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精相公太磨人(513)

只听他向来万事无所谓的声音竟是有些轻颤道:“黄毛丫头,你怎么了……?”

*

沈流萤与长情那儿。

沈流萤坐在马车里,掀开了车帘往外边瞧。

因为顾及到沈流萤如今怀了身孕,并且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秋容便将马车赶得很慢,足够沈流萤瞧得清街上的人或事或景。

在经过路旁的一家医馆时,沈流萤突然唤住了秋容,“秋容,把马车停一停。”

秋容将马车停下。

长情循着沈流萤的目光看向路旁的医馆,却未问她什么,而是静坐在她身旁,与她一齐瞧着那医馆而已。

医馆不大,只有一扇两开门而已。

可这小小的医馆里,此刻却拥着近十个人,加上陪同之人,将小小的医馆挤得满当当的。

只听在医馆门外摆卖帕子的一名妇人和卖胭脂水粉一名中年汉子道:“哎,牛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李大夫这医馆这两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被唤作“牛兄弟”的中年汉子用衣袖擦一把额上的细汗,道:“可不是嘛,这两日来看大夫的人特别多,往日里从来没见李大夫的医馆这么热闹过。”

“可不是嘛,这些人怎么着都挤在一块儿生病了?今儿我出门的时候,瞧着王大夫的医馆那儿早早就有人在外边守着了,这是咋个回事啊?”妇人不解道。

中年汉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气热了,大家伙不适应,觉着身子不舒服所以来看大夫?”

“那也不应当啊,咱们西原县的天气哪一年不是这般了?往些年这时候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生病啊。”妇人又道。

就在这时,医馆里有人走了出来,一副疲惫的模样,还将手捂在嘴上咳嗽了两声。

妇人赶紧上前问他道:“哎,大兄弟,我能不能问问,李大夫给你瞧了说你是什么病啊?”

被问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李大夫说也不知道我这是啥病症,说是可能我感染了风寒,给我开了些退热的药回去煎着来喝。”

男子说完,还将自己手里的药包往上掂了掂。

“李大夫在这儿看了三十年的诊了,还从来没有过摸不清病症的情况,今回这是咋的啦?”妇人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男子又一次微微摇了摇头,面有无奈之色,“就听李大夫的,回去煎了药喝,说不定明儿就好了。”

“哎哎哎,好,大兄弟你快回去煎药喝吧,不耽搁了身子。”

男子点点头,拎着药包离开了。

就在卖帕子的妇人与拎着药包的男子说话时,坐在马车里的沈流萤一直盯着这男子瞧,盯着他的脸以及他的脖子瞧,抑或说盯着他脸颊上及脖子上的两颗小小的疮瞧更为准确。

直到男子离开,沈流萤才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长情,一脸严肃地沉声问道:“呆货,你可有觉得这医馆有些不同寻常?”

长情微微点头,这医馆的不用寻常之处,便是拥满了人,里边的人还未出来,便又有人挤了进去,且这医馆里的大夫是在这儿诊了三十年脉的老大夫,而非今日才到这儿来的神医,哪怕有人想要看诊,也不当接连不断地挤来才是。

如此可见,不同寻常。

至于为何不寻常——

忽然,只听外边有人对秋容道:“我说大兄弟,你这马车停在这老一会儿了,啥时候走啊?你把马车停在这儿,可影响咱做生意啊……”

是旁边被挡了生意的人对秋容说的话。

秋容正要询问马车里的沈流萤,只听路旁有人用嫌恶的声音道:“这路上怎么又有死老鼠啊?这几日可是发现好多死老鼠了,恶心死了!”

下一瞬,沈流萤霍地掀开了车帘!

------题外话------

拼了老命的更新,今天还是有二更!负血槽的豁老命更新!

二更时间还是在中午11点

276、可怕异况!【二更】

“夫人?”秋容转头,不解地看着霍地掀开车帘的沈流萤。

沈流萤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他从驾辕上推开,然后颇为着急地扶着车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平日里这般情况,长情总会着急小心地拦着沈流萤,待他下了马车后才会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但这一回,却不见长情有任何举动,便是待得沈流萤跳下马车后,那被她掀开了又垂下的车帘里边都还未听见马车里的长情唤她一声。

反是一只毛茸白兔子从车帘后边挤出来,然后踩着驾辕往下一跃,落到了地上。

若在往常,沈流萤定会躬下身来将白糖糕地上抱起抱进怀里来,然而此时她非但没有这么做,甚至看也没有看贴到她脚边来的白糖糕,而是循着方才那嫌恶死老鼠的姑娘看向路旁店铺转角处的死老鼠。

只见那姑娘说完嫌弃话后便远远走开了,沈流萤却是朝死老鼠的方向走去。

只听旁边的人在道:“就是啊,这两日的确好多老师在街上乱窜,死老鼠也多,我家院子里今儿早上也发现一只死老鼠,而且那死状——”

这人说到老鼠的死状时,赶紧抬手搓搓自己的手臂,显然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继续道:“那老鼠的身子好像腐烂了一半,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就好像死了好几天的样子,可明明昨儿夜里我睡下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院子里有死老鼠啊。”

“可能它几天前就死了,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也有这个可能。”

路旁人的说话时,沈流萤已经走到了老鼠死在的转角前,忽听得有人对她道:“哎,这位小娘子,那可是死老鼠,你不嫌脏啊?等会儿就会有人来清扫了的。”

沈流萤没有说话,只是朝这人微微一笑以示感谢他提醒,而后将目光落在地上的死老鼠身上。

只见这只老鼠的死状和方才那人说的他家里死老鼠的死状极为相似,身子腐烂了大半,眼珠子也一副要往外掉的模样,除此之外,这只死老鼠的背上,还有脓疮,并且脓疮正往外淌着脓水。

在看到死老鼠背上的脓疮时,沈流萤忽然心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当她抬眸时,发现转角旁前边不远处的墙根下也有一只死老鼠。

白糖糕扯扯沈流萤的裙角,发现她在怔怔失神,不由再扯一扯,沈流萤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脚边蹲着一只白糖糕。

“白糖糕。”对于长情反复变换模样的情况,沈流萤已然习惯,她没有惊讶,此时的她也顾不得关心白糖糕是否因为体内封印而痛苦难受,只是躬下身将它抱了起来,语气沉沉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

这样到处是死鼠,而且死状还这般诡异的情况——

“哎呀!我说你这人走路到底看不看路啊你!?摇摇晃晃的,都撞到我了!”忽然,街上响起女人尖锐的声音。

就在医馆旁的胭脂水粉摊子前,一名微胖但是生得很是白净的小眼妇人正一脸嫌恶地骂她身旁一名低着头,衣衫褴褛的男人,同时还使劲地拍着她的衣袖,愠恼又心疼道:“这可是我相公给我新裁的衣裳呢!你要是碰脏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