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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160)

她喜欢看他笑起来时颊边浅浅的小梨涡,她想看他笑起来时如盛着花酿的小梨涡。

冬暖故的掌心有些凉,而贴在司季夏脸颊上却让他觉得温热,能传递到他心底去的温暖。

窗外的晨光灰白,透过窗棱映到冬暖故面上是白晕的朦胧,她的下眼睑积着些青灰,却毫不影响她成为司季夏眼中最美的景。

她是他生命里最美的风景,不是遥不可及不可触碰,而是近在眼前令他心醉。

无需言语,回应冬暖故的是一个小小的弧度在司季夏嘴角绽放,慢慢拉高,最后形成了一记微笑,浅浅的,却又是温柔的。

其实,喜欢看对方笑的又岂止是冬暖故一人,司季夏亦是如此,每每看到冬暖故笑,他都会觉得心跳加速,此刻也不例外。

当冬暖故手抓到司季夏的右肩时,那硌手的感觉令她的手猛地一抖,也令司季夏亲吻着她的动作在那一刻停住。

只是冬暖故没有松开手,司季夏也没有抬起头。

沉寂少顷,冬暖故竟是慢慢抚动抓在司季夏右肩上的手,用指腹一一抚过那钉在他肩胛内的钢铆钉,她的指腹每移动一次,司季夏的身子就如被锋针蛰到一次,冬暖故的心也就疼一次。

“疼么?”不问司季夏他的右肩是为何要钉上这些钢铆钉,也不问这些钢铆钉是有何用处,冬暖故想知道的只有这些钢铆钉会不会折磨他。

“不疼。”司季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并未拂开冬暖故的手,也没有从她身边逃开,而是将唇定格在她的锁骨上回答着她的问题。

已经过了十一年了,这些钢铆钉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早就没有了刚钉进他肩胛内那种几乎能将他折磨得想死的疼痛。

除了师父,没人见过他这个模样,她……能接受得了吗?

“阿暖怕吗?”怕他这就算残缺了依旧不能同于寻常的右肩,怕他这副奇怪的模样,像怪物一般的模样。

倘她害怕……

司季夏不敢往下想,而也不待他往下想,便听到冬暖故闷闷沉沉道:“我只怕你疼。”

冬暖故的语气是沉闷的,带着些颤抖,甚至还带着些哽咽。

司季夏听出来了,心慌了,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慰着她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阿暖不要担心不要怕,一点都不疼了。”

这是除了他的阿爹和阿娘之外第一个会因他的疼而感到害怕的人,一个姑娘,一个美好的姑娘,他的……妻子。

冬暖故的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用力地点了点头,抓着司季夏右肩的手来回抚着,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心没那么难过,半晌,才听她道:“平安,我要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不只是名分上的,还有身体与身体契合了的名副其实的妻子。

司季夏落在她唇边的吻顿了顿,而后颤声道:“好。”

他也想占着她,这一生都占着她。

“阿暖!”冬暖故的举动太突然,以致连他的语调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平衡,也将冬暖故紧紧搂进了怀里。

他何德何能,能让她如此不顾自己也要将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这样的一个女子,如何能不让他将她当做他的全部,她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她。

冬暖故不知道自己咬了司季夏的左肩有多久,当她松开口后是对司季夏安然地浅笑道:“平安,从现在开始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人了,你这一世,是休想甩开我了的。”

“阿暖……”司季夏紧搂着冬暖故,心颤抖不已,眼眶也颤抖不已,声音温柔却沙哑,“我怎会甩开你,我又怎舍得甩开你……”

他想要拥抱她都来不及,又怎会甩开她。

她是他的阿暖,是他平安的阿暖。

“那就说好了的。”

司季夏的眉眼很温柔,他的吻也很轻柔,柔得冬暖故的心也柔软了,不再坚持什么,却不肯松开环在司季夏腰上的双臂。

司季夏垂散而下的长发就垂在她的脸颊边,正好挡住了愈来愈亮的晨光,视线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而能让她觉得心安的司季夏身上才独有的清淡桂花香就盈在鼻尖,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又困倦了,有些想睡,想也未想便对司季夏道:“平安,我想睡一会儿,待会儿你叫醒我可好?”

“好。”司季夏在冬暖故额上轻轻一吻。

冬暖故微微一笑,阖起了眼睑,下一刻似乎就睡了过去,可她竟忘了她的双手还环在司季夏腰上,而司季夏还是半撑在她身上的姿势。

司季夏不忍扰着她,便就动也不动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若非一刻多钟后有敲门声响起,只怕司季夏会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冬暖故醒来。

不过这个敲门声很轻,似乎怕惊扰到屋里的人似的,冬暖故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听到敲门声,司季夏微微沉下脸色,轻轻移开了冬暖故环在他腰上的双手,冬暖故的双臂被提空,她似乎有些不自在,在被子里胡乱地动了动手之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司季夏确定冬暖故没有醒来,沉下的眼神才稍稍软和了些,而后抽过放在床头的里衣里裤快速往身上套,在下床的同时扯过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斗篷,边系系带边往屋门的方向走,下了门闩,快而轻地拉开了紧闭的屋门。

甫一打开屋门,见到的便是一身灰线绣牡丹花暗纹银色袍子的楼远站在门外,在见到开门的是司季夏时眨了一眨眼,笑吟吟道:“世子醒了?看世子面色红润气色颇佳,想来世子的身子是没有大碍了。”

“见过右相大人。”司季夏向楼远行了礼后步出了门槛,站在屋外将屋门阖上,接着问道,“请恕在下睡得昏沉,敢问右相大人这是何处,在下昨日又发生了何事?”

这个清晨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他到此时此刻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的混沌,根本不容得他清醒地思考什么问题。

楼远见司季夏出门关门,再扫过他露在斗篷之下的里裤,又是眨了一眨眼,浅笑着道:“世子还不知道吗,昨儿个世子忽然间就昏睡在马车里不省人事了,后到了这白水镇请了大夫来瞧,大夫道是世子感染了风寒,大夫说若是今儿天明之前还不能将世子身体里的虚汗捂出来,恐世子就会有性命之忧了,不过楼某瞧八小姐在天明之后都没有来唤过楼某或者春荞秋桐,想来世子的情况是没有大碍了,是以这个时辰才敢来扰。”

“怎么,八小姐没有与世子说吗?”楼远看了一眼司季夏安静中带着些颤抖跳动的眼眸,又道,“世子是不知,昨儿的世子快要吓坏了八小姐,又是替世子洗身又是给世子喂药的,想来应该是守了世子一夜未干合眼,八小姐现在可是在睡啊?”

像是有着先见之明般,楼远从一开始的敲门声到现下的说话声,都是低低轻轻的,再看司季夏的眼神及穿戴,便确定了屋里的冬暖故还在睡,只见司季夏微微点头,楼远也不催,反是十分善解人意道:“既然如此,便让八小姐歇上一会儿,楼某现下要下楼用早饭,世子是要一道,还是要等八小姐醒了再与八小姐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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