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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我是白飞飞(2)

飞飞闻言喃喃道:“那么我又是谁?从何而来?我是谁?从何而来?”心中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彷徨,如果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那她是谁?

王怜花又在一旁对飞飞激动的说道:“别听他信口雌黄,他不过想借此逃过一劫!”

飞飞又被其激起了报仇的念头,凝神怒道:“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双眸含恨,怒视向快活王,快活王也只得无奈的叹气,闭上了双眼。

“我是为报仇而来的,我要报仇!”飞飞提剑向前大喝道,身后的王怜花则露出一抹得意的奸笑。

沈浪则再次出手阻挡下飞飞,将她拉后几步,飞飞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飞飞,你娘欺骗了你一辈子,你愿意在谎言中继续过下去吗?”

“那也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飞飞决绝的喊道,声嘶力竭。

“飞飞,你听我说,那不是你自己的选择,是白静为你做的选择,而她,甚至不是你娘!”

飞飞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飞飞不禁放声大哭,她整个人软了,蹲了下去,沈浪面色凝重,跟着蹲下去,按住飞飞一直抖动的肩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白飞飞用她的一生记住了不幸,记住了仇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为了复仇,向“父亲”快活王复仇,也对整个世界复仇,可是……

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她一切都是谎言,这一刻飞飞才了解到原来她的生命甚至是毫无意义的,白静不是她的亲娘,就连心中执着的那份仇恨也并不属于她,她这短暂的一生,竟可悲的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飞飞呆坐在原处再也听不到四处的纷争和打斗声,只是当她再次抬头间,才猛然发现王怜花正拿着身上预藏的十字弓,瞄准沈浪。

飞飞未及他想,大叫一声:“沈大哥!”便决绝的飞身挡在了沈浪的身前,而王怜花那一箭,深深刺入飞飞腹中,血染白衣。

沈浪大吃一惊,搂过身前的女子,疯狂的叫道:“飞飞,飞飞……”

见状王怜花还不死心,立刻又卸下腰间的剑,想趁机刺向沈浪。沈浪怒火攻心,反手抓住王怜花的手,藉他的剑狠狠划向他的脖子。沈郎声声地呼唤,哀痛的抱着中箭的飞飞,哀声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替我挡上那一剑,好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不是?”

飞飞凄迷一笑道:“沈大哥,我的生命不过是笑话一场。”说着一滴眼泪滴落,滑过腮边,落入颈窝。这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是什么?不是失去,也不是不曾拥有,而是以为曾经拥有,为了这份拥有付出了内心所有的坚持,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从不曾拥有过。最残酷的笑话,由此而生。

眼波流转,飞飞无奈的道:“而你却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实和快乐。我怎么舍得,如此待你。”说罢徒留下唇边一抹水莲般的温柔笑意。

而那笑意仿若也只是恨到极至的妥协,心底的恨,在第一眼张望这个世界时,就已经纠缠萦绕。如果此生注定为恨而来,却为何要相逢?一抹微笑,让心底脆弱无处可逃,一滴清泪,让骄傲带着忧伤远去。卿本佳人,为何有恨?在生命终止的这一刻,也唯有沈浪,是飞飞心中中唯一的真实和快乐,往日情怀仍萦绕于心。

“你要时时刻刻把我记在心里。”

“好。”

“你要记得我在家里等你。”

“好。”

“记得要死,我们要死在一起。”

“咱俩不会死的。”

“答应我。”

“嗯。”

“事情一处理完你就立刻回来。”

“好。”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含恨,魂断。

“飞飞,飞飞……你不能死,你答应我你不能死啊,飞飞,你站起来啊,飞飞……”沈浪不断摇晃着飞飞的身体喊道,悲伤得几欲发狂。

一胚净土,香魂谁怜惜?曲终人散,沈浪声嘶力竭地呐喊,朱七七黯然怜悯的泪水,以及那一个刻着“爱妻白飞飞”的坟冢,对飞飞而言有何意义呢?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于何人说?

夜,幽暗凄冷,乌云密布着天空,遮没了月亮,也遮没了星星,星月无光,四周更是静寂得诡异,除了那一阵接连着一阵的夜风吹响了竹林不尽的萧索,吹得人砭骨生寒,也吹落了无数的竹叶,漫天飞舞。

竹林深处,风的旋涡渐渐聚到飞飞坟冢周围,柳木棺材之内,缓缓散发出一阵微弱而又莹洁的光芒,发出那道光芒的正是飞飞颈间所佩戴的一枚玉坠,那玉通体绯红。此时,玉身表面正流转着一层莹白的光晕,细细望去,玉身之中似是正包裹着一滴清莹的泪珠儿,那滴泪珠儿,缓缓跳动,仿若和着脉搏连着心跳。

就在此时,坟冢之内突的银光大作,照亮整片竹林,却只是一闪而逝,恍惚之间便见林间有一素衣女子临风而去,飘逸如风。

乱世

——辗转滚滚红尘流动朗朗时空,谁是谁非由谁来搬弄。

夜凉如水,幽黯的林间似有似无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嗒嗒”的声响划破了黑夜的静谧,只见一队素衣女子正沿着崎岖的小路缓缓行来,夜深之时见到此番情景,不免显得有几分诡异,她们就似是乘着月光,踏星而来,然后便出现在这山林之间。她们各个身姿挺拔,身上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飒爽,不过仔细看来却又都带了几分狼狈,微红的眼角显示了她们此刻的疲惫,稍显凌乱的发丝说明她们赶路的匆忙,神色间的紧张顾盼又表明了她们的焦急,与其说她们是在日夜兼程的赶路,倒不如说像是在逃亡。

队伍的中间是一辆古朴的马车,分别由前后左右四队人马守护着,足以显示出乘坐那马车之人的身份是何等的金贵。

就在此时她们行至湖前,队前的一名素衣女子挥起右手,整队人马便立时停止前行,她则来到马车近前翻身下马,利落的跪于马车之前恭敬的说道:“宫主,逍遥湖到了。”

“好,大家改走水路。”一道清悦的女音自车内传出,听那声音似是极为年轻。

得到命令,众女子皆是翻身下马,将身前的马绳就近拴于树上,所有的动作都几乎在无声中完成,看得出这群女子都是身怀武艺,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

此时,只见那辆马车的车帘轻挑,一道窈窕的身影自车上轻跃而下,白衣翻飞,裙角轻扬,单望其优雅的背影也是婀娜生情。

众女子见其纷纷跪地,轻呼道:“宫主。”

其中那名女子继续说道:“宫主,请上船,属下会负责安顿好这些马匹。”

微一点头,那名白衣女子足尖点水便已登上了湖面的画舫,其余女子也是纷纷几个起落,站于了夹板之上,在这月色之中,画舫愈行愈远,终是与那夜幕融为一体,消失在了茫茫湖面之上,只余下满湖的波波涟漪,不断的扩散直至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