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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330)

沈流萤笑着点头答应了,而后与长情回了屋,云有心知他们有话要说,便道自己到街上随意走走去了,长情则是对他道:“没什么是阿七听不得的。”

沈流萤便也对云有心道:“这阿呆说的对,没什么是七公子听不得的,至于昨儿的事,先让这个阿呆与七公子你说。”

既然沈流萤与长情都这般说了,云有心便点了点头,同他们一道回了屋,沈流萤将屋门阖上后,在长情身旁坐了下来,待长情将昨日发生在宫青青身上的诡异之事告诉了云有心后,只见云有心微微拧了眉,沉声问沈流萤道:“玉珠护身符?今日那位卧病在床半月未醒的妇人,想必也是与这玉珠护身符有关?”

“正是。”沈流萤点点头,又将收在腰带里的昨日从宫青青身上取出的那颗透明珠子拿了出来,边看边道,“方才我在那茅草屋里,亲眼看着那男子从他妻子脖子上要把玉珠拿出来给我看,但,那玉珠却不见了,像是不翼而飞一样。”

“只怕不是不翼而飞。”云有心将眉心蹙得更紧,“而是,珠子完全融进了那位夫人的身体里。”

云有心很聪慧,只要稍微提到什么,他便能想得到之后的事。

“嗯。”沈流萤肯定了云有心的答案,“挂在她脖子上的玉石珠子,的确不是不见,而是完全融进了她的身体里,应是从半月前她突然昏过去的那一天开始,那颗珠子就已经与她皮肉相连,开始大幅吸取她体内的精气,如今已过去了半个月,那颗珠子早已融进了她身体里与她骨血相融,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要救她和救宫青青不一样,宫青青的玉珠才是刚刚与她皮肉相连而已。”

“那位妇人体内的珠子可是无法取出了?”云有心声音沉沉,语气里是同情与关切。

“取出是可以取出,但是——”沈流萤眼神阴沉,“就算取出了,也是毫无意义,因为被那颗玉石珠子所吸取的精气,已经不在里面,留在她身体里的珠子,就像我手上所拿的这一颗透明的珠子一样,是空的。

“她的身体里,再没有丁点精气,唯有浊气,浊气是而今维系她呼吸的唯一力量,但她也仅仅是有呼吸而已,她不会再醒来,不会再睁开眼,更不会有神思,说是一个活死人,也不为过。”

“入不了土,不能安息,会一直给身边的人希望,却又永远都不可能再有希望。”云有心低声叹息着,“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做。”

云有心的疑问也是沈流萤在思考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做。

不对,对方究竟是人还是妖,目前根本还不知道。

一直沉默听着的长情这时才开口问沈流萤道:“今回,萤儿可还在那妇人身上闻到妖气?”

“有。”沈流萤点点头。

“方才萤儿说,那妇人体内的玉珠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精气,而昨日宫家小姐的情况则是玉珠里蓄满了吸取得到的精气,因为萤儿的血才将已经从宫家小姐身上取出的玉珠里的精气释放出来再渡回到宫家小姐体内,然今日这妇人身上的珠子已经融进了她体内,珠子还在,精气却已没有,且唯有玉珠完全融入人体内才能将其身体里的精气尽数吸取。”长情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分析着其中情况,“这便是说,对方只是拿走了那妇人体内的精气,且还是在不取出玉珠的情况下将精气取走的,可见此人,必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沈流萤眉心紧拧,她就只是想知道这妖气会不会与这个呆萌傻面瘫有关,至于和天阙山有无关系,她倒是没太在意。

“不知道。”长情果断又认真地回答了沈流萤的问题。

谁知他诚实的话音才落,桌下他的脚背便遭来了沈流萤狠狠一跺脚,同时瞪着他十分嫌弃道:“我又没问你!”

沈流萤这突然从严肃凝重转变到突然嫌弃地跺长情一脚的变化让本也面色沉沉的云有心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甚至还道:“有弟妹在,长情的日子定是不会闷了。”

“谁管他闷不闷的。”沈流萤收回脚,用力哼声。

和这货在一起,指不定她哪天就会被他给气死了!

云有心只笑不语。

沈流萤则是趴到了桌子上,哼哼声道:“要不是为了你个呆货,我才不管这种闲事,哼。”

如今但凡和妖有关的人或事,她都没办法高高挂起了,谁让她嫁的丈夫是个妖了,而且还是个找不到娘的妖。

如今这人世的妖并不多,能找到的,或许有知道这个呆货母亲下落的也不一定。

长情心中很满足,面上却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瘫样。

只听沈流萤又道:“若是对方的目的是要取玉珠里的精气的话,且我没有插手宫家小姐的事情的话,她的玉珠今日就会完全融入她的体内将她的精气吸取殆尽,那就是说——”

“对方今日有可能来取宫家小姐的精气!”沈流萤霍地站起身,激动得身后凳子倒到了地上,伸出手就去抓长情的手,“我们要去宫家看看!”

外边的街道忽在这时吵闹了起来,只听有人喊道:“听——听说宫家大小姐被杀死了!”

------题外话------

累得都没有精力写题外话了

200、呆货,有你真好!

沈流萤虽然十分十分想要亲自到宫家去一趟,亲眼看一看情况,奈何官府的人此时正杵在宫家,她去不了,哪怕是偷偷摸摸地去,她也没有本事,因为她没有长情或是沈澜清的那种身手,只能呆在客栈里等长情的消息。

沈流萤眉心拧得紧紧的,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对方诱惑有求之人将那诡异的玉珠佩戴在身上,为的便是人体内的精气,而宫家小姐的玉珠已空,精气已经重新回到了她体内,这便等于说她对于对方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既然得不到精气,又为何还要取其性命?难道对方还有什么夺性命取精气的后招?

应该不会,若是有这么一招的话,又为何煞费心思地诱骗有求之人将玉珠佩戴在身上,并且还要等上半年至一年之久?

还是说对方取不到宫家小姐的精气,一怒之下便将她给杀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又或是说,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若是这般的话,对方就理应知道昨日她曾去为宫家小姐诊过脉,是她救治好的宫家小姐,那——

对方一定会找上她这个横插一脚的人,说不定就会在今夜!

这般一想,沈流萤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让陪着她的云有心轻轻笑了,问她道:“弟妹很紧张?”

沈流萤点点头,但想到云有心看不见,她才道:“我觉得今晚会有人来杀我,我能不紧张?”

云有心笑意更甚,“弟妹只管放心,有长情在,哪怕一百个人想要杀你,他能把对方的两三百人都给杀了。”

堂堂北刹楼主都被她使唤去当跑腿了,自然是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绝不容人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