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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366)

昨天夜里,若非她热情似火,他也不会欲火焚身。

沈流萤本是张口又要斥长情,可就在这会儿,她瞧清楚了长情的身子,瞧见了他身子上的斑斑红痕,不仅是脖子上,锁骨上,竟是连胸膛上肩膀上都满是这样的红痕!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当然知道这些红痕是什么,这明显就是一个又一个吻痕!而能在这货身上留下这样吻痕的人……

除了她沈流萤就再没有别人了!莫说这货身边除了她这么一个女人就再没有女人了,就算有哪个女人想要碰他,也绝对靠近不了他,可是——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做的这些!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流萤盯着长情身上的斑斑红痕,深深拧起了眉,一副完全不能相信这居然是她所为的模样。

偏偏这时候长情还又道:“萤儿可是还想要?”

本就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这么热情狂放事实的沈流萤这会儿倏地面红耳赤,怒道:“莫长情!你给我赶紧起来穿上衣裳!”

不然看着这货结实的臂膀和胸膛,她真的会忍不住冲动的!

沈流萤说着,还将长情给踹下了床。

依长情的身手自然不会避不开沈流萤的这一脚,可他却是不躲不让地受了她这一脚,卷着还被他压在身下的被褥从床榻上掉到了地上。

当长情才跌到地上,紧着沈流萤竟也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被他卷着的被褥所带,与他一起从床榻上掉了下来,正正好压在他身上!

长情第一反应是抬起手环上沈流萤的腰以不让她再从自己身上滚到冰凉的地面上,他温柔粗糙的大手摩挲在她光洁的腰肢上,让她面红耳赤更甚,推开他的手从他身上跳了起来,一边面红耳赤道:“莫长情!你故意的!”

长情虽然很满意,但是他很无辜,“萤儿,我不是故意的。”

长情说这话时,目光焦在沈流萤赤裸的身子上,一瞬不瞬。

沈流萤则是下意识地抬手挡到胸前,又恼道:“不许看!”

长情一脸诚实道:“萤儿挡着,我都见过了的。”

她的身子,她的全身上下,他都一一瞧过了,美不胜收。

长情以为沈流萤会恼得面更红耳更赤,谁知沈流萤却忽地将挡在胸前的手拿开,哼声道:“那我现在要穿衣裳,你要看就看着好了。”

反正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该见的都见过了,该看的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可没有什么是看不得的了,他要看就让他看着,反正看着这样的她,难受的是他。

难受死他,哼!

沈流萤说完,竟还朝长情挺挺身子,而后转身去拿衣裳来穿,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丝毫地遮掩。

什么都看过了做过了,还遮掩的话,那就太矫情了,她沈流萤可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

不过……

沈流萤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腰好酸,两条腿也酸得不行,甚至连喉咙都有些干疼,使得正在系亵衣系带的她拧起了眉,同时停下动作揉了揉自己的腰。

她……她和那个呆货昨晚到底是滚了多久的床单才会让她睡一觉起来竟然会有腰酸腿算的感觉!

就在这一瞬间,沈流萤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来。

她坐在呆货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咬上他的唇,不断地向他索吻,然后就是银白的圆月,碧波粼粼的湖面,摇晃的小船,她迫不及待地撕扯他的衣裳,再然后就是床榻之上,轻摇的帐幔,床笫的轻响,她扑在他身上,把他当做一道美味一样啃了又啃,像不知疲惫似的与他翻云覆雨。

昨夜的“梦”,竟然不是梦!

若是梦的话,她怎会觉得睡了一夜还觉得这么累,若是梦的话,她的腰腿怎会有梦境里缠绵之后的酸痛感?

不是梦!而是她真的这么做了!主动扑在那货的身上恨不得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她虽然觉得那货的身体很诱人,她虽然想过一定要将那货扑在身上狠狠地吃他一回,可她却还没有疯狂到像那个恶心巴拉的女相的地步,是个漂亮的男人就想扑。

对了,女相!

他们昨夜是去了女相所住的驿站,偷瞧见了女相和那名为修竹的年轻男子不停地交欢,以交欢的方式来收取整个翠县珠子所吸取得到的精气,漫天的红光,就像红色的萤火一样。

她记得她当时是要呆货阻止那一切的,但是——

本是坐在床榻前的踏板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穿上正拿起亵衣来穿上的沈流萤的长情,这会儿站到了她身后来,拂开她绕到背上系亵衣系带却又停下了的双手,拿上系带替她将系带系上,一边道:“我帮萤儿。”

哪怕站在身后看不到沈流萤的脸,这样的她于长情而言依旧极具诱惑力,让他身体里的欲望分子又开始活跃起来,只不过,他这会儿不敢放肆,不止是因为沈澜清正在外边等着他们二人赶紧起身,更是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小女人累着。

一夜的缠绵,他的小女人已经累坏了,若非二哥似有紧要之事,他不会让人吵着她好眠。

沈流萤没有拒绝长情的好意,她只是微垂着眼睑,眼神渐沉。

长情帮沈流萤系好系带后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因为他怕自己只要碰她的话便会自己给自己点火,是以他从沈流萤身后退开,一边道:“我也把衣裳穿好。”

待长情转身去穿衣裳后,沈流萤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他。

依旧是俊美无俦的样貌,看着还有些呆呆傻傻的,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样的瘫脸,会对她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

沈流萤想到了昨夜漫天红色玉珠之下的长情。

虽然如平日里一样面无表情,但昨夜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一丝一毫情感所以才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的冰冷雕像。

还有他所说的话。

那一刻的他,根本就不像她所认识的他,不像她所嫁之人。

那样的他,给她的感觉只有陌生,冰冷到陌生。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长情感觉到沈流萤在看他,便转过身来,对上她的视线,问道:“萤儿为何这般看着我?”

萤儿的目光,让他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沈流萤正张嘴,紧闭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一脚给踹开,“砰”的一声砸倒在屋里,沈澜清就踩在这脱离了门框的门扉上,竟真的“破门而入”了,只见他瞟了沈流萤及长情一人一眼,一脸嫌弃道:“磨磨唧唧地还想到床榻上大战一回合!?没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还不赶紧地拎上你们的包袱走人,还想等着这翠县的百姓来将你们大卸八块儿!?”

沈流萤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越温婉扛着小若源跑进了屋里来,见到衣裳都正穿到一半的长情与沈流萤,怔了一怔,然后道:“流萤,你和你相公的好事正办到一半?不要紧,等会儿马车车厢让给你们用就好了,我坐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