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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179)

“白糖糕,你跑到哪儿去了?快出来。”沈流萤关心地唤着白糖糕,绿草则是有些嫌弃道,“小姐干嘛老这么关心那只流氓兔子啊?都要把它宠坏了。”

“它很乖很惹人疼,绿草你不觉得么?”沈流萤笑道。

“绿草才不这么觉得。”绿草一脸嫌弃。

“你去墙边找找,我在这儿找找。”

“是,小姐。”

沈流萤的院子很小,她很快便找到了躲在树根旁蜷着身子微微发抖的白糖糕,伸手去碰碰它,却惊得它赶紧跳开,沈流萤赶紧道:“你要是敢再躲起来,我就不要你了。”

白糖糕立刻定下不动。

“来,过来。”沈流萤将手里的风灯放下,蹲在地上,朝白糖糕伸出了双手。

白糖糕不动。

“好了,我不打你不骂你也不训斥你,这总可以了吧?”沈流萤无奈道。

这回,她的话才说完,白糖糕便蹿到了她手心里来,用湿漉漉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掌心。

沈流萤失笑,将湿哒哒的它抱了起来,“你跑什么跑,身上还都是水,又是夜里,着凉了我可不理你啊。”

谁知就在这时,白糖糕忽然抱住她的手臂,就着她的衣袖,在她手臂上蹭蹭身子,再蹭蹭。

沈流萤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又……又来了!

她是不是就该听绿草的话,就不该管这只流氓兔子!

只见白糖糕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似的,耷拉着耳朵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地看着沈流萤,就好像再说“不这么做我就会憋成死兔子”一样,沈流萤只能忍了,没有将它拎开,而是催促它道:“你快点!”

要是让绿草那丫头看到的话,不知道要嚷成什么样儿了,她可不想听绿草嚷嚷,而且还是持续嚷嚷。

白糖糕好无辜,我也想快点,可是这种事情,能快吗?

然后,沈流萤好不容易伺候完了兔大爷的生理问题,还要帮它擦干身子,再给它用干棉巾捂捂身子,还给它倒了些温水来给它喝,真是将它当大爷一般来伺候。

“你!”沈流萤手指着乖乖蹲坐在小几上的白糖糕,真想抽它一巴掌,可她方才已经说了不骂它不打它的,她要是对一只兔子出尔反尔,不好吧?

沈流萤就只能自己消火,白糖糕则是慢慢蹭到她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手背上蹭了又蹭,讨好似的小模样,使得沈流萤终是恼不起来,反是将它抱到了怀里来,使劲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及身子,笑道:“小东西,可真是会卖萌,和那个呆萌傻面瘫一样就会卖萌!”

沈流萤说完这话时自己愣了愣。

她怎么会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个呆萌傻面瘫了?也不知道那个呆货现在是不是睡下了?

沈流萤忽摇摇头,那个呆货睡没睡的关她什么事,她白日里才和他分开的,这会儿又想他做什么?

心里念着不想,但她嘴上却是道:“白糖糕你说,那个呆萌傻面瘫现在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白糖糕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只见沈流萤又笑道:“说来好像你和那个呆萌傻面瘫都没有见过呢?改日应该让你俩见一面,你俩都总是傻愣愣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怎么样?”沈流萤说着,将白糖糕提到了眼前来,晃着它的两只小前爪。

白糖糕的心则是咯噔一跳。

它和他,是永远不可能打照面的,久而久之,萤儿一定会有所觉察。

并且,再过不了多少日,“白糖糕”就不会再出现,若是再要它出现,该到明年今时了。

他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有那个呆货的事情,三哥今日还没机会问我,明日当是要问我了,白糖糕你说,我当是怎么和三哥说比较好?”沈流萤又晃晃手里的白糖糕,面上有些为难之色。

这事必须先与三哥说了才能同大哥说,不然依大哥那性子,不得慌得整个家都乱了?

也不对,还是待三哥的婚事办完了再同大哥说吧,否则大哥都无心办三哥的婚事了。

三哥的婚事,就让方雨灵自己与三哥说吧,三哥终究是要自己面对的。

真好啊,终于等到了三哥的良人。

“嗯,三哥的喜事,也要和那个呆货说一说才是。”沈流萤用手指点点白糖糕的鼻头,笑道,“白糖糕,你说是不是?”

小东西竟然点了点头。

沈流萤笑了。

此时,沈望舒那屋。

灯火还亮着,他还未睡,他还坐在床榻上看书,不时咳嗽着。

可他手上的书册,已经停在翻开的那一页大半个时辰了都没有翻过下一页。

那只总会在夜里出现在他身旁的彩蝶扑扇着翅膀停到了他的手背上来,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题外话------

祝福什么的不如来个二更实在,表扬本人吧!哦呵呵呵~

身为一个没存稿的裸奔人士,二更真是个难产儿,心好累~

108、饭桌上的眼珠子

翌日巳时,一辆两骑拉驾的马车驶进京城,驶向城东,在白府大门停了下来。

白清从驾辕上下来,亲自撩开了车帘,白华从马车上下来,紧着兰珠从马车出来,她本以为白华会伸出手扶着月涟公主下车,至少月涟公主也是这么认为,谁知白华只是站在一旁,温和道:“公主当心些。”

白华的话让正微微掀起帘子的月涟公主的手微微僵住,而后见着她笑得温婉地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了兰珠。

兰珠赶紧上前搀扶着月涟公主下了马车。

只见月涟公主走到白华面前,有些娇羞地问道:“华,还没有与老夫人和夫人通传一声,月涟便这般冒昧来府上,她们可会觉得月涟不懂礼数?”

“祖母与母亲向来很是高兴公主来府上。”白华温和浅笑,“只不过在下还有事在身,怕是不能招待公主。”

月涟一听白华这般说,本是欢喜娇羞的面色变得有些难过起来,只听她有些迟疑着问:“我有些饿了,华可否陪我用了饭再去忙?”

白华本是要拒绝,但看着月涟公主眼下明显休息不好而出现的青灰及她眸中的难过与期盼,终是温和道:“好。”

月涟公主即刻满足地笑了起来,带着些羞赧。

明明是如芙蓉一般貌美温婉的女子,偏偏融不进白华的眼,亦进不了他的心。

白华吩咐了白清去让厨子准备好饭菜,同月涟一道进了府。

然,白华才跨进大门的门槛,便察觉到今日的白府,与往日不一样。

因为那守在大门两侧的家丁,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与月涟公主,偏偏又不敢多瞧以免被他察觉出什么似的一副小心模样。

不止守门的家丁,便是他这一路走往平日府上用饭所在的偏厅,所瞧见的所有下人,都与那些个守门的家丁一般,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只是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言而已,毕竟白家家规森严,向来严惩乱嚼舌根之人,是以下人们从不敢乱嚼主子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