去解救一队被响马贼困住的城内商队,其飒飒风姿着实不让须眉。常言道古来女子皆如水,悠悠时间只暗度。

纵观古往,那些名留今日的女儿家家,有几人称得上豪气冲天的巾帼英雄,又有几个可以背负起命运的责任。木兰花开旧时意,只叹当时年少勇。谁说女子就应籍籍无名,谁说女儿必定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