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夫君甚想我(27)+番外

我满脑子的《隔壁书生俏寡妇》之类的香艳话本,急忙摇摇头,在心里拒绝:那还是不了,隔壁书生的脸未必有江寻好看,没必要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这厢刚打算做坚贞小寡妇,那厢江寻就回府了。

趁白柯不注意,我依照求生本能,钻到了榻底下。

江寻不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一找一个准,直接踢了踢床榻,喊我:“出来。”

完了,江寻这次是真生气了,连夫人都不喊了。

说句实话,我没有看过江寻真正生气的模样,他会不会打女人啊?

我想到了话本里说的渣前夫,都是将妻子按在榻上打的。我现在钻了榻底,会不会暗示江寻,该在榻上教训我?

我委屈:昨夜爽的时候喊我小甜甜,才过一天,就变成糟糠之妻下堂妇……男人,真善变。

然而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我趴在里头,嘀咕:“夫君莫慌,我马上出来,适才在找个东西。咦,那玩意儿怎么找不着了?好生奇怪。”

“夫人在找什么?找你的良心吗?”他冷嘲热讽道。

我:“……”

我干干一笑,从榻底爬了出来。

江寻拿眼风扫我,冷笑:“夫人可知,若是我口舌笨拙,此番算是栽在宫里头了。”

我搂住他的手臂,讨好他:“我知我夫君能力,即使遇险,也能死里逃生。”

“你还想我遇险?嗯?”他余怒未消,勾起我下巴,气笑了,“等我遇险,你好做你的俏寡妇是吗?”

“我没想当寡妇……”

“那就给我听话一些,别总惹是生非。”

我闷闷道:“许是我一直以为我夫君无所不能,哪知他也受皇权牵制、受官阶压制。是我太依赖夫君,太仰慕夫君了。我改,从现在开始,我真的改。”

江寻呼吸一窒,皱眉,与我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吗?”

我强忍住热泪盈眶:“夫君不信我,觉得我肺腑之言都是借口。原来我们的夫妻之情也不过如此,我为我心中所愿,小小借用了一次夫君的权势,哪知竟让夫君遭此大难,是我不好,是我高估了夫君……”

“呵,你心中所愿?”江寻拿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戳我胸口,道,“夫人心中所愿,不就是那二百两吗?”

“我……”我震惊地望向江寻,他居然这样想我?

我心中所愿,岂止二百两!

江寻挥了挥衣袖,唤人:“白柯传我令,府中银钱随夫人支配,想如何花销就如何花销。只是她若逃出府,二话不说腿打断!带回府中时,为夫亲手帮她接骨。”

江寻此举令人发指,我张了张嘴,想骂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我的私房钱的钱,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江寻逼迫我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撞上榻,一下子跌到柔软厚实的被褥里。江寻依旧不依不饶,将我困在两臂之间,逼视我:“如此,夫人可满意?”

我还能说什么?

我泪流满面:“满意,我甚满意。”

“满意就好,这是你应得的。”

“……”这句话听起来是甜言蜜语,但我总觉得我被江寻威胁了。

“你满意了,我倒是不满意了。”

“啊?”

“所以,夫人该做些什么,让为夫满意?”江寻说这话时,眼底无笑,依旧在气头上。他一贯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刻却流露了一些地痞流氓的气质,蛮不讲理。

我闭上眼,心一横,做出英勇就义的模样,扯开自己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肚兜与雪白细腻的肩头。随后,我咬牙切齿道:“请夫君尽情享用我!”

江寻似笑非笑,答我:“夫人,很上道儿。”

说完,一点都不和我瞎客套,直接覆了上来,吻我的唇与耳,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狼,咬着我的肩头,惩罚性得施加力气,让我疼得嗷嗷直叫。

江寻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想在吃饭前先翻云覆雨一番。。

他虽不会在塌上打我,但他会在榻上让我上天不能下地无门,也是够狠。

我被弄得神魂颠倒,满脑子想的都是:快到饭点了,日后一定不能在饭前惹江寻生气,否则会被饿上好几个时辰。要惹……也只能是饭后。

第32章

等我沐浴更衣, 终于到了饭点。

饿了两个时辰的我, 此时风卷云残,将桌上所有饭菜都吃光光。

我以手掩唇, 抬起的袖内暗香浮动, 就此矜持地打了个饱嗝。

江寻举着筷子, 迟疑地唤人:“再上碗甜汤来。”

我秀气地喝汤, 吃饱的人才有闲情雅致附庸风雅。

江寻道:“夫人胃口真好。”

“府里饭菜好吃。”我可不敢哭诉, 是他之前将我硬生生饿了两个时辰。

“比之宫中如何?”

我道:“宫中菜色多,左夹一箸菜, 右夹一箸菜, 等我尝个七七八八, 饭都凉了。论起来,不如夫君这儿顺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顾及礼仪, 吃相差些随意些,夫君也不会骂我。”

“为夫只是懒得骂你, 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哦。”我如今是习惯江寻的嫌弃了, 听过便忘了。

江寻没有食不言的腐朽习惯, 等口中的甜汤咽下了,便问我:“说起来,你的话本赛如何是好?”

他这话正好戳中我的七寸,我已经接连几天遗忘话本大赛了, 实在是不想想起。

我心中突然响起了一首曲,词比较白话,是这样唱的:“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涌,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我苦笑,装毫不在意,道:“啊,话本啊?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夫人不伤心吗?不想它吗?毕竟一起度过了两个月的美好日子。”

江寻再往我心口上插刀,我真的要哭了啊。

我讪讪一笑:“之前写话本也是为了钱财,如今不需要了,便没什么写的兴致了。”

“哦?是吗?”江寻突然从袖中掏出两团纸,“既然不需要了,夫人还在写些什么?不是因为自己爱写吗?”

我心尖酸楚,答他:“反正也被取消资格了……”

“我用了一些门道,给你换了个选手身份,只是这笔名不好取江大人了,你便用朝姬吧,姬为公主之意,朝又是你名。我想了许久,自己的夫人若是无法光明正大过日子,那要这权势富贵又有何用?你便用自己身份写话本,无需依托我。”

我震惊,结结巴巴道:“这般,不会给夫君惹事吗?”

“我父亲统领能定皇城生死的御林暗卫,我又在朝为官,颇得新帝赏识。如此,还护不住一个前朝公主的话,未免太没用了。何况,治天下的这位不是个傻子,处死妖后与公主,不过是为了安将士心,安天下心。对外已说死了,何必惹是生非,再招出个假死的话柄?他若是想再生动荡,那便来折腾吧。想必,聪明一点儿的,也会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了。”

上一篇:招惹记 下一篇:华氏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