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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373)

“回爷,正是。”

“白拂呢?”

“白拂公子也未在府中,至于去了何处,属下不知。”春荞在说到“属下不知”这四个字时眼神有些闪躲,只是她微垂着眼睑,楼远没有发现而已。

楼远不说话也不笑了,似陷入了沉思。

*

融雪一直被黑布蒙着眼,依旧不知时辰,更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只知马车终于停下了,不再走了,而她,也被带下了马车,正被带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融雪下了马车后被扯着走了小半盏茶的时间,而后听到有门扉被打开的声音响起,随之她被门槛绊到,她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再然后,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下,她瞧清了她所处在的是一间什么样的屋子。

是一间摆设简单但却干净整齐的屋子,只可惜,窗户封死,外钉木板,像是防着这屋里的人逃跑似的。

那两名看了她一路的黑衣男子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两名身穿青灰布衣的婢子,见着她,非但不是粗鲁地对待她,反是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给解开,。

融雪心中难免惊讶,这似乎就是暂时关押她的地方了,这么好?究竟是什么人抓她,竟然还给她住这么好的房间,并且还附上婢子?

不过她可没敢轻视这两名几乎不说话的婢子,因为她知晓,这两名婢子肯定有身手,若她们没有身手的话,她随时都能从她们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样的话,便等于白抓她了。

然融雪想到了这两个婢子会看守着她,却没有想到她们是时时刻刻盯着她,她吃饭,她们盯着,她上茅厕,她们俩盯着,就连她睡觉,她们直直地坐在床头和床尾盯着。

融雪吃饱喝足后只想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和体力后,她才好思忖她的逃跑计划并付诸行动,是以她连澡都不想泡就想着要躺到床榻上去,反正好几日不洗澡的事情她没少干,脏就脏了,她不嫌弃自己就行。

谁知,她才一屁股要坐到床上便被其中一名婢子扯住了,生生将她从床榻前拉开,与此同时,有家丁将一只大木桶搬进了屋子里来,继而是提来水,将水倒满大半只大木桶。

家丁退下后,婢子扯着融雪到了木桶边,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她身上的衣裳,融雪忙跳起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们要让我洗澡啊?谢谢啊,其实我不想洗的,只想躺下睡觉,不过你们都将我扯来了,我就洗洗吧。”

“……”两名婢子与之前的那两名黑衣男人一样,总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让融雪不知道她们究竟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融雪发现,不只她脱衣裳的时候她们在旁盯着,就是她坐到了木桶里,她们还是在盯着她,盯得她有些尴尬道:“两个姐姐,你们瞧我现在一丝不挂的泡在水里,就算是想逃跑也没有办法逃跑啊,所以你们……”

融雪想说“所以你们不用这么盯着我的”,可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方才扯她的那名婢子便已摞好了袖子,从另一名婢子手中拿着的一只陶罐子里掏出一大把白色略透明的细小颗粒状东西就往融雪背上搓去,动作一点不轻柔,搓得融雪只觉背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这,这位姐姐,请问你往我背上搓的是什么东西啊?”融雪被另一名婢子按着双肩,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她们的“伺候”,只能苦着脸问道。

“盐。”婢子回答得十分简洁,也说明了她们其实不是哑巴。

“……”

盐!?融雪心下突然有些愤怒又有些惆怅,她们居然拿盐来搓她,她有这么脏!?

“啊啊啊啊,姐姐搓轻一点啊,疼啊,其实不搓也可以的,我很干净啊,嘶——疼疼疼。”

融雪正在嚎叫,没有发现门外站着个人,一个她很熟悉的人——春荞。

春荞听着融雪的嚎叫,忽然想到了楼远的嚎叫,不由想笑,而后转身离开了门边,走向院中方向。

只见她微微抬手,那守在屋子门外的黑衣女子便朝她走了过来,春荞将手中提着的一只黑布包裹的包袱交到黑衣女子手里,又将从怀里取出的一张信笺递给其,叮嘱道:“包袱里边是药草,熬制方法和服用时辰及次数皆在这信笺上写有,按方子上写的去做,看好她,万万不能出任何闪失,六日后我来领人。”

“若是有何万一,大公子为你们是问。”

“是,春荞姑娘。”

春荞再看一眼那传出融雪嚎叫的屋子,沉了眼神,离开了。

------题外话------

今天的二更时间有推迟,具体时间叔也说不准,姑娘们晚些时候再刷新啊~春荞的故事不会多,仅此半章而已,所以,姑娘们不要担心她的故事会多占全文的篇幅。

嘿,一章不出现阿暖和阿季,是不是有姑娘该想念他们了,他们在二更出现,且二更或许有新人物出现,姑娘们猜猜会是谁?

☆、019、他选择拿剑

冰刃又骑上了他的马,怀里抱着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偶尔打一下手上的马鞭,不紧不慢地走在一条满是荒草的小道上,明明宽敞平坦的官道就在他眼前,他竟是选了一条曲折的小道来走。

倒不是他想要在这鲜少有人走的小道上彰显他不羁的江湖本性,而是他要躲一躲。

其实冰刃自己也很想不明白,他躲什么躲,他为何要躲,想他堂堂杀手冰刃就算是处在刀口上也不曾躲闪逃避过,如今居然……居然会去躲一个女人!

对,他承认,他就是躲女人,躲那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似乎脑子不正常的弱鸡姑娘,他活了三十年,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有这么烦的,烦得简直能要他的命。

所以,这么烦得能要他命的女人,他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以免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气得吐血身亡了,而且看她脑子那么不正常成日就只知书上说书上说的,不知会不会像前日夜里那样明明就已经把她甩下了,居然还厚脸皮地追上来了,为以防万一,他还是趁那烦人的女人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赶紧走走走,他可真没有带着这么烦人的大包袱上路的习惯。

小猪雪那头猪虽然也很烦很累赘,但是小猪雪能供他打供他骂还供他嘲笑的,这么一个陌生的傻弱鸡,他一不能打二不能骂的,赶紧丢丢丢才是正理。

冰刃此刻正慢悠悠地任马边啃着青草边往前走着,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回头朝身后方向看去。

只见身后是无人的小树林,荒草遮掩着偏僻的小路,日头不大,阳光照在地上,显得遍地的荒草很是青翠。

静悄悄的,他的身后没有人,周遭也没有人,他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人影,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这条僻静偏远又曲折的山间小路上,只有他自己。

确认了自己身后无人撵上来之后,冰刃拧起了眉,转回了身子。

他是昨夜从客栈出来的,打马跑了一夜,而且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岔路口,就算那只傻弱鸡在他离开后突然醒来要来撵他,也绝对不会撵得上他的才是,况且她满脚的伤,他根本完全就不用担心那只大包袱还会出现在他面前才是,他这又回头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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