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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476)

沈流萤这忽然转变的模样先是让长情怔怔,然后惹得他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轻轻浅浅地笑了一笑,同时伸出手将沈流萤揽到了怀里来,让她安心道:“萤儿放心,阿风绝对不敢动萤儿分毫。”

沈流萤可是长情手心里的宝,卫风清楚得很,他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

“那就……你善后!”沈流萤忽笑了起来,满意地在长情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后重新枕上他的大腿睡觉。

有这个呆货在,她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真好!

车辙又滚动了起来,沈流萤在平稳行驶轻轻摇晃的马车上渐渐睡着了。

待她入睡且睡得颇深后,长情轻轻移开自己的腿,扯过来枕头为她垫上,而后掀开车帘,倾身出了马车后脚尖在驾辕上轻轻一点,便掠向到了一旁正驾着马跟着他们马车的卫风那匹马的马背上,就站在卫风身后。

马背上明明多了一个人,可马匹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慢,就像它背上根本就没有多出个人一样。

只听长情冷冷问卫风道:“你不在宫中呆着,这是做什么?”

261、师兄弟

“哎呀,我的小馍馍,你这是想要和我共乘一骑呢?小衿衿,怎么办,我有点羞涩!”卫风听了长情冷冷的问话后竟是做出了一副捂脸羞涩的模样。

只听长情又问一遍道:“卫风,我再问你一次,你不在宫里呆着,这是做什么?”

从小到大,长情几乎不会连名带姓称呼卫风,除非他生气或是即将生气的时候。

而生起气来的长情,连他们师父无念真人都要退让三分,更何况是这个从小明明是师弟却将他这个小师兄疼着护着的卫风。

卫风察觉到长情的气场不对,赶紧道:“我说我亲爱的小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浑身气息冷冰冰的,你这是要谋杀师弟呢?”

长情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坐在马背上就在他跟前的卫风。

“得得得,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每次这么看着我,我就觉浑身不自在,你坐下来行不行?”卫风很无奈。

长情想也不想便果断道:“不行。”

“成吧,你爱站着不爱坐着那你就站着吧。”卫风耸耸肩,无所谓,然后才回答长情前边的问题,“我出来没什么意思,就是出来走走,散散心,宫里太闷,准备把我憋死了,小馍馍你想看到你亲爱的师弟被憋死在龙椅上吧?”

“待周北的事情平定之后你随便怎么散心都行,此等时候,你是该出来玩出来散心的时候?”长情眼神更冷,垂眸看着面前的卫风,举高临下的感觉更像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宫里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我的去向我也已经告诉了右相,若是有什么非要我处理不可的紧要事情,随时派人来告之于我,连右相那个唠叨的老家伙都放我出来了,小馍馍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啊?我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卫风轻甩马缰,先是不紧不慢道完,然后昂起头看向自己头顶上的长情,笑吟吟道,“再说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我亲爱的小馍馍一块儿出来游山玩水了,小馍馍你带着你的小媳妇儿是带,带着我也是带,就把我也捎上呗,我可是你亲亲爱爱的师弟,比你那凶巴巴的小媳妇儿好得多了去了。”

卫风说完,还朝长情抛抛媚眼。

长情二话不说将手罩在卫风脸上,嫌弃地将他的脸给扭回面向前方,一边冷漠道:“别对我抛眼,惹我一身鸡皮疙瘩。”

“小馍馍,你果然不爱我了,我伤心!”卫风说完,还假装抹抹眼泪吸吸鼻子。

卫子衿又总是不给脸面道:“爷,别装了,莫爷是不会相信你的,别浪费力气了。”

“小衿衿!”卫风怒目相对。

长情道:“子衿都比你有眼力劲。”

“那是!”卫风昂起下巴,一脸得意,“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人!”

长情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一脚踢到了卫风的背上,踢得他险些摔下马去,立即愤怒地嚎叫道:“你个死馍馍!你那凶媳妇儿骂你,现在你来打我,你们夫妇俩还有没有点天理了!?”

“你一脸欠揍的样,不打你那是对不起自己。”长情面无表情道。

“噗——”坐在驾辕上驾着马车的秋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卫风立刻转头来狠狠瞪他,不忘损长情道:“看看你调教的属下,礼数都不懂,就该送进宫阉了好好学学礼数!”

秋容当即夹紧腿,“四爷,不要这么狠吧?秋容这辈子还想娶媳妇儿呢。”

阉了还怎么娶媳妇儿?

“让你笑话爷,不阉了你阉谁?”卫风继续瞪。

“四爷您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这么计较。”秋容求饶道。

“求饶也没用,谁让你是这个死馍馍的人!哼!”

只听长情这时竟是再一次问道:“你究竟为何出宫?”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卫风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将我当犯人审问呢!?”

“犯人?你想当犯人,我还不想审你。”长情十分不给脸面。

“……你个死馍馍!”

“出宫散心解闷?”长情话里有嘲讽之意,“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你以为你这般说我便会相信了?”

“成成成成!就知道你个死馍馍不会相信!那就告诉你吧!”卫风忽然像是抓狂一般恼道,而后扯过挂在马鞍上的褡裢,从里边摸出一样什么物事,然后举起来让长情看个清楚,一边不服气道,“看吧,就是这个!”

卫风拿在手上的一只小黑猫布偶,脖子上的线缝得歪歪扭扭的,因为缝补得不好,还露出些塞在里边的棉絮,显然这个地方破损过,然后由一个针线活差到极点的人给缝上了。

长情看到这只小黑猫布偶时面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亦没有说什么问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不认识这只小黑猫布偶,所以他在等着卫风自己往下说。

只听卫风不情不愿道:“这个是那个叫做沈燕的黄毛死丫头在临城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个死馍馍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快要被那些老不死谏言我纳妃的折子给淹死了?我可不想一个月每天不重样地睡女人,我还不想把我自己睡死在女人床上,既然非要个女人来传宗接代不可,我为何不选一个我稍微有点兴致的女人,要我选那些个老不死想要塞给我的女人,我偏不!就这么点事情我都做不了主的话,这个屁皇帝谁爱做谁做!”

长情听罢卫风愈说到后边愈气恼的话,再看一眼他手上的小黑猫布偶,不紧不慢道:“我师弟这是想要找女人了?”

“怎么,不行?只准你天天睡媳妇儿就不准我找女人了?你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你个死馍馍!”卫风极为不满地哼哼声。

“你确实该成婚了。”长情说完,从卫风的马背上离开,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卫风怒瞪他,“你都成婚了还不准我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