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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又要抢人啦!(69)

作者: 邢邶风 阅读记录

韩士缜颤巍巍接过公衍锦递过来的银镯,眼睛雾气朦胧,片刻又恢复正常,抬头窥探问道:“督公是在哪里得到这个镯子的?”这个镯子是母妃最喜欢的东西,现在它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母妃没死。霎时心中涌起激动的神情。

“故人送的。”公衍锦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道,“不过,本督公的这位故人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韩士缜身体一怔,死了,怎么可能,他的心情一下子忽高忽低,望着公衍锦平静如水的面容,丝毫没有发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多谢督公。”他默默抱拳朝着公衍锦行了礼,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公衍锦的营帐。

纯束站在营帐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咬着嘴唇,眼睛满是担忧。她当然不是韩士缜将公衍锦怎样,而是担心公衍锦一怒之下,会不会新帐旧帐一起算。

她在外面偷听半响,里面悄然无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脚,帘子便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韩士缜俊秀的脸上,满是失魂落魄。手里紧紧的拽着银镯,仿佛没有看到纯束似的,从她的身边慢慢走过。

纯束站在一旁也不敢唤他,脚步匆匆的掀开帘子。公衍锦正躺在软榻上,双眸紧闭。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转身又走了出去。

纯束一路跟着漫无目的韩士缜,也不上前安慰,只是静静跟在后面。见他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下来。小女孩的心思比较简单,又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只好装着东瞅瞅西看看的模样。

韩士缜眼睛里凝聚了不少的泪水,缓缓由脸颊坠落,打在荒漠的地上,阴了踪迹。他双眼一闭,整个人硬挺挺躺在地上,呈大字型,也不管身下的崎岖怪石,乱草在他的身下挠着他的后背。有轻轻的冷风吹过来,风干了他脸颊上的泪珠。

“韩军师。”纯束刚把头转过来,却发现已经没有韩士缜的身影。她赶紧拔腿跑上前。

她看着脚下躺在地上的人,脸颊一阵通红,像极了诱人的蔷薇花,纯束偷偷地将迈出去的脚收回去,准备离开。

“纯束。”从脚下从来一道沉闷的声音,夹杂少许的嘶哑,声音像是被活生生的撕裂开一般。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纯束收回迈出去的脚,止步不前,转过身,低头与地上的人相互对视。

纯束低声道:“韩军师。”眼神担忧地望着地上的人。

韩士缜坐起身,一双黑眸印尽无数的忧伤,像是一道道零星的光。

他的手指不断抚摸手上的银镯,心下杂乱不平。没有想到他会再次见到母亲的贴身之物。

纯束见他只唤了自己名字一声,之后,便一直垂着头,盯着受伤的银镯。索性,自己上前一步,坐在他的身侧,默默无声。

两人一直坐在草地上,直到暮夜降临,黑夜袭来,晚风也夹杂细碎的冷意。纯束冷不丁打个哆嗦。

韩士缜看了她一眼,见她垂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头放在膝上,双眼紧紧的闭着,浅浅的呼吸声在她的鼻尖轻颤。

他心下一暖,心中暗自道,真是个傻姑娘。

纯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半晌,和煦的光顺着营帐帘子的缝隙射到她的床上。

她猛然一惊,也不想自己昨日是怎样回来的,一边穿上鞋子,嘴里不断的嘟囔着:“督公。”

等她将洗漱东西准备好,送到公衍锦营帐的时候。营帐中公衍锦正靠着软榻用餐。

“督公,您……”怎么起了。纯束有些无措,慌忙双腿跪地。“督公饶命。”

公衍锦放下筷子,拿过旁边放好的手帕,将嘴角和手指擦拭一番,才看向她。“怎么不在好好休息休息。”

“奴婢不敢。”纯束的头垂得更低了,想要将自己掩藏在土里。

“怎么不敢,你现在可是有了后台的人了。”公衍锦不紧不慢地说着,自顾自倒了一盏茶。

今早起来,韩士缜像是种了什么邪似的,竟然亲手为她打了水,上饭菜。以前,他可是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哪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本以为这人是为了感谢自己大仁大义,将银镯给了他。

半晌没见到纯束才明白是什么原因。尤其是看到她手腕处带着的东西,更是让她明白了几分。

纯束一脸不解望着公衍锦,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公衍锦笑了笑,并没有说透,让她收拾软榻上小桌的东西,便让她退出来了。

纯束迷迷糊糊从营帐内走出来,不明白督公说的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纯束姐姐,你怎么了?”杜康从外面回来,看见纯束愣愣的站在营帐门口,低声问道。

“我没事。”纯束笑着摇摇头,“今早谢谢你。”

“谢谢我,谢什么啊?”杜康被她的话,弄得有些迷茫,不明白她谢的是什么?

“今天早上不是你为督公打的水吗?”纯束问道。

“纯束姐姐,你误会了,不是我。”杜康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低声道:“是韩军师。”

纯束一愣。“纯束姐姐,你说韩军师平常根本懒得看咱们督公一眼,现在竟然为督公打洗脸水,送食饭。你说这时什么意思啊?”杜康一脸好奇的样子,问纯束。

纯束木木的摇摇头。

正文 第九十章饮酒作乐

“纯束姐姐你什么时候喜欢带镯子了?”杜康看着纯束手腕闪闪发光的镯子,好奇的问道。

“镯子?”纯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腕处,熟悉的银镯正扣在她的右腕,不停向她招手。纯束的脸色立马变了几边,刚才督公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赶紧把手中的餐盘,放到杜康的手上,让他替自己送厨房。自己沿着营帐一路小跑,杜康在后面唤了她几声,也没有听到。

等她跑到韩士缜的营帐时,韩士缜并不在里面,而是去了将军的营帐。她只好又跑到将军营帐外等着。

营帐内,殷其雷俊朗秀眉的面容皆是慎重,眼神一丝不苟地看着墙上挂的作战图。

清晨,殷其雷接到派出去的探子送来的消息。现在蛮北国只剩下一个王子,蛮北王本不中意这位心性残暴的二王子,谁知三王子病死,就算不想也无法。下了旨意,如果二王子能把殷其雷的首级拿下,他便将退位与二王子。

二王子沙索耶此刻正高兴的在自己府邸饮酒作乐,面前坐了不少想要巴结他的官员,怀中各抱着娇柔貌美的女子,身子纤细如同游蛇一般,缠着他们的脖颈,灵动的声音从她们嘴里倾泻而出,发出诱人眼神。一双白皙透雪嫩柔的手掌,轻轻的端起桌上的酒樽,递到他们嘴边。

曳风将军正襟危坐,冷眼望着一切,他身旁的女子被他浑身的冰冷镇住,也不敢上前敬酒,默默坐在一旁。

曳风对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很是恼怒。但是二王子肯定不会听的他的劝告。他没有办法只好暗自恼怒。

“曳风将军,怎么不饮酒。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好。”沙索耶二王子一手揽着歌姬,一手端着酒杯,望着侧下独自闷不说话的曳风将军。

“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坐到曳风将军身旁的歌姬听到这话,纤弱的身姿不住的抖了抖,赶紧趴在地上不断祈求。

“你要是能让曳风将军饮下一杯美酒,本王子便饶你一条小命。”沙索耶王子哈哈笑道,捏着怀里美人的下巴,将自己手中的酒顷刻倒入她的嘴里。

丝毫不温柔的动作,将她胸前的衣衫打湿了一片,她也没有在意,反而抱着沙索耶的胳膊,不断的娇笑道:“王子真坏。”

“本王还可以更坏。”沙索耶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摸了一把,调笑道。

下面的大臣有的跟着笑了起来,有的面面相觑,心底哀叹不已。

跪在地上的歌姬,重新倒了一樽酒,恭敬的捧到曳风将军面前,紧紧地咬唇道:“将军请用。”上下晃动的酒水,将她的恐惧展现的淋漓尽致。