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犯罪心理同人)逃离电话亭(7)

我不知道他们讲了些什么——如果一位精神病患者拿着把枪对着你的话,恐怕你的大脑同样也只会嗡嗡叫。不过,我有听到,秃毛男人给了电话那头的FBI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等待,我讨厌等待。

秃毛男人的自言自语越来越频繁了,我同样讨厌人格分裂。

比起患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我宁愿面前是个只会扮演小孩的痴呆儿,我宁可被他抢走所有的糖,也不愿挨个枪子。不过,我能选吗?

***

在另一面,本次案件的行动指挥部中。Morgan接到了Garcia的电话。

“我查到那些人的名字了。”

“好,说吧,Garcia。”

“穿西装的是……”Garcia一一介绍那些个人的身份,“不过那位黑头发的东方少女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逃票了?”

“不,她叫Nicole Ann,按理讲,这个点理应在远在1000多英里外的维吉尼亚大学上课,而现在却在这列火车上当人质。”

5第五通电话

A question that sometimes drives me hazy--am I or the others crazy——Einstein

(爱因斯坦:有时我会迷惑,是我疯了还是其他人疯了?)

***

我猜到会有人进来,但我没想到会是Reid。

原来这个疯子从头至尾要挟人质,想见政府官员,只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妄想芯片。

我再次成了人质,腰部被枪抵住。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得和善被人欺嘛?下次出门我是不是要考虑装两块假肌呢?

他要求Reid脱掉防弹背心,于是Reid脱了。

这家伙是傻了吗?这秃头叫你脱防弹背心你就脱,如果他叫你脱光衣服跳兔子舞你是不是也同样毫不犹豫?

Reid一步步靠近我,抿着唇,一言不发。我能做的只是望着他,并在被抢抵住时抑制自己不要因为恐惧而叫出声。

Reid坐到秃头男人的对面,我被放下。我用双手撑地,趁机朝旁边挪了一些。

我亲眼看着男人的手臂被小刀血淋淋地划开,一枚像SD卡一般大小的芯片出现在Reid手上。即使我深信那枚芯片只是个障眼法,但我依旧认为这场戏做的相当逼真。

“我要去向长官报……”

“不,还不行。”

Reid起身准备离开,却再一次被喝住。

“启动它。”秃头男人的口气不再像先前那么霸道,但依旧强硬。

启动它?如果这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破磁卡,那要如何启动?大喊‘芝麻开门’,还是念‘妈咪妈咪哄’?

我瞧见Reid的脸色微微变了。

“启动它!”再一次的重复。

“他,无法启动它。”我用左手按住不由自主微微发颤的右手,正视着秃头男人,“这东西,过期了。”

“什么!”

“是的,它过期了。这东西是一次性的。”有了第一句的尝试,我胆子大了些。

“你骗人!”

“她没有骗你。”Reid接下了我的话,“这东西是高精密电子技术,为了防止被人盗用,一枚芯片只能被植入一次。这枚芯片的动力来源于精神元细胞间的微弱电流,一旦脱离了人体,也就是脱离了它的能量来源,阻断了电源,内部的资料便会自动删除。

好样的Reid,你如果不接下这话,我恐怕要说这芯片在出厂时防腐剂没放够了。

秃头男人看来半信半疑,他并没有放Reid回去。而现在,列车上的电话又一次响个不停。

黑色卷发,也就是先前戴着耳机的青年扔下酒瓶,站了起来,他开始煽动秃头男人。在他的高谈中,我听出他也曾被他的父亲监视过,所以一谈到监视仪器,他便找到了发泄口,滔滔不绝。他强调,自己和男人是一边的。

大部分的人都激动起来,这个氛围,真的非常非常不好。

‘碰!’

瞧,我说什么来着!

只是一声,前来本想阻止的主治医生倒地。喝酒的青年,不仅误了事,还误了条命。现在的状况,糟透了!炮灰甲死了,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作为路人甲的我了?

前一秒我还是极恨电话那该死的响铃的,不过,随着电话被打爆,我开始想念我敬爱Mr.Telphone了。

“他还没有消失。”秃毛男人举着枪,无神地看着一处,自言自语“Leo,你说过,芯片一移走它就会消失。我依旧听得到嗡嗡声,和感觉火辣辣的。”

那是当然,发了精神病只有看医生,只是在手上假装割一刀是行不通的,那样做还没有吊一瓶生理盐水有效果呢。

“Dr.Bryar。”Reid突然出了声。

“什么!”秃毛男人,不,Dr.Bryar条件反射,举起枪就对准Reid,“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吗?”

Reid扯了下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你知道没有的。如果有,Leo会告诉你的。”

“让他停下!”Bryar捂住双耳,表情痛苦。

“我知道那声音是什么,那声音像利用小孩一样在利用你。”Reid接着说道。

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叫Bryar的疯子,人格一分为二,其中一个正在唆使另一个犯案。

“你在骗我!”

“他……没骗你。”是我自救的时候了。

Bryar的头咻地一扭,枪口再一次对准了我。

“你不是小孩对吗?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是个博士。不要听那个Leo的,他一直在耍你。”我将头稍稍一别,对着Bryar的身旁皱眉道,“Leo,Bryar可没你想的那么笨,他不会听你的,让他自己决定该做什么。”

“你,看得到他?”Bryar困惑了,有些无措。

“这个声音帮过你对吗?”Reid总能在我词穷时接下我的话,“它是你思想的源泉。当其他孩子在玩时,你在家学习……帮你理解其他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当你长大了,这声音……成了一种责任……”

Reid越谈越起劲,甚至谈到了深奥的M理论,那是‘物理的超级理论’,而我只懂得生物。

“闭嘴!”Bryar似乎是在呵斥那个看不见的Leo,Reid的话奏效了,不过能有多久?

Ried仍旧在滔滔不绝,如果开个M理论演说研讨会,他绝对能获得‘叽里咕噜讲不听’吉尼斯纪录。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时,Reid已经夺走了Bryar的手枪,后来,我的耳膜被一声枪响震得有些嗡鸣。捧着黑箱子的男人开了枪。

***

总算走出了列车,也不知这里是哪,太阳十分刺眼,毛孔才分泌出的汗液在下一秒就被蒸干了。

“Ann!”

我回头,是Reid在叫我。

“你刚刚那么做太危险了。”Reid小跑到我的身边,“你差点激怒他了,你知道,万一他被激怒了,他会……”

“杀了我,我知道。”我一脸轻松,“不过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我身上连弹药灰都没。”

刚才到底是谁在激他,比起Dr.Reid您的滔滔不绝,我的只能算是小米遇粮仓。

Reid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眼看向我,“Ann,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一个小时内从1200英里外的Virginia(弗吉尼亚州)赶到这列开往Texas(德克萨斯州)的火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