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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417)

墨衣看着沈流萤,面具下冰冷的眸子里揉进了一丝温柔。

只听沈流萤又道:“我还知道,你们之所以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个事情,是担心我不会做这个事情,对不对?”

墨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已,等着她把她所知道的原因说出来。

沈流萤并不掖着话,将白糖糕朝自己怀里抱紧了紧,“因为我是人,我要完成使命却是解开妖帝身上的封印,届时若是封印全都解除,妖帝重新现世,整个人世便极有可能变得生灵涂炭。”

毕竟妖帝被封印了数千年,甚至连妖界都被封印,重新现世的他极有可能带着冲天的怨气,届时他若要报复人世,以他的妖力,人世必将生灵涂炭。

“汝既已想到后果,为何还能笑得这般坦然镇定?”这是墨裳第一次猜不透他们这个小主人的心。

“当然是因为墨衣墨裳了。”沈流萤笑得嘴角弯弯,墨衣墨裳则是怔住。

“因为是你们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要去做,因为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们什么,终于有了回报你们的机会,我为何要错过机会?还有就是……”

“为了这个呆货。”沈流萤将抱在怀里的白糖糕稍稍抬起,将自己的下巴挤到它两耳之间,将下巴搭在它的脑袋上,浅笑着,坚定道,“只有如此,他才能不受身上帝王血印的折磨,才能得到力量以找得到他的母亲,至于是否会生灵涂炭,我不知道,也管不了,我只知道,我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而我若是不做这个事情,我定会后悔。”

白糖糕听着沈流萤的话,黑豆子一般的眼睛愣愣怔怔,震惊得一动不动。

准确来说,不是震惊,而是震撼。

长情如此,墨裳如此,墨衣亦如此。

沈流萤说完这些话,竟瞬间变了脸,只见她绷着脸对墨衣道:“臭墨衣,你背过身去!我要穿上衣裳!”

难得的,墨衣这一回没有嘲讽她,甚至还配合地背过身去,让沈流萤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可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疑惑上,而是抓过自己的衣裳飞快地往身上套,套好之后问墨衣墨裳道:“但是我不明白,墨衣墨裳你俩干嘛会自己突然蹦出来,明明我没有找你俩出来啊。”

“使命完成时,吾与墨衣有机会主动出来见汝。”墨裳道。

“……”沈流萤嘴角抽抽,十分嫌弃,“那你俩就不能选个好点的时间出来!?”

这么没眼力劲儿,没见她和她的呆货正亲热么!

“不由吾与墨衣掌控此事。”

“……”那她记住了,下次使命完成时,她绝对不和这个呆货亲热!不过,“明明在天阙山寒潭底我与呆货就已经解开了妖帝头颅的封印,不是那个时候使命就完成了么?怎么到这会儿才完成?”

“汝方才可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流入汝体内?”墨衣淡漠着开口。

“墨衣你怎么知道!?你摸我了!?”

“……”墨衣声音立刻沉了下来,“墨裳还是汝来说为妥,吾已不想与此人说话。”

“我还不想理你呢!”沈流萤朝墨衣用力哼哼声,然后对墨裳笑道,“还是温柔的墨裳好!”

“吾与墨衣曾说过,使命完成,汝二人便会得到相应的力量,当汝二人得到的力量完全与汝二人契合融为汝等真正的力量时,便是使命真正完成时。”墨裳温和着给沈流萤解释。

“力量……”穿好衣裳的沈流萤将白糖糕重新抱进怀里来,拧着眉困惑道,“方才我的确是觉到一股力量融进我体内,这是我的,那这个呆货的力量,则是方才那能冻死个人的寒冰?”

“正是。”墨裳点点头。

白糖糕抬起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来看,方才只顾想着萤儿,倒未注意过其他事情,经由墨裳这般一说,他方才在抱住萤儿的时候的确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是自己本没有的力量。

“那我得到的力量又是什么力量?这货又怎么突然变成白糖糕了?”沈流萤握住白糖糕可爱的小爪子,欲把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倒出来,“还有啊——”

然,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叶池玉嚷嚷大叫声以及砰砰砰的拍门声,“沈流萤你这个死女人!你在里面怎么样!?你还好不好!?”

叶池玉的声音里满是着急,显然是被方才的那一阵诡异的寒冰吓坏了。

也正因为叶池玉的喊叫及砰砰拍门声,使得墨衣墨裳的实形开始变得透明,显然是要消失。

沈流萤急了,“喂!墨衣墨裳!你俩先别归位啊!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墨衣墨裳只当充耳不闻,消失了。

“……”沈流萤觉得此刻没有言语能表达自己的内心。

她还想知道明明是妖帝身上的封印,为何她的血能对其奏效,她为何能完成解开妖帝身上封印的使命?

呆货为何要与她一起完成解封使命?呆货的血又是起到什么作用?仅仅是因为他是妖帝后人?

妖帝身上的封印解除,为何她与呆货都会得到力量?

她与呆货之间,除了他们自己选择对方的夫妻关系之外,究竟还着什么联系?

以及——

她之所以会重生在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这些重要的问题一个都还没来得及,墨衣墨裳便消失了,令沈流萤非常想抓叶池玉来打一顿!

然就在这时,白糖糕先从她怀里跳到地上,冲到了被叶池玉拍得晃动不已的屋门后边,昂头看着于它来说高得不行的门闩,两耳竖得高高的,尖利的趾甲抠着地面,一副敌对的模样。

沈流萤见到白糖糕这生气的小模样,顿时被它萌得恼意全消,只见她躬身将白糖糕抱起来,将脸颊朝它脸上蹭,一边笑道:“小东西,不许动,我抱着你。”

门外叶池玉听到沈流萤的声音,当即又道:“沈流萤,我听到你说话了!你快开门!”

沈流萤揉揉白糖糕的脑袋,“没事,一个帮过我的小孩子。”

沈流萤与白糖糕说完话,这才将门闩拉开,门外的叶池玉立刻推开门,若非沈流萤退开得快,门扉便要打到她身上,叶池玉看到沈流萤好好的一瞬间,竟是张开双臂便要抱住她!

也就在这一瞬间,白糖糕从沈流萤怀里跳起,亮出尖利的趾甲快准狠地在叶池玉的右手背上挠下,挠得叶池玉当即收回手,白糖糕则是重新落回到沈流萤怀里,浑身敌意地对着叶池玉。

白糖糕心中实则寒意陡起,若非他此刻是这副模样,只怕叶池玉便不是右手背被它挠一下,而是双手都被他给削了下来!

哪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然所有对萤儿生出非分之想的人,他都不会轻易饶过!

而叶池玉被白糖糕挠了这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登时面红耳赤,故意道:“你,你怀里的兔子哪里来的?”

沈流萤只当叶池玉是将她当成了姐姐,方才许是太过紧张她而想要抱住她,是以未往心里去,只是抬头揉揉白糖糕的脑袋,笑道:“干嘛,我做什么还得跟你报备啊?还有,你好像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