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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同人)逃离电话亭(54)

“会继续当您的好助教的,所以这些东西我明后天再来帮您整理好。”

我说了一声“再见”就以极快的速度拉开了那扇铝合金门,再‘啪溚’关上。

贴在门背后,我突然发觉这两天不好过了……

走出几步路,我拨打了Spencer的手机。

“Nicole,你现在没事吧?”他的口气很焦急。

“没事,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貌似是惹上麻烦了。”

“你现在躲在哪?有人在追杀你?”

“不是……”

为什么我惹上的麻烦一定是被杀人狂追杀?

“放心,没有杀人狂在追杀我,没有罪犯绑架我,今天更没有遇到电话亭,我指的麻烦事学业上的。”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生怕他再举出其他例子。

“那么……”

“所以你前面最开始说今晚想请我干什么?”

我想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更加容易说清楚。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去吃……”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我听到电话的那头,传来了JJ的声音:“喂Spencer,有活忙了,就差你了。”

“Nicole,我……”

“没事,去忙吧,记得搞定给我打个电话。”

学生助理什么,我干脆找个借口推掉吧。

此时的我握着手机,接近了办公楼底楼的出入口,抬起头,视线僵在了那座深红色的大铁皮上。

该死,我真的是摊上麻烦了,大麻烦。

“喂,Spencer?”我希望他还没挂电话。

“嘟嘟嘟——”

算了,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很快。

***

尘土飞扬,视野里茫茫一片金黄。

我已经在这篇无垠的沙漠里行走了半个小时了,没有疯子,没有杀人犯,没有信号……

只有,沙子和……沙子。

背包里有一瓶水,几小包压缩饼干,家门钥匙以及一部手机。对了,还有那瓶救了我N次的胡椒喷雾剂。

仅此。

因为背再多东西你也砸不死杀人犯。

‘红袍子’,这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让我就这么尸骨无存的死在一望无垠的风沙中吗?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对吧。

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我除了不断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就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没有提示,没有坐标,我不知道怎么触发剧情。

该死,这从一开始就不是RGP,这点我是知道的。

远处,有一个黑点,就无端坐在那。像一滩沙漠中腐朽了的枯树。

我靠近,不是枯树,是人。

——皮肤黝黑的墨西哥女人。

“喂?你还好吗?”

她蜷在那,披着防风披肩,听到我的声音时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扑在了我的膝盖上。

“&#%……”

天,我听不懂。但我听出她像是先松了一口气再而在向我求救。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无奈叹了口气:“抱歉,我现在的处境和你一样。”

她反映了一会,转而憋出了几个蹩脚的单词:“队伍……我很累……没跟上。”

队伍?沙漠寻宝探险团?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我知道她落队了。

而我呢?连队伍都没有。

我从包里够出了一包压缩饼干递给她,她接过后立马狼吞虎咽。

“嗯……这里是哪?”我认为她可以听懂简单的英语。

她咽下最后一口饼干,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两个紧邻在一块的圈。先指了指上面那个大的,对着我说道:“America。”再而是下面那个“Mexico”,最后它的手指停在了大圈的外侧,轻轻点了点。

‘红袍子’可从来没和我说过会发生越境这种事呀!你不是‘州际穿越器’吗?你跑出美利坚是要闹哪样啊?

其实吧,那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他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不会说。

天气暗沉了下来,在我们的交谈中,我理解出了她的目的是想偷偷溜进美国境内做女佣,现在在等下一批非法越境的队伍到达。

‘轰轰轰’——

这是……汽车马达声?

两个圆亮的大灯泡照的我眼睛有些不适应,那是一量四个大轮胎的微型越野车,它闪了两下灯泡,似在引起我们的注意。

右手边的墨西哥女人和我一起站了起来,她欢喜地挥了一下手。

车辆不紧不慢,缓缓朝我们驶来,而女人也一步步靠了过去。

——很不对劲。

“喂!No!”我想劝说女人别靠近,可语言的障碍成了一道无法越过的横梁。

越野车与墨西哥女人近在咫尺,车上的人没有任何举动。

大概时间停滞了有两三秒,越野车突然变成了一匹发狂的野兽,引擎声仿佛进餐前的示威,轰轰不止!

看来,要死也不是被沙尘暴埋在这。

“Run!”我希望她能听懂,但只能是我希望。

求生的欲|望让我顾不得墨西哥女人,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做了,现在我只有顾着自己逃跑。

在我转身的刹那,越野车就像一匹饿昏了的野兽,直扑墨西哥女人。

她的惊叫声,惊恐声,充斥了我的鼓膜,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发颤。死亡,近在咫尺……

——该死,所以今天不是竞走就是耐力跑。

也许是墨西哥女人为我拖延了时间,轰鸣声延迟了一会才掉转了方向。

风沙灌进喉咙里,可我依旧在大口喘气。

——喂!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疯子的脑子里总贯彻着奇思妙想,我不知道,但我快被逼疯了。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扑倒在地上的,沙子吹进了眼睛里,很疼。

没有臆想而来的骨头碎裂声,我瞥到了两束光,只是一瞬,接着就消失了。

趴倒在沙堆里,我完全没有力气了。

耳边先是风沙声,接着另一种声音钻进了耳蜗。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

醒过来时是天色已经亮了,或者是已经要暗了。

手机在不断地震动,门铃也在响个不停。如果不是这两个东西的夹击,我也许睡得还能再久一些。

昨天,或许是前天……‘红袍子’奇迹般地把我送回了公寓,我推开玻璃门,倒头躺在了沙发上,

我支撑起全身酸疼的肌肉,从桌上拾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同时摸到了门口,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

接着我便被拉近了一个怀里,熟悉的味道。

“Spencer,你不会没回家吧?”我抬起头,看见他一圈深色的熊猫眼。

“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不过没人接,我还拜托了Garcia她说你的手机在家。”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身上的沙子?”

“这些啊……”我下意识揉了揉头发,沙漠狂奔回来直接躺倒我会说吗?

“你这次不会是去调查一个爱在美国与墨西哥边境用四轮越野车压非法越境者的案子吧?”

Spencer替我擦掉了脸上的几粒沙粒,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