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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517)

白糖糕又点了点头。

他别无选择,他的情况不稳定,他不能让萤儿独自面对事情,他必须尽到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

卫风沉默,准确来说,他在沉思。

哪怕变成了白糖糕的长情无法张口言说,可卫风却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正因为明白,所以卫风没有再问白糖糕什么,而是又在它面前蹲下了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它,道:“算了,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小师兄,只要你媳妇儿不嫌弃你,只要我们兄弟不嫌弃你,哪怕于世不容又如何,是吧,我亲爱的小馍馍?”

白糖糕看着卫风的猪头脸,点点头。

下一瞬,卫风抬起自己的左手,同时轻轻挥了挥自己的右手,那藏在他袖中的袖刀便似忽然生长出一般在他手背上露了出来。

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沉默看着的沈流萤此时蹲下身将白糖糕抱了起来,叱问卫风道:“你要做什么!?”

卫风微微眯起眼,“自然是做你相公求我做的事情。”

沈流萤蹙起眉,白糖糕将下巴在沈流萤手臂上蹭蹭,又挣开了她的手,跳到了卫风面前,只听卫风又道:“放心,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宝贝馍馍,你说是吧,死馍馍?”

白糖糕重新在卫风面前蹲坐好。

卫风轻声道:“倒是待会儿,你必须等我将外边那双眼睛引开之后你才能从这屋里走出去。”

沈流萤不知卫风与白糖糕之间究竟在说什么,可她没有再伸出手将白糖糕拿开。

她相信卫风的话。

卫风虽然在男女之情上不是男人,但在兄弟情义上,他却是一个能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于是,沈流萤见着卫风用袖刀将他自己的左手掌心划开,然后将淌出血的掌心贴向白糖糕的心口。

只见卫风掌心的血一点一滴都没有落到地上,甚至没有沾染一点白糖糕白茸茸的皮毛,而像是被它的心脏完全吸收了一般。

沈流萤惊于自己所见到的一幕。

而就在她震惊之时,本是毛茸茸的白糖糕霍地变回了长情的模样!白发赤瞳,并且他的心口上浮出赤红的帝王血印,卫风的血滴到这帝王血印上,像是把它点燃了似的。

沈流萤本是要唤长情一声,但她忽然想到卫风所说的外边的眼睛,她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止住了。

既然有人盯着,那便小心为上。

但……

卫风的血为何会让白糖糕变回呆货的模样!?

一当长情变回人的模样,卫风便迅速收回手。

但他收回手的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按住自己手心上的伤口止住血,而是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扔到赤身裸体的长情身上,嫌弃道:“穿上,丢人。”

长情没有嫌弃卫风的衣裳,抓起便套到了身上。

沈流萤默了默,然后从自己怀里拿出帕子,递给卫风,面色依旧不友善,道:“按着手心里的伤口吧。”

卫风没有拒绝,也没有如平日里那般玩笑,而是一脸认真地问沈流萤道:“小馍馍媳妇儿,你有办法治好那个黄毛丫头的,可对?”

沈流萤迎着卫风的目光,淡漠道:“若我说我没有办法,你当如何?”

卫风怔住,“你……没有办法?”

这怎么可能?小馍馍媳妇儿便是连小舟舟身上的连心草之毒都能解,却治不好黄毛丫头身上感染的瘟疫?

“是。”沈流萤道得肯定,“我没有办法,所以小姝眼下有性命之忧。”

她的面色很阴沉,加上她前边的反应,卫风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假话,她并不是故意吓他。

卫风还想问什么,将将由白糖糕变回人的模样的长情此时紧紧抓上自己心口。

278、诸多情况【一更】

“呆货!”沈流萤见着长情痛苦的模样,顿时紧张起来,只见她伸出手,抓上了长情抓在自己心口上的手,面露急切之色。

卫风本是想说什么,然就在他要出声的一刹那,他目光微寒,当即竖起食指贴到自己唇上,对沈流萤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微微侧转过头看向屋外方向。

沈流萤即刻明白卫风要表达之意,下一瞬,只见卫风蹙眉看了长情一眼,而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脚步匆匆。

沈流萤紧紧抓着长情的手不放,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发。

方才屋里只有白糖糕而没有长情,此时屋里只有长情而没有白糖糕,外边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被外边的人发现这个呆货就是白糖糕——

沈流萤没有再往下想,或是说她不敢往下想,能悄声无息地跟得上这个呆货和卫风的人,绝非普通人,既非普通人,那若是让其知晓了这个呆货的情况,必然对这个呆货造成危害。

沈流萤的洞察力与感知力远远不及长情与卫风,是以她不知外边的人是否还在,又是否是跟着卫风离开了,所以她仍是沉默着,将长情的手愈抓愈紧,待得卫风离开屋子一会儿后,本是一脸痛苦之色的长情忽然反手抓住沈流萤的手,同时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来,低下头逮着她的唇便吻了上去。

“唔——”沈流萤这会儿哪有心思与长情这般卿卿我我,所以她在长情背上轻轻捶了几拳,长情毫无反应,她本想狠狠给他一拳,又怕把他捶得疼了,最终沈流萤抬起脚,在长情的脚背上用力跺了一脚,长情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沈流萤死死瞪着长情,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力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外扯,一脸愠恼。

长情瞧着沈流萤迟迟不出声,不由想笑,抓了她扯着他脸颊的手,将她的手拿开的同时道:“萤儿,外边的人跟着阿风走了,萤儿可以说话了。”

沈流萤一怔,而后恼火地挣开长情的手,又用力扯上他的脸,骂他道:“你个呆货,人走了你干嘛不告诉我,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我这不是告诉萤儿了?”沈流萤跳脚的模样让长情心生愉悦,但下一瞬他却紧张道,“萤儿莫生气,当心动了胎气。”

长情说完,又将沈流萤搂进了怀里来,将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轻轻蹭了蹭,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一分。

还是这般模样好,只有这般,他才能保护萤儿,才能给她安然。

沈流萤没有推开长情,也没有再对他发火,反是不安地紧紧环上他的腰,少顷后才将他从自己面前轻轻推开,将手心贴到他的心口上,一边轻轻摩挲一边问他道:“方才是怎么回事?很疼?”

“帝王血封印的作用,已是习以为常的之事,萤儿莫担心。”长情轻轻握上沈流萤的手,安抚她道。

沈流萤非但没有觉得安心,反是将眉心蹙得更紧,“卫风的血,为何会与你身上的帝王血印有感应?又为何会让你从白糖糕的模样变回来?”

长情看着沈流萤的眼睛,道:“我尚未与萤儿说过,阿风是上古三帝之一昕帝的转世,并且阿风体内的帝王血已经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