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我是白飞飞(50)

“爹?!”突的,帐外传来一道悲愤的声音,然后一道身影直直的便冲入帐内,正是由侍卫带来的朱七七。此时,她正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在她的眼里自己的父亲是绝对完美的,是伟大的,仁义的,却不包括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放弃他人的生命。所以,此时的朱七七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在她的世界里,即便是身在江湖,亦是可以真实纯然得如水晶般通透,毫无杂质,因为她一直得到了足够多的呵护和疼惜,而且她仍是可以烈性得犹若锋利的剑锋,以撕裂生命的热度维持自己纯然的天性,可是往往也会刺痛了爱她的人的心。

“七七!”朱富贵见到面前完好的七七,便只余下一片惊喜,紧紧的望着七七,激动得兴奋莫名,上前一步便要抓住她的双手。

可是,朱七七却是反而退后了一步,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眼神茫然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责怪。

朱富贵则是甫从刚刚欣喜中清醒,看到七七的反应不免面色一滞,默默收回了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轻叹一声,便转向拓跋说道:“拓跋大侠,老夫恳请您暂且放了小女吧,让我们父女得以团圆。”朱富贵沉声说道,言辞恳切,然后又补充一句:“你无论开出任何条件,老夫都会答应,即便是朱家的全部财产。”此言一出,不禁激起一篇议论之声,朱家的财富总共有多少,外人无从得知,但富可敌国四字却并非空穴来风。

闻言,拓跋却是恍若未闻,又似是不屑一顾,只是将目光望投向我,似是在以眼神询问我的意见。而朱富贵是何许人也,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极是善于察言观色,于是便立时转向我,挂上笑脸和声说道:“白姑娘,现下可否听老夫一言。”见我未知可否,朱富贵便是缓步上前,才继续说道:“对于你死而复生一事,老夫也早有耳闻,咱们也算是旧时,我也是深感安慰的。今次前往塞外,只为救得小女七七,所以,还望白姑娘高抬贵手。”说着朱富贵竟是当众跪在了我的面前,不禁众人都是一惊。此时的朱富贵足足是一幅慈父的模样,不惜受辱也要救出自己的爱女,在场之人也无不动容。

中原武林人士此番伤亡惨重,若说强敌我方救出朱七七,自是胜算不大,所以力敌不可,朱富贵便只有求了吧。可是,就在刚刚便是他,朱富贵,只顾自己逃亡,置冷云的生死安危于不顾,此时的他又是一幅无私的模样,着实的可笑,也只能换得我的一声冷哼。

“爹!”见状朱七七立时慌乱的喊道,打破了她适才的冷漠神情,呆呆的愣在原处。

“朱爷,您先起来。”一侧的沈浪连忙便要将朱富贵扶起,而朱富贵则是眉间紧蹙,以坚定的眼神望着沈浪,然后便轻轻的推开了他,再次望向我说道:“白姑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便劝劝这位拓跋大侠放了七七吧。”

我不禁也低头望向朱富贵,和沈浪眼神片刻的交汇,却都是划过不解的眼神,朱富贵则是继续朗声说道:“白姑娘既是沈浪的妻子,而七七便与你情同姐妹,自是要好生相处才是,所以七七的安危还有赖白姑娘了。”说着便又是朝我深行一礼,态度极其的恭敬。

“爹?!”朱七七再次不谅解的望向自己的父亲,呆愣在原处,更是一动不动。

闻言,我的脑中不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眼前便闪过谷底的那片竹林,以及爱妻白飞飞之墓的那块碑文,往事历历在目。再望向朱富贵望此时那看似诚挚的表情,我心中不禁冷笑,看来在他的心中,除却朱七七的安危,其他人如何都是无关紧要的吧,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女儿性命无湡。记得朱富贵曾经说人生不走过一大段,永远不明白前尘往事是对是错,是值还是不值,那他觉得自己一生所作,是值还是不值?

犹记得当初是朱富贵为了朱七七的幸福,不论如何便定是要求沈浪负责照顾朱七七,最后也终如他所愿,此二人真就情投意合。而此时他又是为了朱七七,愿意承认我是沈浪的“爱妻”。可是,谁允许他如是的自以为是了,爱妻?

回首前尘,沈浪对飞飞,是怜;对朱七七,是宠,然各有几多风月?此刻,沈浪轻抬眼帘,望着我却也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沈浪的表情要么无比冷静,要么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此时却是有几分淡淡的茫然。

我微皱了皱眉,刚要开口,然而还未等我言语,拓跋便已不悦的说道:“休得胡言!”语气中隐含的怒气,令在场众人为之一震。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其身前的桌案便是应声而断,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拓跋的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面对着拓跋的怒气,纵使沉着老道的朱富贵也是难以承受,竟是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微微喘息着。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朱七七只是神伤的说道,轻轻的声音含着悲伤,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指责。

“七七……”朱富贵却是语重心长的喊道,希望朱七七可以明白自己的苦心。

“沈浪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朱七七坚定的说道,狠狠地看向我。

“七七!”朱富贵再次喊道,语气中满是焦急,然后又急忙冲我气谦然一笑。

沈浪,朱七七,还有飞飞,或许三人自相遇开始就是一场错,如果爱的本身就是一场错,我们又能将谁来指责。我望了望沈浪,再望向朱七七,我们之间的纠葛怎样才算算清?我微微一笑,便转身对拓跋说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说着便朝营帐外走去,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跟随着自己此刻心中的意愿。

“不要去!”

“别!”

此时,两道男声竟是同时出口,拓跋和沈浪则是一同挡在我的身前,而我则是不解的回望向他们。

“危险。”拓跋紧皱着双眉说道,目光灼灼。

“我不会欠任何人的恩情。”我仅仅淡说道,同样坚定的回视向他。须臾,便欲再次侧身离去。

“飞飞,不要去。”这次开口的则是沈浪,他的眼神中却满是矛盾的纠结,不再是清明一片。

“沈浪……”我未曾开口,便听到身后的朱七七凄声喊道。大多时候,朱七七缺少女性应有的聪慧来驾驭感情,于是情绪总处于狂风巨浪中,这风浪震撼了爱她的人心,也能将爱她的人抛入绝地。 然而此时的她,眼神仅像个孩子。

沈浪眼神一闪,似乎有些无奈,又似有些失落,终是微侧开身。而我终是驾马绝尘而去,消失在漆黑的沙漠之中。冷云,你不可以出事,也不准有事,我白飞飞绝不会欠任何人的人情,所以定是可以寻到你的。

急行数里,天地间,突的一片肃杀,狂风大做。尤窍怒号天噫气,飞沙走石乱伤人。忽然看见前方一片醒目的绿光,星星点点,虽是一片森冷,我却是更快速的向其靠近。待至近前我便燃起了一支火把,同时也照见了不远处的情景,一个男子,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陷于狼群之中,狼狈却又依旧优雅,正是他,冷云,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撑到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