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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280)

然,还不待沈流萤把话说完,长情便已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墨黑的眸子盈盈亮,急切地问道:“娘子是答应为夫了么?”

“……你,改口回去!”

“萤儿是答应我了么?”长情老老实实改口。

“如今你是我丈夫了,我总不能——”这一回,沈流萤的话还是没能说完,因为长情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帐幔摇晃,忽然,沈流萤紧紧抓着长情的手臂,眉心紧拧,鹅蛋小脸也拧巴到了一起,“你个呆货,疼!”

“萤儿……”长情看着沈流萤皱巴的小脸,就这么停住了,他紧张不已不知所措,只见他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沁出,“我……我不知如何让你不疼。”

长情这番话才说完,他鬓边的细汗凝成了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沈流萤见着他本是漆黑如墨的长发骤变为白,墨黑的瞳眸则是骤变为赤红之色。

一旦他的某种情绪到达极点之时,他的模样,便会发生改变。

长情这会儿,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当长情看到自己垂在沈流萤身上的头发骤变为白色时,他的眼眸陡然一晃,身子也猛地一颤,下一瞬便要从沈流萤身上离开,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虽然沈流萤已肯定地说过不害怕更不嫌弃他的这副模样,可忽然间变成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也就在这时,沈流萤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弓起身吻上他的唇,甚至还用双腿缠住他的双腿,瞪他道:“又想跑是不是,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你居然临阵要跑?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长情立刻定着不敢动。

沈流萤这会儿有些良心不安,毕竟她若是不喊疼的话,这呆货就不会紧张到变了模样了,若是今回把他吓坏了,日后这货还不得在这床笫之事上有阴影?

他大爷的,豁出去了!

然后,沈流萤发现,这个呆货和她一样,身子绷紧得不行,而且,他也羞红了脸。

沈流萤喜欢看长情红了脸的模样,因为她觉得可爱极了。

曳地的床帘,摇晃不已。

明晃晃的红烛火光中,女子的娇喘声,男子的闷哼声,在这安静的夜里,不知响了多久。

另一厢,卫风、云有心及叶柏舟已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人,一般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不停地说话。

而且,说真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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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都喝断片儿了【一更】

叶柏舟的院子,酒杯、酒壶与酒坛满地歪倒,空了的,半空的以及还未开封过的,大醉的人已经分不清了,随手逮到哪个酒坛昂头便往嘴里倒。

卫风这会儿正躺倒在地,颈后枕着个空酒坛子,伸手摸到了一只酒坛,抓到了便昂头往嘴里倒酒,谁知倒了半天,只倒得出几滴酒来,不由咋呼道:“那只该死的馍馍,要不要这么抠门!酒都不舍得给我们喝!”

卫风咋呼完,又继续晃动手里的空酒坛子,好像不相信这酒坛已经空了一样,和它较上了劲。

就在这时,叶柏舟伸出脚踢了踢卫风,嫌弃他道:“蠢,你那酒坛是空的,没酒了。”

叶柏舟坐在卫风身旁,也是坐在地上,歪靠着身后的石凳,怀里抱着一只酒坛,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坛,一脸的酒意,一身的酒气,可见喝得不少,醉得不轻。

他说完话后还打了个酒嗝,打完嗝后将手里拎着的酒坛凑到了嘴边,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用脚踢躺在身旁的卫风。

卫风任他踢,只是将手里的酒坛晃了晃,也打了个酒嗝,而且还是个响亮的酒嗝,醉醺醺道:“好像真的没有酒了。”

卫风说完,将手中酒坛啪的一声扔到了一旁,然后坐起身伸手就去抢叶柏舟正喝着的那只酒坛,“那你的给我喝!”

谁知叶柏舟不撒手,反是又踢了他两脚,嫌弃他道:“你起开,这酒是我的。”

“我看见了就是我的,你给我!”卫风使劲抢。

“不给!”叶柏舟说什么都不给。

然后卫风无赖地直接将脑袋凑了过去,咬上坛沿,用手将叶柏舟手里的酒坛底部使劲朝上推,就这么喝了起来。

忽然,有人一脚将一副无赖样的卫风从叶柏舟面前踹开,踹得卫风歪倒在地,正要跳起来时,那人递给了他一只酒坛。

“给你,阿风。”是云有心,只见他双颊红得厉害,正递了一只刚刚开封的酒坛给卫风。

卫风笑眯眯地接过,重新躺回地上,枕着酒坛,继续喝酒。

云有心则是在他与叶柏舟之间坐了下来,将腿搭到卫风腿上,然后伸手朝身旁歪了一地的酒坛摸去,摸到一只喝了一半的酒坛,便抱到了怀里来,继续喝,也俨然一副醉了的模样。

喝着喝着,卫风突然跳起来,然后伸手去扒开叶柏舟的衣裳,叶柏舟只顾喝酒,随便卫风怎么扒扯他的衣裳,而后只听卫风一边醉醺醺地指着叶柏舟的心口,一边问道:“今儿一起沐浴的时候我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小……小舟舟,你这心口左边的血毒,哪……哪儿去啦!?”

卫风说完,还用手指头用力地戳了戳叶柏舟的心口。

叶柏舟看也不看自己的心口一眼,只又打了一个酒嗝,道:“解了。”

“解……了?”卫风皱起了眉,“解了,是什么意思?”

已经喝高了的云有心此时已没有了寻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反倒有些像个无赖,只见他用脚踹踹卫风的腰,替叶柏舟回答道:“解了的意思就是解了,沈姑娘替柏舟解了一半的毒了,在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里。”

云有心说完,继续喝酒。

“居然解了!?”卫风忽然撒起了泼来,只见他蹭地站起身来,“不是说了我去找回那个黄毛丫头了才给解毒的吗!?我还没回来,你这毒就已经解了!那我还去找那个黄毛丫头做什么啊!?”

“等你回,柏舟都死了。”云有心竟也跟着卫风蹭地站起身来,同时抬手扳上他的肩,按着他重新坐下来,又将手里的酒坛递给他,道,“柏舟的毒解了是好事,至于阿风你……就当做是去找自己的媳妇儿好了,别嚷嚷,啊。”

“找媳妇儿!?”卫风将酒坛塞回云有心怀里,然后冲他发火道,“那个黄毛丫头能是我媳妇儿!?她要是我媳妇儿,她能打我!?能跑了让我像无头苍蝇去找她!?她要是我媳妇儿,她还能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

一提到晏姝,卫风就想到晏姝和许辞在一起开心笑着的模样,然后心里莫名地就有了火气,且非撒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