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中滑落。
萧谨行心口微动。
他伸手,帮她擦拭眼泪。
安泞眼眸微动。
真的是有些生气。
但一想到萧谨行可能过得更不好,她又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她顺手用萧谨行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萧谨行抿唇。
就知道这男人有洁癖。
她故意的。
她说道,“答应我,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再瞒着我,哪怕为了我好,也不能!你要相信,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何况,报答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从不觉得以身相许是唯一,甚至是嗤之以鼻。所以,我永远不会委屈自己,屈身在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身下。”
萧谨行看着安泞,看着她满脸的坚定。
就是在告诉他,她对他感情的真挚。
绝不是因为他没有杀古幸川,为了报恩才回到他身边。
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回来。
萧谨行眼眸微动。
眼底的那份欣喜和感动,又陡然隐退。
他说,“那你喜欢的人,应该不少。”
“嗯?”安泞皱眉。
萧谨行啥意思?!
这是高兴到,精神失常了吗?!
说话都不着边际了。
“没什么。”萧谨行突然又不说了。
安泞生气。
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这么吊人胃口的。
就像……
安泞突然想起了上次所为的“侍寝”,当时也是一般,然后不上不下。
虽然她也没再想起。
但一旦想起。
还是觉得,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你到底在说什么?”安泞生气,“我也就喜欢过傅星弋和你两个人而已,什么叫我喜欢的人很多?!要不是傅星弋翘辫子了,我连你都不会喜欢。”
“……”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诽谤我?”安泞质问。
“是我失言了。”萧谨行回答。
“你什么时候会失言了!”安泞盯着萧谨行,“刚刚才说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你现在又不说了,萧谨行,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我真的会气死的。”
萧谨行也能看得出来安泞的生气。
他抿了抿唇。
在安泞直勾勾的眼神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不是喜欢花天酒地吗?絮州的男宠……还有,跟在你身边的冠玉,以及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安泞看着萧谨行说得小心翼翼。
所以她刚刚说她不会委身于不喜欢人的身下。
而萧谨行以为,她曾在过很多人的身下。
安泞突然笑了,笑得还很灿烂。
萧谨行被安泞笑得莫名其妙。
怎么都觉得安泞此刻好像在得瑟。
怕是,真的想要气死他!
第700章 彼此的唯一
“萧谨行,你是在吃醋吗?”安泞一脸笑意的问道。
“没有。”萧谨行沉脸。
“你是介意我和其他男人……那啥吗?”安泞故意问。
萧谨行的脸明显沉得很厉害了。
“又不说话了?”安泞假装生气。
萧谨行抿了抿唇瓣,说道,“嗯,介意。”
安泞笑。
笑得更夸张了。
萧谨行被安泞笑得脸都绿了。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萧谨行实在受不了了。
哪怕他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介意,安泞不是他们这里的人,或许在她那个地方,男女之间发生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她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意识,但他终究是男人,男人都会有占有欲,他也会心里不爽的好吧?!
“没有。”安泞突然开口。
萧谨行扬眉。
一时没听懂安泞的意思。
“我说,我没有和其他男人那啥,除了你。”安泞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想逗萧谨行了。
怕把他气得,真的会撞墙。
萧谨行瞳孔都瞪大了。
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不敢去相信。
“你所说的那些絮州的男宠,还有冠玉,以及那些你不认识的人,我都没有睡过。”安泞澄清,“上次你去絮州见到我和小倌们所有亲密的举止,都是为了做过给你看,都是为了让你不认出我,不是真的。”
萧谨行眼中仿若带着些激动,有仿若在让自己克制。
他乃一国之君,不能这般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至于冠玉。冠玉也就只是我的随从,保护我生命安危的,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萧谨行微点头。
分明嘴角都在上扬了,却还是端着架子,不让人看出来他的喜悦。
“不过你也不用太高兴。”安泞表情认真。
萧谨行看着她。
心口又有些小紧张。
就怕安泞说什么出其不意的话。
安泞一向,出其不意。
然后能让他从天堂到了地狱。
“也不是在为你守身如玉,主要是为傅星弋。”安泞直言。
“……”果然,安泞就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当初和你睡,为了保命那次就算了,我告诉自己是迫于无奈。后来在边关被你睡那次……讲真,事后还真有点觉得对不起傅星弋。”安泞回忆。
萧谨行抿了抿唇。
那次……那次,他挺享受。
准确说。
每次都享受。
“活来被你抓着回到皇宫被迫和你做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就形成了惰性,好像也那么愧疚了。”安泞说着,又补充了句,“还是挺遗憾,当年没能和傅星弋睡成。”
萧谨行有些失落的情绪,这一刻突然一个激灵。
他看着安泞。
眼底明显震惊。
安泞的意思是,她都没有和傅星弋同房过吗?!
他们不是情侣关系吗?
还没有同房吗?!
萧谨行的唇角又上扬了。
这次毫不掩饰的,幅度还挺明显。
眼底明显带着得意地笑。
比刚刚安泞的得瑟,还要夸张。
呵。
狗皇帝不装了?!
果然男人都一个狗性!
显然萧谨行现在是捋明白了,她除了他,没有过其他男人。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安泞看着萧谨行,变得有些严肃,“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给我说的?”
萧谨行抿唇。
分明眼中都是情绪,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安泞早料到了。
像萧谨行这种男人,憋出内伤都说不出口。
她其实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也不觉得,两个人之间,一定要男人主动。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
她也没想过要去强迫他改变。
她懂萧谨行的内心就行。
“如果没有,我身体有些乏累……”
“安泞。”萧谨行突然开口。
安泞微怔。
“我很自私。”萧谨行说,眼眸深深的看着安泞,“我很难把属于自己的一切拱手相让,但凡是我想要的,我都很难放手。对你,算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